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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交情只怕要氣得吐血。”已經有訊息傳出來,許家的話事人許相鐸近期會退到二線。據說。許家的話事人已經變為許宗復。史自成被陸景“借刀殺人”還不自知。
陸景笑著搖搖頭。事情遠比凌雪月想象的要複雜。
凌雪月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你看起來有些心事?你不是把史自成收拾的灰頭灰臉了嗎?”
陸景就笑:“凌姐,你過一會就知道了。和七冶的事情有關。”
凌雪月微微點頭,優雅的翹起蘭花指拿起面前茶几上金黃色花紋富貴氣十足的汝窯茶杯,緩緩的品著。
片刻後,袁安民在貌美的女侍者帶領下,腳步略快的走進會客廳,微笑道:“凌女士、陸少。”
他打招呼的先後順序是有講究的。他是由凌雪月推薦給陸景的。他首先是凌總的人,其次才是陸少的人,這個順序斷乎錯不得。否則會被認為忘恩負義。
凌雪月笑吟吟的道:“安民來了。坐吧。”袁安民是她丈夫所賞識的下屬,她語氣比較隨意。若是她這時候客氣的站起來和袁安民說話,那才是不成體統。
陸景微微頷首,掐滅煙,走過來和袁安民握了握手。幾人客氣的寒暄幾句後,陸景拿著茶杯沉吟了一會,便進入正題,對袁安民道:“你在七冶的主要工作是分管華稀國際。今天請你過來主要想和你聊聊稀土產業的事情。我們的目標很簡單就是奪回稀土礦的定價權。你先說說你的想法。”
袁安民心裡長舒一口氣。這個題目很大,好在他已經做過具體的功課。“我認為要奪回定價權需要從三個方面下功夫。第一,目前由國家指定的三家公司華稀國際、中北有色、徽州稀土需要統一行動,結成價格聯盟,只允許各自的價格在一個小範圍內浮動。第二。要嚴厲打擊盜採、亂挖稀土的私人行為,保證現有的稀土出口量、產量在可控制的範圍內。第三,華稀國際、中北有色、徽州稀土要建立完善的收儲制度。不能讓稀土了流入到類似於長興同宇這樣的私營小企業中去。但凡是違法收購、出口、交易稀土礦的法人、公司一律處以重刑。”
最後一句殺氣騰騰的話很對陸景的胃口。陸景點點頭。道:“提綱挈領的來講,確實是只需要做好這三件事情即可。但是。現實裡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情況,實際的工作中也需要因地制宜。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饒有興致的討論了快2個小時的細節問題之後,袁安民面帶憂色的說道,“陸少,稀土的定價權除了我們做好內部的事情以外,外部的環境可能不會那麼好。當我們的出口配額下降之後,美國、日本等國家的稀土貿易商,可能會挑起國際貿易糾紛。”
“恩,確實會是這樣。”陸景微微有些訝色的說道。袁安民以前沒有從事過稀土產業相關的工作,能夠看到這一點,眼界相當開闊。倒是個難得的人才。
確實如袁安民所說,當國內的限制稀土出口份額時,美國和日本就會在國際社會上施加壓力,要求國內提供稀土出口份額。問題是,美國有稀土礦他們封存卻不開採,日本將稀土礦買去儲存起來,卻要求共和國以破壞環境為代價大幅出口自己的稀土。這不能不說其霸道至極。
需要說明的一點是,當資本的力量達到一定的規模之後,最終的交鋒就不會是簡單的兩家公司之前的交鋒。政治、經濟不是分的那麼清楚。比如歐盟常用的反壟斷調查,美國的雙反等手段,各國針對性對某些商品的提高關稅。這是商業交鋒更高的一個層次。以稀土為例,實際上美日所施加的壓力除了包括在世貿組織起訴共和國之外,還包括在其他地方將稀土出口配額作為談判條件。
“這個問題由上面統一協調,我們先做好自己的事情。”陸景沉吟了一會,沉著的說道。就算稀土貿易會被當做籌碼,也要先拿到定價權。這樣,這個籌碼才會夠份量。
袁安民原來在部委裡工作過,對上面的難處很清楚,平靜的說道:“陸少,我會的。”
陸景笑了笑,溫聲道:“奪回稀土定價權的事情任重而道遠,華稀國際這邊的事務就由你來負責。等中北有色、徽州稀土的股東都確定之後,國土資源部會召集你們開會,統一部署行動。好了,正事說完,我還有點私事要和你說一說。”
袁安民忙坐正身…體,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在官場上有一條原則,領導們的私事往往比正事更重要。陸景雖然不是他的領導,但是算得上是提攜他的“貴人”,只要不違反原則的事情,他很樂意為陸景辦一點私事。
陸景擺擺手,微笑道:“是這樣的。南美的經濟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