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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羽沒有再說話,就像他身後的那棵高大的棕櫚樹一樣,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他的嘴角依舊帶著熟悉的微笑,目光卻帶著絕望,悲傷地凝視著我和金月夜……
而金月夜,背影已融入了黑幕色的大海,髮絲隨著海風和他身後那一層層洶湧而來的海浪一起猛烈地飄動著。他面容蒼白,目光依舊平靜卻深邃地看著我和李哲羽……
沉默,可怕的沉默。
在這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傍晚。
三個一動不動的身體,組成一個奇異、微妙、沉默的三角。
在寂靜無人的星鎮海邊的沙灘上,維持著一種誰也不願去打破的平衡。
灰濛濛的天空卷集了厚厚的烏雲,像一塊沉沉的大石頭壓在我的心上。一道長長的閃電劃破了雲幕,急促的雨點敲擊在我的臉上。
風,從四面八方湧起,呼呼地呼喊著。黑色的樹影,在海風的吹刮下正瘋狂舞動的樹枝,如同一個即將陷入困境的靈魂,在努力的掙扎……
我的目光直視著海面,傾盆大雨嘩嘩地往海面上直潑,狂風捲起的巨浪,一個緊接著一個撲向岸邊的岩石。'雷聲、雨聲、海浪聲,渾成一片,猛烈地震撼著天地。
時間一點一點第流逝,只有洶湧澎湃的巨浪在我們的面前怒吼著。偶爾有聲嘶力竭的水沫澆在我們的臉上、身上。
風,越來越猛烈,聲音彷彿想要被撕裂一般!
還有那激烈的海浪聲……哀傷的棕櫚樹葉的沙沙聲……
這一切,彷彿交織成了一曲慘烈的樂章,交替了我們身邊所有的空氣,在天與地之間蔓延……蔓延……
“戛——”
一隻雪白的海燕用它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夜空的風雨,白色的身影頂著巨大的風暴直衝昏暗的天空,瞬間沒入了蒼茫的大海,在傾盆的暗灰色暴雨中劃過一道優美奇絕的弧線。
在漸漸被來自地平線那頭的濃黑墨跡竟然的雲層中遍遍起舞。
在這個潮溼,陰暗,雷鳴陣陣,暴雨如線,電閃時時,風雲慘淡的藍黑相間的天與地之中的幕布上,他彷彿一隻潔白的手,撥動著世上所有人心中的弦。
而曲終人散,琴斷神傷之後,它又將飛向何處呢?
不遠處,金月夜的大半個身體已經被奔湧的潮水浸沒,他卻絲毫沒有要移動的意思。
而棕櫚樹下的李哲羽,也像是一尊石花的塑像,一動也不動。
我呆呆地望向漆黑的天空,黯然出神。
……
後記
這是一個關於選擇的故事。
只會綻放在我們夢中的詩篇——天使街23號,關於朦朧的愛與友情,關於夢想與現實,關於真誠與不確定的背叛,關於選擇與放棄……
關於明德三嬌和崇陽三子的故事,到這裡,終於降下帷幕。
故事裡那群年輕人們的命運之輪還在繼續地轉動,他們的故事也許還會在未來發生。可是,我已經無意,更無力將他們的故事再繼續描述下去……
回想創作這個故事的初衷,其實是想追尋自己高中時代那段青澀的歲月,實現我稚嫩時許多無法實現的夢想,無法得到的情感,讓一切夢幻能在另一個熟悉的世界中真實再現。
所以,在故事的最開始,天使街的空氣是橙色的,天空是蘭色的,大地是鮮亮的灰。一切都是那樣的溫暖,鮮活,燦爛……
可是,當李哲羽為了蘇佑慧墜入神秘井,當金月夜被服所有的痛苦和誤解獨自離去;當蘇佑慧為了那串滿是裂痕的姿色貝殼項鍊在無人的夜晚黯然落淚;當畢業的鐘聲響起,昔日的明德三嬌和崇陽三子各奔東西……
我和書中的女主人公一起從有幼稚變的成熟,從夢想走進現實。
兩年的光陰,用細膩的心情和潺潺的時間輕輕描繪,原本執著輕率,對愛堅決不言悔的我,原本驕傲人性,對友情堅決不肯妥協的我,漸漸地隨著故事的主人公們一起載浮載沉,隨著命運的安排抑或是上天早已註定的節奏不由自已的前進……
於是,當我不再是一個只會躲在偏僻角落做夢的小女孩,故事遍也不是一個簡單夢幻,引人發笑的校園故事,更多是在記錄著這幾個不同命運軌跡的人的交匯,成長和選擇。在故事的最後,幻想一點點消散,顯示一步步逼近,所有的人都必須為自己的命運一次又一次做出或大或小的選擇。當成熟的崔啟聖和白凝互相選擇了彼此,當落寞的蘇姬選擇了孤獨的離開,當不諳世事的曉影選擇了同樣不通事物的凌晨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