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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快步上前,抱拳說道。
哈勒瑪旋即咧高嘴角,興致高昂地提高嗓門說道:“鄂容泰,咱們還沒比出一個高下,今兒個再來過!”
喚作鄂容泰的中年男子,正是現任提督九門巡捕五營步軍統領,見到哈勒瑪也開始摩拳擦掌,朝身邊的奴才說:“那是當然,去取我的刀來!”
待雙方手上都有了兵器,立刻拔刀出鞘。
“來吧!”哈勒瑪大喝一聲,舉刀攻向對方,動作勇猛剽悍,宛如猛虎出柙。
鄂容泰在心中大叫聲好,也技癢地出招一較長短。
兩人皆是使用單刀,一手持刀、一手配合,忽而纏頭、忽而裹胸,忽而劈、砍、刺、撩、抹、攔、截、挑,打得痛快淋漓。
哈勒瑪一聲低喝,出其不意地將刀架在鄂容泰的脖子上,佔了上風。“你輸了!”
“這回是三爺略勝一籌。”鄂容泰喘著氣,爽快地認輸。
他咧了咧大嘴,要將刀入鞘之前又加了一句。“不過還打得不是很過癮,不如再比一回。”
“三爺年輕力壯,我老了,可得休息一會兒。”鄂容泰用袖子抹去臉上的汗水,一旁的奴才奉上茶水,然後退下去。
哈勒瑪隨興地往石階上一坐,就將整碗茶水一飲而盡。“像這樣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這茶水感覺格外好喝。”他平常沒什麼嗜好,就愛找人比試刀法,能有對手是件多開心的事。
“若是三爺想找人比劃,另外三位貝勒爺的拳腳工夫必定是比我好,還怕找不到對手?”確定周遭沒有旁人,鄂容泰這才道出這位“三爺”的真實身分。
“要是他們願意就好了,伊爾猛罕自從當上領侍衛內在之後,整天都待在宮裡,至於另外兩個人就甭提了,他們從以前就寧可多動腦子,也不想流汗,真是白白浪費一身好武藝,想找他們比劃,只怕得先費一番唇舌。”
哈勒瑪忍不住要抱怨,然後咕嚕咕嚕地又喝了一大碗的茶水,才滿足地嘆口氣。“就算找府裡的侍衛,他們也不敢真的跟我打,害我都快悶死了。”
“這也難怪他們了,三爺不只是多羅貝勒,又是皇上跟前的人,要是有個什麼閃失,腦袋可就不保。”鄂容泰可以理解他們的顧慮,在皇上尚未親政之前,他們四人的重要性超過一切。
聽著,哈勒瑪嘖了一聲。“所以這會兒在外人眼中,我只是『三爺』,一個做人參買賣的生意人,不是什麼貝勒爺,你瞧這樣有多快活,不用見了我就下跪,也不必我一瞪眼,所有人就猛磕頭直喊開恩,活像我很喜歡砍人腦袋似的,看了真的挺煩的。”光是想到府裡的奴僕每回見到自己回去,就跟老鼠見到貓差不多,真是覺得好氣又好笑。
鄂容泰先是莞爾一笑,接著面露謹慎之色,壓低了聲量說:“日月會這半年來在京城裡的活動越來越頻繁,可惜一直找不到他們落腳的地方,足見他們是有計劃的。”
兩人之所以來往密切,是因為兩個月前的某天夜裡,鄂容泰在回府的路上發現幾個可疑的人,於是暗中尾隨,正巧遇到哈勒瑪也在跟蹤他們。那時他們聯手將人擒住,逼問出對方原來是日月會的亂黨,還是近來東華門發生幾起縱火事件的元兇。
“這些亂黨只是妄想利用縱火引起慌亂,好乘機潛入宮中行刺皇上,我這個三爺可不是成天無所事事,一天到晚在市井裡閒晃。”哈勒瑪心想要不是這次正好從熱河回來,也不會遇上這件事,因此便以“三爺”的身分深入民間,想要打探出一些蛛絲馬跡。
幸好他這些年來奉皇上之命到處跑,鮮少待在京城裡,所以除了少數親近的人,外人自然不認得他,加上他也不愛穿那身象徵尊貴的朝服,太過拘束不說,動不動就得擺出貝勒爺的架勢,真是累贅。因此他不管是進宮或出宮,必定先換過袍褂,更不喜歡讓奴僕或侍衛在一旁跟前跟後的,因此不像伊爾猛罕和毓謹,那些亂黨認得出他們的臉孔,只要現身,馬上就被識破。
不過他人雖不常在京城裡,但關於他的傳聞可是越演越烈,這會兒已經把他形容得活像是個會吃人的惡鬼,還可以用他的名字來嚇唬不聽話的孩子,不過他也懶得去澄清,心想這樣也好,那些只曉得逢迎巴結的人聽了這些傳聞,自然不敢上門了。
哈勒瑪想到這兒便起身,朝他抱拳。“往後還要大人多幫忙。”
“三爺可別這麼說,這是卑職該做的,為了皇上,必定全力以赴。”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在這段日子裡,兩人已經成了惺惺相惜的忘年之交。
不期然地,哈勒瑪的眼角瞄見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