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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的犯人。
認識豺狼一陣子的人都知道,他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得和緩,就代表有人要開始倒黴,而且其倒黴的指數與好聽的程度成正比。
果不其然,下一秒,狼拳毫無預警的,以閃電之速轟進小范腹部,力道的狠、重,打得小范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這裡不是偵訊室,還不到偵訊的階段,只能算是犯人拒捕,我方不得已採取強制行動,你明白了嗎?”
“你這該死的臭條……啊!”
“還不想乖乖配合嗎?”豺狼笑得更燦爛,兩排白亮的牙齒在陽光折射下,看在歹徒眼裡,更像欲將人啃食殆盡的可怖撩牙。
咕碌~~口水在小范喉間滾過一輪,才順利嚥下。“我、我配合……”
“很好,警民合作,社會才能長治久安。”
哇咧!狐狸嘖嘖稱奇,望著豺狼的臉,頓覺心驚膽戰。
明明笑得那麼燦爛,像個孩子似的單純可愛,說出來的話和行動的狠勁卻讓人觸目驚心。狐狸有點明白他之所以代號“豺狼”的原因了。
千萬千萬不能被那張“卡哇依”的小帥臉給騙了,他提醒自己。
第四章
停妥車,步至自家門前,瞅見客廳燈光外洩,有一瞬間,龔歆慈呆了住。
以考上北部大學為名,她十七、八歲起就在臺北展開獨居的生活,唸書、找工作全是一個人。
一個人過日子,久而久之,已經習慣回到家,摸黑探索牆壁開燈,面對闐無人聲的空屋子,任由孤獨襲上心頭。
直到半個月前,家鄉故人來,上官謹借住她的房子。
多了分人氣,寂寥,意外地少去一大半,這點讓龔歆慈感到訝異。
即便因為生活方式的回異,他們不常碰面,她卻不像以前那樣,覺得寂寞。
因為她知道,這幢小別墅裡有第二個人的氣息,雖然不常見面,卻實實在在的存於原本只有她一人的空間。
點一盞燈給回家的人……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被這麼對待過。
甚至,隱隱約約還聞到菜……燒焦的味道!
“老天!”龔歆慈驚呼一聲,急急忙忙開門進屋,直衝廚房。
果然!炒鍋白煙頻冒,燻得她淚眼汪汪,夾帶辣味的煙霧刺痛雙眸,頓時淚水模糊視線,只看見黑濛濛的人影,拿著什麼在半空揮舞。
“小謹?”
“咳、咳咳~~歆慈,你回來啦?”白霧中,男人的聲音哽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今天咳咳~~很難得,你這麼早咳咳咳~~”
相較於他生澀的手忙腳亂,龔歆慈俐落的啟用抽油煙機,開啟氣窗,解救了煙霧瀰漫的廚房。
再度呼吸到新鮮空氣,上官謹頓覺整個人活了過來,被煙燻得溼漉晶亮的圓眸,難掩感激之情的瞅著恩人,垂頭喪氣與感激涕零的表情綜合起來,給人一種錯覺,好像站在面前的,不是個身高逼近一八○的男人,而是一隻因為闖禍,雙耳垂貼頭顱,祈求主人原諒的金黃色小狗。
是錯覺嗎?龔歆慈揉揉眼,定睛再看,方才視線中搖尾乞憐的可愛小狗又變成她的鄰家小弟。
“抱歉。”上官謹懊惱地道:“我太久沒下廚,手腳有點生疏……”
“我看是非常生疏。”她試著在這混亂的場面裡裝出嚴肅的表情,無奈上官謹的表情太可愛且好笑,逼得她直想笑,也真的笑了出來。
“歆慈?”
“該說抱歉的人是我,你住在這兒,我卻沒有好好盡地主之誼招待你。”
“沒這回事。”上官謹忙說:“其實打擾你已經很不應該,你工作忙,我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
“你受傷了?”龔歆慈突然轉移話題,不知是故意,還是純屬巧合,打斷他自慚形穢的說辭。
“什、什麼?”上官謹會意不過來,愣愣地看著她。
“這裡。”細滑的指尖點在他左頰血痕下方。“傷口裂開了,在流血。”姣好的臉龐微揚,凝視那道紅痕。
太過專注於他臉上的傷,龔歆慈壓根兒沒發覺當自己的手觸及他臉龐時,他莫名忽起的顫動。
在她眼裡,上官謹仍是她在花蓮住時認識的鄰家男孩,即便多年未見,形象依舊,她的關愛源自於對家鄉故人的情感,沒有其他。
“怎麼受傷的?”龔歆慈打量這道傷。傷口看起來很新,所以才會這麼輕易裂開吧!她想。
“啊?呃,那個……”談及這話題,上官謹突然變得不怎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