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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少說,我今天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悉尊聽便。”黑衣人傲然的揚起下巴道。
雷嶽勁眼中閃過一抹讚賞,嘴角輕輕往上揚了起來,手上的扇子悠閒地揚風,緩緩道:“你放心好了,暫時我不會要你的命,畢竟有些事情還需要你的配合。”
“我告訴你,你別想從我口中問出什麼。』她斬釘截鐵。
“不試試怎麼知道。”
雷嶽勁臉上的笑容可以比擬惡魔,笑得越溫和越讓人毛骨聳然。
第九章
“她的傷勢如何?”雷嶽勁走到床邊,看著雷硯揚診著晚孃的脈搏,眉頭深鎖,臉上滿是憂慮,放下她纖細的手腕,一言不發的凝視著她雪白的小臉。
“她到底怎麼啦?”雷嶽勁在一旁催促問道。
雷硯揚緊握起雙拳,臉孔開始扭曲了起來,“生命跡象相當的微弱。”
“那怎麼辦?”
他沒有回答,因為他也沒有把握自己是否能救回她,畢竟她的傷勢太嚴重了,此時還保有一絲氣息,完全是靠著續命丸來維持。
“現在也只有盡人事了。”手掌輕輕撫上她柔嫩的臉頰。
雷嶽勁注視著雷硯揚空洞的眼神,唯有眼中洩露出壓抑的痛苦。
他在譴責自己,會害她躺在床上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不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她就不會離開他,也不會遭受到攻擊。
看到她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只剩下最後一口微弱的氣息,就像千萬根針在扎著他的心,心在淌血,刺痛不已。
“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去休息吧。”雷嶽勁拍著他的肩膀,誰都知道這只不過是安慰他的話,雷硯揚搖搖頭。
“不必了,我要待在這裡看顧她。”他想留下來,免得她的情況更加惡化。
雷嶽勁望著他固執的臉孔,知道自己再怎麼勸也沒有用,依他想,恐怕要等到床上的女人醒來,他才肯離開。
此時窗外響起更夫敲著竹板,叩叩叩的聲音迴盪在清冷的街道上。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接著鏘的一聲。
看樣子已經四更了,好累,雷嶽勁打個哈欠,不敵瞌睡蟲,決定先回去補個眠。
“我先去睡了,有事再叫我,你可別太勉強。”雷嶽勁在臨走前交代道。
在他離開把門關上時,雷硯揚都沒有什麼反應,只有眼神專注於床上的人兒。
望著她接近慘白的小臉,一股說不出的恐懼盈滿了整個心頭,要不是她的胸口還有著微微的起伏,還以為她已經……雷硯揚的神經與肌肉不由自主緊繃了起來,他在心中吶喊著,他不能失去她,失去她就等於失去他的心,所以她不能死。
千頭萬緒的話哽在喉嚨裡,他握緊她的柔荑,略帶哽咽的嗓音喃喃在她耳邊輕訴著。
“你……不是想成為我的妻子,想一輩子和我在一塊嗎?如果你就這樣走了,我會去娶別的女人為妻。”
若是以往,她一定會從床上跳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向他抗議,可是她現在卻躺在床上動也不動,雷硯揚閉上眼睛,胸口傳來陣陣的刺痛。
他真的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的看著她死去嗎,難道真的沒有其它的方法可。以救活她?他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這時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輕舔著他的手指,他猛然睜開眼,看到包裹著紗布的球球就蹲在他身旁,用一雙靈性的眼眸看著他,似乎想對他說些什麼。
雷硯揚蹙緊眉頭,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你想對我說什麼?”
等話說出口之後,他才笑自己傻,他怎麼會問一隻不會說話的老虎,沒想到球球真的點點頭,可是礙於人與老虎的語言下同,只聽到它低吼了一聲。
它到底是什麼意思?雷硯揚眼睛眨也不眨的直視著球球,不知是否心有靈犀一點通,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晚孃曾經說過她有一個師父,就住在冰山山頂上,既然他可以醫治他身上難纏的寒毒,一定有辦法挽回晚孃即將熄滅的生命之火。
可是冰山山頂真的有人居住嗎?之前他一直抱持著不相信的態度,現在他倒情願晚孃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管是真是假,他一定要上一趟冰山,就算拖著他這一身寒毒隨時可能發作的身體,他也要找到晚孃口中所說的那位師父。
冰山,終年被一層白雪所覆蓋,天氣之詭譎惡劣讓所有人望之怯步。
雷硯揚走在堆積如山的白雪上,放眼望去,觸目所及的一切盡是皚皚雪白,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