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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醉中快樂地死亡,帶著魔鬼一樣的快樂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以後,我還能有什麼心情去愛上別人麼?還會對別的女人投入熱烈的愛嗎?”他問自己。
當苗一泓懂得男女之愛的時候,他就憧憬著一個至死不渝的愛情,哪怕象祝英臺和梁山伯那樣,他會珍惜一輩子。他感到已經失去了這種理想中的幸福了,或者說不是失去,是永遠也不會擁有。
第016章 詩社危機
凌晨四點,華蓉就要起身了。今天是霽月詩社活動時間,她要在活動時對中秋詩會和採風活動作一小結。
從窗簾的縫隙望出去,外面依然星光閃爍。華蓉坐在披了衣服坐在桌前,為今天的總結寫點發言稿件。她在公開場合總是給人一種完美的形象,做事情一絲不苟。苗一泓看著華蓉的後背,素潔的絲質睡衣典雅柔曼,簡單盤起的髮髻透著古典的美感,他的心裡又生出想親近她的衝動。他起身走到華蓉的背後,從後面抱住華蓉,親吻著她的頸。華蓉閉起眼睛,拉住苗一泓的手,頭向後仰,盡力使自己的頸跟苗一泓親近。她喃喃地說:“結婚這麼多年,我丈夫從來沒有這樣跟我親熱過,一泓,謝謝你。”
“你的丈夫眼神不好使,呵呵。”
“我在他的眼裡,只不過是一個極普通的女人,我的父母和孃家就是仰仗他才有了現在的一切。他總以恩人和貴人自居,他認為我臣服於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不是人格上的不平等嘛。”苗一泓說。
華蓉轉頭親了一下苗一泓說:“正是這種人格上的不平等,加上他先生在官場的極力攀附和在權位上的洋洋自得,使我感到他的庸俗不堪。他對我的不尊重給我心靈上一個不小的傷害,他從來不在意。”
“他欺負你嗎?有家庭暴力?”苗一泓問。
她笑著搖頭,說:“我也渴望得到別人的呵護,渴望浪漫的愛情,你懂嗎?他從來都不會有。”
她回身抱住苗一泓的腰,在比他小二十三歲的苗一泓的懷裡,她象一個羔羊。但她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一個溫順的羔羊,一個樂於享愛關愛的羔羊。她的心靈還象一個一個小女孩。
苗一泓把華蓉拉起身,與華蓉擁抱在一起,整個身體廝磨在一起。他們的舌在對方的口中象蛇一樣游來游去,身體的烈火又迅速燃燒起來,在桌子旁邊,他們又一次衝到了激越的山谷中去了……
他們的激情平靜下來的時候,苗一泓說:“我該走了,天要亮了。”
“嗯,”她伏在苗一泓的懷裡,“我真的捨不得你走。”
“那我不走了。”苗一泓假裝要回頭到床上去睡覺。華蓉拉住苗一泓的手噘起嘴說:“那可不行,要是爆光了,就沒有辦法再有明天嘍。”
苗一泓賊一樣閃出門,到了電梯旁邊的時候他就理直氣壯直起腰桿了。華蓉從她家門上的貓眼目送他離去。
她從盥洗室出來後,又回到桌子邊坐下。她收集了中秋詩會和採風活動中會員的詩作,打算出一期中秋詩會專刊,並且對部分詩作作了簡要的點評。她的文靜是別人都欣賞的,她是大家都敬重的,在詩社裡無論從資格還是從文學方面的才華,她都不是最出眾的,但是大家都樂於聽她的,別人即使是一頭猛獅,也乖乖地躺在她的拂塵之下。
詩社實在是一個快樂的團隊,大家相當友愛,從來沒有誰會因為任何問題爭什麼高下,沒有一個人有一丁點兒庸俗的傲慢。這一切誰都知道是由於華蓉,沒有誰會在這樣一個完美能幹的社長的面前設定一點兒障礙。
她對詩會和採風活動進行了熱情洋溢的總結,把準備好的中秋詩會專刊的樣稿給大家傳閱。大家紛紛議論詩稿的事情,華蓉站起身,請大家安靜一下,她要宣佈了一個的訊息。
她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說:“各位詩友,霽月詩社是我親手創辦,到現在已有四年了,我對霽月詩社有著非常深厚的感情。我們大家在一起不求名,不求利,相互友愛,以詩文會友,大家處得象兄弟姐妹一樣。我非常感謝各位對我的大力支援,可是我不得不辭去社長的職務。我孩子在紐西蘭學習,她需要我去照顧她。我要去進修,所以以後的星期天不會來學校了,請求大家諒解,今天大家要選出一位新的社長來,以後的詩社活動可能也要換個地方了。”
大家聽了都驚呆了,每個人的眼神都是僵硬的。苗一泓也大吃一驚,直到今天凌晨她也沒有跟我說過這個事情。看她說話的神態,在這個圖書館的活動是最後一次了。她表情是認真的,誰都聽出來她主意已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