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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之久後,終於醒來。
他緩緩的,睜開狹長鳳眼。有短短一剎那,這雙原本幽邃深沉的眼,竟沒有聚焦,那麼茫然,彷彿迷失的孩子。
只是如此迷惘的眼神,轉瞬即逝,消散無蹤,不留痕跡。
鬼一和福江無聲地退開,留我一人在他床側。
淵見的視線在室內轉動一圈,最終落在我臉上,並且握緊手掌,也一併將我一直牽著他的手捏緊。
“又被你救回來一次呵,儺。”他輕笑,任我將手抽出替他把脈。
“渴不渴?”我問。
“可我仍不感激你呵,儺。”他虛弱地搖頭低笑。
“我可擔不起王爺你的感激,你活下來之於我已經是最好的。不然,令侄太子殿下的手段……嘖嘖,我可一點也不想見識。”我向他眨眼。雖然不瞭解他們皇室中究竟有多麼複雜的內幕,不過這兩叔侄某種程度而言相似得很——為他們在意的人,都可以殺人如麻,決不心慈手軟。
而太子先生對壽王先生,由於某些原因不明的執著,很是重視。重視到,以整個王府中人和我的性命做要挾。
淵見被我逗笑,泛開徐淡溫和迷人笑紋。“你倒不怕我的手段,嗯?”
“我是優羅難的弟子,壽王府的座上賓,王爺的救命恩人。這樣的我,應該害怕你的手段嗎?”
“夫人這可算恃寵生驕?”他聽得笑眯了眼,眼角浮現幼細淺紋,那樣毫無防備,甚至還帶些孩子氣。
“王爺允許妾身恃寵生驕嗎?”還好,脈象雖沉伏實滑,但——我暗暗嘆息,原想放開他的手腕,卻被他反手緊緊攥緊。
“儺,你肯讓我寵你麼?”他直視我的眼,一霎不霎。
“你知道我的原則。”我平靜地回視他。我可以伏低做小、忍辱偷生,因為我對生有強大到不能動搖的執著。但,我不能接受分享愛人。即使我對愛情並沒有太多幻想和渴望,亦不代表可以忍受必須和人共享一個男人。現代女性關於這點絕大多數都有潔癖,畢竟即使有良好的防護措施也並非萬無一失,何況在這毫無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