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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妳每天都睡到十一點,還是魏師兄把早飯給妳端上來。”
“就是晚上睡不著,早上才起不來嘛。”樂正七回頭看一眼,生怕魏南河突然出現,他知道自己闖禍了,做事情前沒有多考慮,現在後悔都沒法補救。小孩眼巴巴望著楊小空,嘴裡帶蜜的獻媚:“楊師兄,魏師叔和曹師叔都擋不住南河的,我叫為嶼回來,妳叫白教授也來,人多的話南河就不敢動手了。”
楊小空第一次聽樂正七叫他師兄,全身不自在,“呃……妳叫妳姐姐和爸爸來吧?”
“不行!”樂正七篤定道:“我姐和我爸看到南河打我還了得?他們會再也不讓我見他一面的……”
魏南河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轉眼到了楊小空門口,“小七,剛洗完澡打赤腳到處亂跑什麼?”
樂正七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結結巴巴地回答:“我……我來問問小空,有沒有看到我的准考證。”
楊小空驚訝地發現小孩現在撒謊不帶臉紅的了!
魏南河一笑,攬過樂正七,“找不到算了,我明天去學校問問。小空在看書呢,別吵他,回去睡覺。”
樂正七抱著魏南河的腰,撒嬌:“背~”
魏南河轉身彎下腰:“妳最近有毛病吧?越活越回去了。”
樂正七爬上魏南河的背,回頭對向楊小空口語道:“我好怕啊救命——”
關於等待
魏南河第二天一早便去學校了,樂正七噤若寒蟬地呆在屋裡,度秒如年地等著。
夏天來了,山裡的氣溫比市裡低了四、五度,空氣又好,明顯比呆在空調房裡舒服多了,白左寒四仰八叉橫在木屋小廳的羅漢塌上,翻出魏南河私藏的好茶,泡上一壺老神在在地品一品,完全把這裡當自己的地盤。他常說自己一到大熱天會呼吸困難,醫院檢查不出什麼毛病,自己覺得是有些輕微的過敏性氣管炎,魏南河則認為他分明是神經質。
楊小空坐在塌邊給白教授削芒果,白左寒一個接一個的吃,左手黏膩膩的都是果漿,右手執一根筆頭,在楊小空的速寫本上勾勒浮雕的設計草圖,感覺這種日子過的挺愜意。他每年夏天都會冒出在這裡蓋別墅的念頭,一過夏就忘記了,蓋別墅是個大工程,白教授人懶,能像今天這樣灘著就絕對不會坐著,更不用說去找活幹。早些年是削尖腦袋去投標爭取工程,現在有名氣了,小工程不夠資格來找他,大工程他想推都推不掉,白花花的銀子是非砸他不可,“人生真是無奈啊!”白左寒說出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別人聽來,只能用一個字形容——賤。
段殺上班近,走路十分鐘就到,不用開車,柏為嶼偷了他的車開回來,一路上招搖過市也沒有交警抓他,剛到妝碧堂,段殺的電話就打來了:“車呢?”
“我開走了。”
“好玩是吧你?”
“好玩。”柏為嶼晃著鑰匙,樂呵呵的:“你下班了?中午飯自己吃哈,乖。”
柏為嶼這二皮臉!段殺把手機摔了,氣得一個人在屋裡團團轉。
“哇唬哇唬!”柏為嶼走到木樓裡,搶過楊小空剛削好的芒果往嘴裡塞。
白左寒不滿地瞟一眼柏為嶼,吮吮手指,指責道:“吃相這麼難看!”
柏為嶼盯著白左寒嘴唇上的一圈黃果漿,“白教授,你說別人前請先照照鏡子。”
楊小空拎出溼毛巾:“白教授,你擦擦手和嘴吧。”
柏為嶼翹起二郎腿,嘖嘖嘆道:“這伺候的呦~師弟,你媳婦兒坐月子吧啊?”
白左寒接過來,囫圇擦一把,“柏為嶼,別沒大沒小。”
柏為嶼做乖巧懂事狀:“奴才該死,佛爺贖罪。”
樂正七出現在小廳門口,一副愁苦的神色,哀哀地說:“你們在吃芒果啊?我也想吃。”
“不許吃,”白左寒支著腦袋,幸災樂禍地取笑道:“小鬼頭做事不知輕重,就是該給你點教訓。”
“白教授,別罵他,他知道錯了。”為民服務的楊小空忙給樂正七削一個芒果遞上去,小孩謝了聲,唉聲嘆氣地吃完,丟掉核,抹抹嘴巴,上樓去了。
白左寒大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天塌下來都不誤吃喝。”
楊小空翻了翻速寫本,問:“為嶼,白教授的那個浮雕工程你做不做?”
柏為嶼辛苦地用門牙刨芒果核上的果肉,應道:“不是很想去,我想多做幾幅漆畫。”
白左寒也不在乎,點一下頭說:“也是,你們分內的專業弄好最重要,小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