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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風采卓然的年輕侍郎已成階下囚,玉樹臨風的溫少卻還依舊衣著錦繡,倜儻風流,縱使站在暗無天日的深牢中,也只蹩了一雙眉,舉止優雅從容,彷彿錯進了哪家千金的香閨。
顧明舉笑呵呵地說:“我以為,你已經醉死在哪位花魁的繡榻上了。”
柵欄那端的溫雅臣口氣沉重:“為什麼?”
早在出京前,就已被他問了許多遍。為什麼背叛高相?為什麼投靠臨江王?為什麼不奮力掙扎力挽狂瀾?為什麼去南安?
都被他問到耳朵起繭子,不耐煩的時候,屈起食指扣他的腦門:“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
其實,溫雅臣也不過是比他小了兩歲。
那時還好敷衍,現在就糊弄不過去了,顧明舉知道,如今再不給這位將軍家的繡花枕頭一個明白的解釋,這位強脾氣的溫少能住在這兒直到他被推出午門斬首為止。這位少爺才不會在乎他那身價不菲的錦衣。
“跟在高相,我就永遠成不了第二個高相。”草蓆之上的他已經一無所有,更不必再在乎是否隔牆有耳落人把柄,“我顧明舉半世拼搏可不單為了做一個四品侍郎。”
名利場上沒有滿足這一說。得到的再多不會覺得太多,做的官再大也不會嫌棄做得更大。為官一途,恰似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自他當日傾盡全力將身家性命全數賭在一尊金彌勒身上起,這條仕途與他而言,就再沒有退路,也不容許停頓了。
“你什麼時候才能給自己留一點餘地?”溫雅臣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鄙夷。
生於富貴之家的他永遠不會明白飢餓是怎樣一種折磨,也不會知道,他視如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