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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出個客房。”杜佑山大大咧咧地走過去,俯身拿過楊小空手裡的青花瓷片,“康熙山水,分水分的一般。”翻過來看看底板上的梧桐葉底款,“一葉知秋,這瓷片在鬼市上大概能賣三四十塊錢。”
楊小空仰望著他,帶著崇拜的語氣驚道:“連價格你都能知道?”
“我就是做這一行的,怎麼能不知道?”杜佑山在楊小空身邊蹲下,“你也用瓷片練習鑑定年份?”
楊小空搖頭,傻乎乎的:“沒啊,我就是看圖案好看,畫下來做素材,以後創作的時候或許可以借鑑。”
“條件這麼好,又有興趣,完全可以學學的。”杜佑山笑著揀出兩塊瓷片,“你看,這兩塊的風格,你喜歡哪種?”
左手是乾隆官窯鬥彩,右手永樂民窯青花。
楊小空指向潦草粗糙的民窯青花。
杜佑山頗有些驚喜,“為什麼?”他舉舉左手上的瓷片,“這個相較稀有,也貴!”
楊小空偏偏腦袋,想了片刻,說:“我不知道它們有什麼價值,但從繪畫方面來看,那塊色彩多的反而畫的太板,而那塊青花的只幾筆就勾勒出一個人物,像水墨寫意一樣,有味道。”他從瓷片堆裡撿出一塊另一塊人物鬥彩,“同樣是花花綠綠的,這塊就逗趣多了,顏色也生動。”
“這是鬥彩,你對瓷器還真的一點都不懂呵,該多和南河學學。”杜佑山面上的笑意更深了:楊小空手裡那塊能不好嗎?成化可是鬥彩的鼎盛時期呢。
“鬥彩?”楊小空一臉無知。
“以前有人也叫它五彩,其實鬥彩和五彩還有區別的。鬥彩是在胎體上用青花料繪形和線條,上了釉一千三百度燒製,出窯後以色料在瓷器上填色,再用七八百度低溫燒,是釉上彩釉下彩結合的,你看,釉上彩的地方都可以摸得出起伏,老東西沒有儲存好的的話顏色就會磨掉。”
“哦,這樣啊。”楊小空垂眼仔細觀察手裡的瓷片,睫毛在他臉上投下晃動的黑暈,看過去很是恬靜,“我什麼都不懂,不過我基本能分辨出官窯和民窯,太明顯了,官窯的紋飾精細繁複,一絲不苟,而民窯隨心所欲,可以更準確地反應畫者當時的手藝和心情,有的甚至可以看出應付了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