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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吧……”
那時，大家沒有手機，就算母親著急了，也沒法聯絡自己的孩子。
當小女兒柳玲，看到母親緊張的表情時，
她揭開被子，下床穿了衣服，對母親說道：
“媽媽，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這會兒就去趟勞司辦公大樓，看看我大姐，是不是在裡面加班……”
楊清月讓小女兒午休，說道：
“你睡覺吧，下午還上課呢，我收拾一下，去勞司辦公大樓裡面看看，你大姐在不在……”
說著，楊清月就穿上厚外套，戴上棉帽子，然後朝勞司辦公大樓走去。
黃土高原的冬天，乾冷乾冷，而且還颳著大風。
楊清月後悔出來的時候，沒有帶一個口罩，
不然，臉也不會被風吹的，如刀割一樣疼痛。
楊清月揹著身子，迎著風走著，
這樣，她感覺，臉就沒有被風吹的，那麼疼痛了。
等楊清月抵達，勞司辦公大樓的時候，已經中午1:20了。
楊清月給門口保安，說明了情況，然後進了大樓，去到了柳燕的辦公室……
可是，當楊清月看到，柳燕的辦公室大門緊鎖，並沒有一個人加班的時候，
她的心裡面，咯噔一下。
情不自禁的，一種不祥的預感，開始在楊清月心裡面，油然而生。
她突然想到了，丈夫柳小毅去世的，那個下午。
楊清月一邊下樓，一邊在心裡面想著：
自己已經，失去丈夫了，絕對不能在失去，三個女兒當中的任何一個。
楊清月下樓之後，就開始滿家屬院的尋找柳燕。
可是，當楊清月走到橋頭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學校門口，
一個樣子，特別像柳燕的女孩，正朝橋頭走來。
因為距離實在太遠，再加上風吹的黃土漫天，楊清月不能確定，那個女孩兒是不是自己的女兒柳燕……
於是，楊清月便迎著狂風，朝著那個女孩的方向走去。
當楊清月看清楚，那個女孩，就是柳燕的時候，
她心裡面懸著的心，瞬間放下了。
而柳燕，雖然距離母親已經不遠了，
可是，因為她常年對著電腦打字，視力下降很快，
所以，她並沒有看清楚楊清月。
楊清月朝柳燕大吼了一聲，說道：
“柳燕，你幹嘛去了？大中午不回家……”
此時的礦區家屬院裡面，因為寒冷，因為狂風大作，而沒有一個人。
整個街道上面，就柳燕和母親兩人。
聽著母親的話，柳燕才定睛一看，發現母親竟然朝自己走來。
柳燕沒當回事兒的，朝母親走了過去，
她笑著說道：
“媽媽，你幹嘛啊，大中午不睡覺的，到處亂跑……”
當楊清月看到大女兒柳燕之後，雖然，她心裡面踏實了，
可是，她的內心卻非常的氣憤。
楊清月看著柳燕，生氣的說道：
“你大中午的不回家，跑到哪裡去了？
讓我找了你一圈？”
聽到母親問自己去哪裡了，柳燕有點不好意思的，轉身指了指遠處的教職工大樓，對母親說道：
“我去教職工大樓，屈偉力的宿舍了……”
聞言，楊清月看看手錶上的時間，已經將近下午兩點了。
她出於女性的敏感，上下打量著柳燕，看著她有些凌亂的頭髮，說道：
“你一個大姑娘家，沒事兒往人家男孩的宿舍，亂跑什麼？”
聽著母親的話，柳燕感覺啼笑皆非的，說道：
“屈偉力是我男朋友，難道我還不能去她的宿舍啊？”
楊清月帶著柳燕，轉身往回走著，說道：
“當然能去，可是，你大中午的兩個多小時，待在別人宿舍，有點不太好吧……”
90年代初，在陝北黃土高原的，這個偏僻的礦區家屬院裡面，
大家還都是很保守，很封建，很注意男女關係的。
即使，男孩兒和女孩兒，已經確立了男女朋友關係，
即使，周圍人都知道，她們有可能結婚，
但是，大家依然接受不了婚前同居。
甚至，在那個時代，如果男孩和女孩，在沒有領結婚證的情況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