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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的她喝醉了,才會黏上來。
“你醉了。”只不過是氣泡甜酒,要醉還真不容易。
眸子瞟了下兩人腳邊散成一地的酒瓶。
好吧,或許是他酒量還不錯,才能穩穩的坐在這兒任她“欺壓”。
視線朦朧,封江花下意識推推眼鏡,“嗝!嗯……有嗎……”怪哉,這眼鏡怎麼看不清楚?拔下眼鏡,她隨手拉起衣角擦了擦,重新掛回鼻樑上,再看。
“還是……不清楚……嗝、嗝!”連打了兩個酒嗝,滿滿的酒氣全衝向他的臉。
一把將她的臉推開,申屠元拒絕那刺鼻的味道。
小小的身軀從他身上滑落至冰冷的地上,腦袋瞬間有點清醒,呆坐了好一會兒後,她又不屈不撓的向上爬。
“下去。”這不他連親自推她都嫌懶,直接命令。
“唔……不要、不要。”小屁股一坐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兩隻纖細的腿兒在半空中晃呀晃的,腦袋瓜跟著猛搖,堅持不離開。
“封江花。”原本就低沉渾厚的嗓音降了八度,脅迫的意味很明顯。
“唔……”小腦袋還是搖著,但速度有些放慢。
眉心微蹙,他觀察著她臉上不對勁的神色。
“停下來。”她再搖下去,說不準……“嘿!”申屠元才想著,下一瞬,封江花毫無預警的吐了他一身,當然面對著坐在他大腿上的她也好不到那,嘔吐的穢物加上腥臭味瀰漫在四周。
“噢……”原來她醉了,怪不得會吐。
吐完之後,封江花神智稍微清醒,眼前的事物也逐漸清晰了起來,包括那張不怎麼開心……不對!是很不開心的傲氣臉龐。
俊臉鐵青,他一語不發直瞪著她。
喔哦,看來她最好識相點趕快離開這裡才是……
雖然腦子清醒了,但身體的動作和反應神經還沒完全恢復,封江花東搖西晃掙扎著要從他身上爬下。
孰料,申層元大手一撈,像抓著小雞般提著她的領口。
“呃……快沒氣了……”被勒緊領口,封江花像溺水的人,細長的四肢在空中做出划水擺盪的姿勢,奮力的向上遊呀遊。
大步大步邁進屋內,兩條有力的長腿下了樓梯,熱門熟路的拐彎,不一會兒便來到目的地——浴室。他把她扔進超大的浴缸裡。接著扭開水龍頭,嘩啦嘩啦的熱水直奔而下。
“噢、噢,好燙!”習慣冰冷的身體突然接觸到熱水,小雞轉眼間變成小跳蝦,在偌大的浴缸裡逃竄。
“把衣服脫下來。”說這話的男人,手腳快速的扒著自己的衣服,然後直接扔進垃圾桶。
這件滿是她嘔吐物的衣服,就算洗乾淨了他也不想穿。
“脫衣服!”封江花不敢置信的瞠大雙眼,但鏡片上的霧氣蓋住了她的視線,當然也遮住她的驚訝。
為什麼要脫衣服?聽出她話裡的驚疑,申屠元驕傲的俊臉漾著不屑,“別把你那身噁心的食物殘渣留在浴缸裡。”喔,原來是這樣……腦袋還慢半拍的封江花這才想起自己吐了的事實,在浴缸裡好不容易站直了身,纖細的小手摸上胸前的扣子,正想要解開,猛地想到——“啊你呢?”他要站在這裡看她寬衣清理嗎?你說呢?沒有說出口的嘲諷眼神射向她,他那一身“傑作”難道不是出自她“口”,她要清理,他就不用?心虛的低下頭,封江花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哎喲,反正他都脫了衣服,到外面去多等一下會怎樣?“你先洗。”知道他不會輕易的離開,封江花纖細的肩頭一聳,動作一反剛才的不穩,迅速確實的從他身邊閃過,奪門而出。
銳利的貓眼盯著被甩上的門板,視線向下滑落在那婉蜒而出的紅線。
為什麼線的另一端牽著的是她?頭一次,申屠元對這個問題起了興趣。
她說,桌上的紅線只有一條,沒得選擇她就拿了。他原以為真是他倆有緣分,她才會萬中選一地挑上他,偏偏她說了是“沒得選”;但就結果來說,他們還是被紅線綁在一起。
月老的婚書上究竟寫了些什麼?人世問的緣分,情愛這些本來就是無依循根據,會遇到怎樣的人,和怎樣的人在一起,基本上他是覺得緣分到了,有緣人自然就會出現。
換個角度想,他和她這種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人,也能因這條紅線給牽在一塊,不也是種另類的緣分嗎?緣分這種東西本來就沒個準則……啊,是了,曾爺爺曾經這麼跟他說過,他也贊同這句話。
突然念頭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