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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正七四爪並用抱住他,“南河會生氣,你知道的,他會打我。”
小蠻插嘴道:“打就打唄,誰給我錢我讓誰打一頓!”
柏為嶼揮揮手,“去,去!你懂什麼!”
“哼哼哼,又不是什麼秘密,我大伯說小七和魏教授……”小蠻說了一半,卡殼住了。
樂正七豎著耳朵聽著,追問:“說我們什麼?”
“傷風敗俗。”
柏為嶼一腳把小蠻從被窩裡踢出去。
小蠻嗷嗷慘叫著爬回來,貼著那兩個人取暖,嚎啕道:“你們有沒有良心啊?哥哥我討飯餵飽你們,遭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委屈……”
樂正七笑:“為嶼,你幹嘛踹他,傷風敗俗又不是什麼壞詞兒。”
柏為嶼無語:那什麼才是壞詞?
樂正七捏捏小蠻的臉,“哥哥,那你怎麼看?”
小蠻抓住他的手,放到嘴巴上親了一下,“寶貝兒,如果是你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和你一起傷風敗俗。”
樂正七一愣,抬腳把他踹出去,“滾你媽的,佔老子便宜!”
小蠻哆嗦著爬回來,揉著屁股挪動進溫暖的地方,嘀咕:“不是我說啊,寶貝七,你的腿看樣子還得要半個多月才能好,現在已經入冬了,這陝西和我們南方不一樣,再過半個月就會下雪,呆在這四面漏風的祠堂裡不是長久之計。”
“不是我不想回去,”樂正七秀氣的眉毛擰在一塊:“還不是上回和你進了那個明代王墓時手臂中了暗器,南河看狗似的看了我半年多,就差沒給我買個項圈綁著了。我這樣瘸著回去的話,他會大發雷霆的。”
小蠻哀鳴幾聲:“寶貝七,他不讓你掏墓,你以後就別幹這行當了,搞得這麼悲慘,流落街頭了都!你看你,十八歲都不到,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最好是念點書……”
“你好意思說別人嗎?”柏為嶼反問。
小蠻悻悻道:“我怎麼了?我可是正兒八經211工程的名牌大學本科學歷,現在人才災難,找到一個工作不容易,雖然我是走後門繼承茅山派新任掌門,但我幹一行愛一行,立志將道教精神發揚光大,阿彌陀佛……”
“說白了就是個臭道士。”樂正七總結。
柏為嶼:“道士的口頭語不是阿彌陀佛好不好?拜託你專業一點。”
小蠻激怒地:“你們歧視我高尚的職業!”
柏為嶼:“那又怎麼樣?”
“你!你們!”小蠻埋頭嚶嚶哭泣:“人家不理你們啦!”
柏為嶼忍笑:“好吧好吧,道長,你叫什麼名字?”
小蠻呆了一呆:“幹嘛突然問這個?”
“說吧,”柏為嶼推推他,“大家叫老蠻叫習慣了,也就隨口叫你小蠻,都沒問過你的名字。”
樂正七插嘴:“我聽老蠻是叫他阿威。”
小蠻半支起身子,將額前的頭髮往後抓一把,清清嗓子,瀟瀟灑灑的道:“貧道複姓夏侯,名威猛,道號聖虛子。”
樂正七:“夏侯威猛……”
柏為嶼:“腎虛子……”
小蠻喜滋滋的說:“我的名字太有氣魄,說出來怕嚇到人,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樂正七轉個身子窩進柏為嶼懷裡,“很優雅的名字。”
柏為嶼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嗯,很有內涵的名字。”
午夜開始下雨,廟裡的氣溫又低了幾度,三個人儘量擠在一塊,樂正七夾在中間最暖和,
柏為嶼後背露在棉被外,冷風一吹凍得厲害,他低頭看了眼樂正七,忍不住揚嘴角。樂正七睡得很安穩,呼吸均勻,厚厚的睫毛輕輕晃動,臉蛋髒髒的,面板乾燥得有點裂,嘴唇倒是溼潤飽滿,微微泛著光澤。柏為嶼默默看著他,溫溫柔柔地用手背掠過他的臉,然後,似是思考了許久,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小蠻輕咳了一聲,柏為嶼毫不躲閃地抬眼對上他的目光,豎中指:敢亂說話老子宰了你。
小蠻笑笑,從草堆下摸出一根菸,摸索半天都找不到火機,遺憾地嘆一聲:“有煙不能抽,還不如別讓我撿到。”
偽盜墓
祠堂果然不能住人,淋了一晚雨後,屋頂漏了,水漫延得到處都是,除了供臺之上沒有一處乾地。三隻乞丐面面相覷,小蠻笑得比哭還難看:“七爺,您看,我們是不是該轉移了?”
樂正七坐在供臺上,垂眼看著手裡的青玉觚,淡淡地冒出一句驚天動地的話:“我們可以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