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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手都是油,別把為嶼的西裝弄髒了,去洗手!”
關於買家是誰,柏為嶼懶得過問,一切交涉和稅收之類的雜事都交給杜佑山,杜佑山則丟給手下去辦,一百多萬對柏為嶼來說是天文數字,而杜佑山並沒有看在眼裡,他轉身對白左寒小聲說:“我懷疑這是炒作。”
白左寒面露驚訝之色:“難道不是你在炒作?”
杜佑山攤手:“我還沒來得及運作什麼手段呢。委託人只透露收藏者是越南華僑,其他資訊都沒有留下。”
白左寒環視一遍會所牆上的畫,疑道:“錢倒是小錢一筆,只不過將來一段日子柏為嶼會名聲大噪,他的作品價位可以往上連提兩個檔次,這是誰下血本炒他?”
杜佑山一笑:“收錢交貨賺名氣,我沒好奇心打聽那麼多。”
段殺從始至終都沒就此發表什麼意見,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說來也確實與他無關。晚上回家,柏為嶼坐進副駕駛座裡,低頭系安全帶,忽然冒出一句:“一定是老傢伙的手筆。”
“老傢伙?”段殺發問。
“我媽的老公。”柏為嶼解釋得很直白。
段殺瞭然:“他對你很不錯,不然也不會關注你的情況。”
“他是很看重我,”柏為嶼點起煙,同時開啟窗戶,惡聲惡氣地說:“可我就是厭惡他!”
段殺發動車,掛檔倒車數米,看著後視鏡,淡然道:“再婚這種事也會讓你糾結這麼多年,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小氣到這個地步?”
“你懂個屁!”柏為嶼氣哼哼地吐出煙霧,沉默許久,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不過故事很長。”
段殺將方向盤打死,開出停車場,“那就總結成大綱再講。”
柏為嶼“操”一聲,“那我不講了。”
段殺無所謂狀,車開出老遠一段,柏為嶼詐屍似的猛然大喊:“停車!我要回妝碧堂!”
“你又怎麼了?”段殺騰出一隻手拉住他,“別吵。”
柏為嶼指著他的鼻子:“跟你過日子一點意思都沒有!連聽我講個故事都不肯!”
“講吧,”段殺耐著性子:“我聽著呢。”
柏為嶼安靜下來,用說書的口氣:“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偏僻的山溝溝裡有個大美女,那是一個真正的山溝溝,窮得連飯都吃不飽……”
段殺一聽故事的開頭就頭疼:“撿重點的說。”
“她是村子裡最漂亮的女孩子,高挑個子,瓜子臉,大眼睛……”
段殺截斷他:“你戀母戀到這個地步也很了不起了。”
柏為嶼大驚:“你怎麼知道我在說我媽?”
“我隨便猜的。”段殺誠懇地請求道:“描述性語言就不要用了,然後呢?”
柏為嶼不自然地抓抓頭,繼續說:“然後村裡來了一批畢業考察的地質大學學生,她和一個學生好了,有了愛的結晶。”
“你直接說是你就行了。”段殺乾嘔:“結晶,虧你說得出來……”
“不要插嘴!”
段殺聳肩,專心開車。
“後來大部隊要離開,那個學生也跟著走了,說回家和父母通個氣就來找她,可一去就再也沒音訊。是另一個學生回來,留下和我媽結婚,做了我爸,教村裡的孩子唸書。我上小二的時候他胃出血死在送醫院的路上,再也沒有老師到那個村裡教書,走出村要花上兩天時間,我們村的孩子全輟學了。我才七歲,家裡沒了頂樑柱,天天都吃不飽,餓的眼睛都腫了,還得下地幫我媽幹活……”
段殺將車停到路邊,摸摸柏為嶼的腦袋,想笑笑不出來:“怎麼這麼慘?”
柏為嶼啐道:“你有錢人家的少爺能懂個屁!”
“接著說。”段殺確實不懂,他小時候是在美國過的,後來跟父母回國,一直住在城裡,從沒為溫飽發過愁。
“我十歲的時候村裡來了個暴發戶,自稱是我大伯,把我和我媽接到廣州,住上了富人區的豪宅,一群高文憑家教圍著我轉,我只學了兩年就直接跳進貴族中學唸書,接受最好的教育,本來我還很感激他……”
段殺微感意外:“你的意思是,你後爸才是親爸?”
“嗯,”柏為嶼沉沉地應了聲,又說:“他們瞞了我很多年,後來老傢伙的公司挪到河內,他要帶我和我媽一起過去,就忙活著和我媽結婚,給我辦過繼手續,不小心才說漏嘴的。我摔了一屋的東西跑出來,再也沒向他要一分錢!想不通,我媽怎麼會原諒他!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