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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邊點起一支菸,抽了兩口,說:“乖孩子,我們來談談妳近期的學習安排。”
樂正七氣息微弱地吐出幾個字:“我要去當兵。”
魏南河坐在浴缸邊緣,用力抽一口煙,一下抽去了半截子,他眯起眼緩緩吐出煙霧,淡淡說:“告訴妳吧,第一,妳年齡不夠。第二……”他從水裡撈起樂正七的手臂,“看到沒有,這麼長的刀疤,影響軍容,部隊不收妳的。”
樂正七不信:“妳自己編的吧?”
魏南河攤手:“不信妳去問問段殺。”
“我要去當兵——”樂正七嘴巴一扁,家暴過程中沒掉眼淚,這時淚珠子嘩啦啦的掉:“我的疤不是很明顯……”
“好了,寶貝,以後別考慮這個了。”魏南河丟掉煙,坐進浴缸裡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塗上沐浴露,裡裡外外洗乾淨,“妳為什麼想當兵呢?”
樂正七嗚咽著說:“因為可以練武功。”
魏南河無語:“我送妳上少林寺,也可以練武功。”
“可是軍裝很帥啊!”
“還有呢?”
“可以開飛機。”
魏南河只能苦笑:“我的寶貝呦,志氣很高嘛?還想當空軍?飛行員身上一點疤都不能有,妳自己數數妳身上有多少疤,手臂上的我們不算了,膝蓋上,看看有多少?”
樂正七遷怒於別人,氣憤地喊:“妳怎麼不早說?”
魏南河給自己一巴掌:“我的錯,行不行?”
樂正七無話可說。
“得,”魏南河額頭頂著小孩的額頭:“動機不端正!妳就算硬體合格了,也一樣沒資格。”
杜佑山的風水師霍梨這天下午出現在古董行,這個神秘的女人總是來無影去無蹤,杜佑山把她請進辦公室,聊了聊官窯遺址的近況,只不過閉口不談釉裡紅,免得對方漫天要價。
霍梨淡然一笑:“我沒估錯的話,杜老闆,已經挖到成化瓷了吧?”
杜佑山不自然地附和道:“霍半仙神機妙算啊。”成化釉裡紅確實昨日剛剛出土。
“杜老闆,我來還是提醒妳一句話,五十米是底線,不要往下挖了。”霍梨往後靠了靠,端起茶杯潤潤唇,“這個官窯遺址請您務必見好就收,我這裡有別的生財線索,妳要不要?”
杜佑山莞爾,“您這不是多此一問嗎?”
霍梨偏偏頭,將長髮往後攏了攏,“建文帝墓有興趣嗎?”
杜佑山略一愣,“價錢多少?”
“妳真爽快,”霍梨掏出黑色記事本,從中翻出一張手繪地圖,“我估計隨葬品不多,墓會比較寒酸,但只要挖出幾件有銘文的器物便可以解釋建文帝的去向,是無價之寶,所以……”她在地圖邊寫上一串數字,“我要這個價不過分吧?”
杜佑山把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尋思良久,問:“妳能肯定這是建文帝的墓?”
“不能肯定,但是沒有這個價我不賣。”霍梨聳肩,將地圖摺好,扭頭四下看一番,“武甲呢?”
“他不在。”杜佑山沒好氣,“出國度假了。”
“我想,他如果在的話,妳可以和他好好商量商量。”霍梨微笑。
“為什麼我得和他商量?”杜佑山嗤笑,財大氣粗地一揮手:“多少錢來著?我現在就給妳開支票!”
杜佑山買下這張地圖,問清楚大概方位,是在閩西接近贛南的位置,那裡丘陵多,山路錯綜複雜,方言一個村一個調,想找準地方不容易。杜佑山等腦子清醒了點後再想一想,十分後悔,這個墓太不靠譜了,野史說建文帝出家了,那麼一個和尚墓裡能有什麼寶貝?他就是沒出家,也是個四處躲藏的窮光蛋,死了用草蓆裹一裹丟上亂墳崗,誰會給他下葬?退一萬步說,就算有墓有隨葬品,難不成還會點名點姓:我是朱允文?這不是等著朱棣去翻他的墳嗎?
杜佑山為剛才開出去的天價支票肉疼了,地圖在手上,值不值得自己投資?杜佑山挖墓的手段是將地租下來,偽裝蓋房子或種地,然後大刀闊斧動工,該炸山炸山,該刨地刨地,那不是“掏”墓,是真正意義上的掘地三尺。他翻來覆去地看手裡的地圖,對於此“建文帝墓”,用這個代價高昂的掘墓方法明顯無法判定是否物有所值。
最後,他想到了樂正七。
回來
沒有武甲在身邊,杜佑山覺得沒有安全感,真是做什麼都不自在,想他想得想揍人,再一想:那個性冷淡有一個月死在外頭了,連個電話都沒給老子打,去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