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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將骨頭吐到地上,招呼身邊的幾隻狗:“南河,為嶼,來吃!”
三隻土狗——不,三隻血統純正的中華田園梗,全身毛被剪得光禿禿,像剛剃了毛的綿羊,每一隻都瘦歪歪好似會迎風而倒,看過去煞是可憐。
一隻黑毛白眉,名曰麻生;一隻通體雪白,名曰純一狼;一隻細胳膊細腿黃狗,名曰扁扁。柏為嶼介紹完,楊小空忍笑問:“這名字誰取的?”
柏為嶼咧嘴一笑:“還不是魏師兄那個老憤青。”
樂正七直樂:“小空,這裡就只有為嶼陪我玩,以後你來了,我們可以聯機打遊戲!”
“行呢。”楊小空瞥到樂正七胳膊上一道長長的刀疤,笑容不由自主地淺了些,那道疤有十多公分長,襯著白皙的肌膚,顯得尤其刺眼可怖。
樂正七毫不在意,輕鬆道:“在墓裡中標了,嘿嘿,早不疼了。”
樂正七的來頭可不小,他出身盜墓世家,從名字就可以看得出在家是老七,他的父親樂正懸是曹老和魏老的師兄。曹老和魏老當年還是曹小和魏小的時候拜師學藝,學的就是掏墓,師父是樂正懸的老爸,也就是樂正七的爺爺,一個牛逼轟轟的傳奇式人物,不過如今早入土了。魏老的眼睛十多歲時在墓裡被屍毒燻瞎了,只好改行做個不本分的瓷匠;而曹老則是文革時擔心被抓住批鬥死,半途改行做漆畫;唯有樂正懸膽大包天,以墓為家混了幾十年,沒人抓的著他。此人前後共有七個孩子,早先日子家裡太窮,餓死一個病死一個送走倆,只剩下三個,老三投奔美利堅帝國搞科研,老六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樂正七是家裡最小的孩子,卻一點也沒有享受到老么的優待,這可憐的娃不是正室生的,沒人知道年過半百的樂正懸是和哪家的黃花閨女搗鼓出這麼一個水靈精緻的孩子帶回家——總之,樂正七被習慣性失蹤的爸爸丟給正室媽咪,沒奶喝,喝白稀飯喝到兩歲,後媽因病去世,又轉手由姐姐帶,一年見不到老爸幾回。六歲時姐姐嫁人了,本想跟著姐姐一起去姐夫家住,不想老爸知道後橫豎不肯:哪有嫁女兒還拿兒子做陪嫁的理?
六歲的小七被樂正懸領走了,不出幾年就和樂正懸養成同一種習慣——把別人的墓當成自己的家,把別人的棺材當成自己的床。樂正懸將兒子培養成一個盜墓天才,老頭子那叫一個開心啊,就像一個球迷一個人看球賽激動不起來,找到個知音一起看,便亢奮得形象全無了。樂正懸盜墓嚴格意義上來說算不得盜墓,只是處於一種病態的狂熱癖好,陪葬品只看不拿,而樂正七對那些陪葬品沒有多大興趣,見多了,國寶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些破爛,頂多也是些能賣錢換糖吃的破爛。前兩年父子倆下了個明末的墓,樂正懸就在這墓裡差點將一把老骨頭摔碎了,還是年幼的兒子費了吃奶的勁把他給拖出來送到女兒家養傷,康復後腿腳不靈便了,別說再下墓,就是到花園裡散散步都得柱根棍子!哈哈,這下嫁女兒不僅陪嫁兒子,把老子也陪嫁進去了。
一旦沒有老爹管著,從小不通人情世故的樂正七獨身在各個墓裡來去自如,隨手從墓主的腦袋下抽走個玉枕,用個網兜兜著拎到地攤上去賣,當場被公安給抓個正著。孩子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不敢告訴爸爸和姐姐,絞盡腦汁想到爸爸以前提起的魏南河這個人物。
魏南河和樂正懸一樣,對古董有種癲狂的熱愛,不同的是,樂正懸喜歡到墓裡做客,看看主人家的珍品,看完便走,而魏南河喜歡把別人的東西佔為己有,藏自己家裡,自己欣賞偷著樂。
魏南河第一次見到這個只聞其名不見其身的師弟,是在局子裡。孩子十五歲不到,看過去只有十二、三歲,蹲在局子的角落,黑白分明的靈透眸子裡看不出喜怒哀樂,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公安做筆錄時,問他玉枕從哪裡弄來的?小P孩實話實說:墓裡。公安問:你怎麼會跑到墓裡去?他說:不是跑進去的,是爬進去的。
魏南河差點流冷汗流虛脫。現在想起來,幸好這孩子未成年,魏南河以孩子腦袋有毛病為由,交了一筆錢上下跑關係,一口咬定這玉枕是孩子在田裡撿的,費了不少功夫才把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寶貝孩子弄出來。
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這傳說中的盜墓奇才被魏南河栓養在山旮旯裡,管得死死的,哪都不讓他去,哪怕下山去玩也得提早請示待審批。
生化武器
魏南河的老爸,無比熱衷於給兒子招攬媳婦兒,吃飯的時候,他拉著楊小空的手,笑眯眯的問:“小空啊,嫁人了嗎?”
小空無言以對。
魏老:“做我們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