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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不上。”
“喂,”段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只要你想聯絡,不可能聯絡不上。”
“是,我從來不敢找他,”段殺掏出一支菸,掐掉過濾嘴叼在嘴巴上,“如果聯絡上了,他的一舉一動都會改變我的生活。段和,你不會知道什麼是喜歡得死去活來。”
段和不屑:“我怎麼不知道?”
段殺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教訓道:“喜歡那個騙子?長長腦子吧你!”
一輛黑色凱迪拉克飛快地迎面而來,與段和的雪弗萊擦身而過。歪歪斜斜的火苗在風中忽滅忽明,段殺用手捂住火機,低頭點燃了煙。
凱迪拉克驟然剎車,正在打瞌睡的杜佑山一頭撞在玻璃上,捂著腦袋勃然大怒:“武甲,你想謀殺我啊?”
武甲拉下車窗,摘下墨鏡扭頭看著駛遠的雪弗萊,目光有些呆滯,“我……好像看到了熟人。”
杜佑山揉著額頭上的腫包,“我日啊!你能有什麼熟人?誰啊?”
“認錯了,”武甲拉上車窗,掃了杜佑山一眼,“對不起,杜老闆。”
杜佑山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腦門上,“你自己摸摸!”
武甲平靜地說:“杜老闆,您不要緊張,您有保人身意外險,”不卑不亢地拿出手機撥找號碼,“我現在就掛到醫院給您預約頭部CT檢查,您不放心還可以做磁共振,保險公司那裡的索賠也交由我來辦理……”
杜佑山把他的手機奪下來,“你就損我吧!表示一下心疼會死啊?你這養不熟的白眼狼!”
柏為嶼受的刺激不小,茶飯不思,目光渙散,從早到晚都是一副遊魂樣。
楊小空憐憫地看著他:“為嶼。”
“呃?”柏為嶼抬起一雙失魂落魄的眼睛。
“這個木框子刷什麼顏色的漆?”
“呃?”
“刷什麼顏色的漆?”
“呃?”
楊小空冷汗刷刷刷往下流,“……”
柏為嶼問:“小空,你覺得段殺怎麼樣?”
“瞧著很酷。”楊小空埋頭調漆。
柏為嶼很憔悴,“你知道,我喜歡樂正七。”
“哦。”
“我喜歡他這麼久了,白喜歡,沒結果的。”柏為嶼自言自語,“我確實應該換個人喜歡。”
“嗯。”
“可我就算該換個人喜歡,也該出現個女的讓我喜歡啊!”柏為嶼抱著腦袋,無比痛苦,“如果我註定得是個gay,那也得找個樂正七那種型的,小空,你說是不是?”
楊小空敷衍著說:“……是吧。”
“像小七那麼可愛的難找了,我要找一個長相英俊清爽,聲音柔和,善解人意,個子和我差不多,打架打不過我,最好還能日久生情……”柏為嶼說著說著,眼神飄忽了半天,落在楊小空身上。
楊小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為嶼,你別亂想,那什麼,好像要下雨了,收衣服……”
柏為嶼站起來走近楊小空,嗓音曖昧的道:“小空,叫我柏師兄。”
“柏……柏師兄……”楊小空耙耙脖子上的雞皮疙瘩,“拜託你,不要靠我這麼近。”
“小空,”柏為嶼用手背撫著楊小空的臉龐,“你說,我身邊誰具備這個條件呢?”
楊小空瑟瑟發抖,硬著頭皮指向院子外的銀杏樹,“夏,夏威!”
過了一會兒,院子外傳來夏威的慘叫:“為嶼,你要幹什麼?不可以不可以,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柏為嶼哀求道:“小蠻哥,你就從了我吧……”
“我夏侯威猛從一而終,寧死不屈!嗷——別過來,再過來我死給你看!”
“死吧,我看著呢。”柏為嶼一個狗撲:“我讓你裝烈女!”
“呀咩跌!”夏威繞著樹大跑特跑,鐵鏈越繞越短,三下兩下把他捆牢了。
柏為嶼逮住他大肆輕薄,啾啾啾親了一通,嗲聲喚道:“小蠻哥……”
“呀~咩~跌~啊~和哥哥——我們來世再見……”夏威哭天搶地。
那倆人自娛自樂好不熱鬧,楊小空一陣旋風逃回木樓,杜佑山剛和魏南河談完正事出來,兩個人撞個正著,杜佑山不失時機地拉住楊小空搭訕道:“小空,這幾天在忙什麼呢?”
楊小空心有餘悸地張望妝碧堂一眼,笑微微地回答,“我,我幫為嶼做畫框呢。”
“做畫框?”杜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