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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哈勒瑪見她仍是低著頭,不肯看他一眼,更別說讓他碰了,她是因為怨他、恨他吧?還會有什麼呢?不過,她已經是他的人,有的是時間讓她接受這個事實。
她啜了口酒,眉心一攬,努力吞下。
“還有這個。”哈勒瑪依著習俗又各取了長壽麵和不太熱的子孫餑餑,讓她吃了一些。
尷尬的沈默在新房內瀰漫……
寶齡只要想到待會兒要做額娘口中的那些事,就羞到全身忍不住顫抖,有些喜、又有些怕。
過了片刻,哈勒瑪見她始終都不說話,放下玉箸,再次伸出手掌,覆在她的背上,想要攙她起身,但手心傳來的顫抖是如此明顯,明顯到他像是燙到似的,馬上又縮回手,不再嘗試觸碰她。
她怕他、討厭他了嗎?
雖然早就想到會這樣,還是讓他難以承受。
“今天辛苦你了。”他倏地站起身。“我讓人進來伺候,你早點歇著。”說完便像逃難似地離開了。
而坐在位子上的寶齡困惑地仰起小臉,看著關上的門扉:心想貝勒爺是要出去招呼外頭的客人,所以才要她先睡嗎?那她等他回來好了,做妻子的怎麼能自個兒先上床。
哈勒瑪急急衝出新房,一路解著大紅袍上的盤扣,並交代兩名婢女進去伺候福晉就寢,然後才讓服侍的奴才把酒送到另一頭的廂房,今晚他就睡在那兒。
他頹然地坐在椅上,痛苦地將臉龐埋在掌心內,想到寶齡因他的接近而有半點厭惡和憎恨,恍若有人往他的心口猛擊一拳,痛得他呼吸困難。
他該怎麼做才好?
哈勒瑪用力往案上一槌,嚇得剛進門的奴才腳都軟了,差點把酒給灑了。
“貝、貝勒爺……酒……酒來了……”
“把酒擱下,你可以出去了!”他將身上的新郎紅袍用力扯下。
奴才抖著把酒放下,囁嚅地說:“奴……奴才告……告退。”
“慢著!”哈勒瑪一吼,粗聲交代:“我要在這兒過夜的事,不準讓貴嬤嬤知道,聽見沒有?”要是讓她知道,只怕會馬上跑來干涉,肯定會向寶齡興師問罪,那準會把那丫頭嚇壞的。
“是。”奴才領命下去了。
哈勒瑪直接以酒瓶就口猛灌,連喝了好幾口才停,狼狽地用手背抹了抹嘴角。
“別急,我得慢慢來才行。”哈勒瑪告訴自己要有耐性,急躁只會壞事,之前能讓她不再懼怕,這次一定也辦得到的,只要有誠意,寶齡終會感受到他的心意。
把五瓶酒全都喝光了,他步出房門,遠遠地看著該是今晚與她恩愛的新房,燭火熄了,知道寶齡多半已經睡了,這才稍稍安心。
有什麼事只好等明天再說。
哈勒瑪抹了把臉,這麼跟自己說,然後回房躺到炕床上,倒頭就睡。
翌日早上——
哈勒瑪覺得似乎才剛睡著不久,就被熟稔的婦人嗓音給吵醒了,知道該面對的事不能逃避。
“貝勒爺為什麼不是睡在新房?怎麼沒人來跟我說一聲?”貴嬤嬤瞪著不該睡在其他房間的哈勒瑪,惱怒地問著奴僕。
“是……貝勒爺……交代的……”奴才回答得結結巴巴。
“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跟我說呢?”她音量也大了。“是不是福晉不讓貝勒爺待在房裡,所以把他趕出來了?”
當初知道這個福晉原本要嫁的是別人,是哈勒瑪請皇上指婚,才硬是把她娶來的,就很擔心會出什麼岔子,想不到連洞房花燭夜也沒一起過,夫妻之間肯定是出了問題,這怎麼行,說什麼都要問清楚原因。
奴才搖頭,什麼也不知道。
“呃……我的頭……”哈勒瑪翻身坐起,捧著快裂開的頭顱,逸出呻吟。
“還不快去給貝勒爺準備醒酒茶?”貴嬤嬤真是又氣又急。
“小的這就去。”
奴才走了,貴嬤嬤緩了口氣說:“到底出了什麼事?貝勒爺為什麼會睡在這兒?”好不容易等到他肯娶妻,以為可以安心了,想不到還有更大的事要煩。
“跟寶齡無關,你不要怪她。”他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
“她是你的福晉,卻不讓貝勒爺睡在房裡,這要是傳揚出去,人家在背後會怎麼說?”貴嬤嬤不滿地問。
哈勒瑪自嘲地哼笑。“我何時會在意別人說什麼了?那是他們的事,我只希望你不要去責怪寶齡,是我自己要睡在這兒的。”
“總有個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