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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見解:“東門和南門的可能性最小,就是能夠突出去也會遭到圍堵。其他兩個門方便逃往邠州,最好的的突破點是西門,但西門肯定是防守重點,我看朱玫一定會選擇北門。”
“有道理。”陳墨點點頭:“但也要防著朱玫使用金蟬脫殼之計,就像上次一樣虛晃一槍。若是我,我會走東側,只要突破東門就可以向東北迂迴,過了渭水貼著保大軍地界的邊緣去邠州完全沒有問題。”
看來三面都很重要,自己的兵力不是特別充足,左睿有些為難的感嘆道:“若是河中與保大軍能夠出兵就好了,朱玫想跑都跑不掉,可惜。。。。。。”
其實左睿希望河中與保大軍能夠出兵,但同時又不希望,因為他擔心朱玫落在李克用和王重榮手中。保大軍是邠州的東鄰,前身是鄜州節度使,掌握保大軍的是東方逵。這個東方逵活的不容易,他的轄區正好夾在兩個強藩朱玫和王重榮中間,現在又靠的是李克用和王重榮。保大軍北方是定難節度使,定難節度使是党項人李思恭的地盤,李思恭原名拓跋思恭,這個姓氏是皇帝賜姓,而他的實力不弱,曾聽從田令孜的命令一同進攻河中。有這三個強藩包圍,東方逵完全要看李克用和王重榮的眼色行事。
“不如我的軍隊來守東門,天庭以為如何?”來了總要有事幹,韓建也無法判斷朱玫會選擇哪個方向,他乾脆主動要求防守東側。
“韓叔是久經沙場的宿將,現在兵強馬壯,守衛東門我自然放心。”陳墨痛快的答應了,同時也沒忘了吹捧韓建兩句。
韓建禁不住一陣感慨:“天庭才是兵強馬壯,後生可畏啊!眨眼間就擁有了這樣一支強軍,逼得朱玫要死要活,我們這些老傢伙已經落伍了,以後還不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韓叔哪裡老了?還是正當年,這麼多年東征西討,有幾個人能和韓叔相比!”
其實韓建真的不算老,五十來歲的年紀在軍中正是當打之年,可謂是老謀深算,經驗豐富的年齡。韓建哈哈哈一笑:“我家小子韓闊今年二十五了,改日讓他來向天庭好好學一學,這強軍之道天庭可不要藏私!”
左睿和韓建的兒子韓闊也是老相識,不過這幾年由於分處各地來往少了。這是繼續結盟的意思,左睿拱手:“韓叔過譽了,小侄在阿叔面前哪敢班門弄斧?”
“好了,天庭不要謙虛了!能做到幾萬人的大將軍被陛下如此信任,為叔哪裡及的上,我家阿闊以後就歸你照顧了!”
韓建的意思已經很明確,左睿的雄起已經成為現實,成為一鎮節度使只是時間問題。依靠老交情,給自己的兒子找這樣一個靠山也是一種幸運。
朱玫很瘋狂,這種瘋狂帶來的同樣是瘋狂,幾乎所有身在長安城內的人都在瘋狂的想著脫身之計。
失敗已經是一種必然,而失敗的後果誰都清楚。在這個混亂的時代,生命不值錢,哪怕是身份再高的人,當你失去可以依仗的人和勢力,生死如風中搖草無異,根本掀不起什麼浪花。
沈垣,字務觀,進士出身,太學博士,侍中鄭從讜的門生。
這一套簡歷說明沈垣是一個有能力的人,能夠在四十歲做到太學博士可不簡單。太學博士為祭酒之副,掌監學之政,負責經筵,併為皇太子講經。這樣清貴的出身往往是六部侍郎的最佳後備人才,尤其是沈垣具有年齡的巨大優勢。
可惜,當初皇帝逃跑時沈垣知道的訊息過晚,沒有追到皇帝的腳步就被截了回來。現在的沈垣升官了,擔任了國子祭酒,但也成為了一個大唐的逆臣。這個官升的很悲劇,因為沈垣實在不看好腦子有些不夠用的朱玫。
城外的情況誰都知道,城內形勢嚴峻。儘管朱玫計程車兵管得很嚴,但沈垣還是看清了最後的結果,當然也有很多射進來的勸降信,這些勸降信其實不用看就知道內容。
沈垣其實看重的是“既往不咎”四個字,但沈垣想要“既往不咎”也必須做一些事。比如向城外通傳城內的訊息,再比如可以逃出去。逃出去可免一死,但努力多年的整個仕途也就完了,十年寒窗為的什麼?沈垣怎麼會甘心。
天色漸暗,換了套衣服,把手中的勸降信揣入裡藏好,沈垣在兩個隨從的追隨下出了家門。
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長安城都處在一種戒嚴中,尤其是到了晚上,為了防止有人作亂,街頭巡邏計程車兵更多,幾乎一隊接著一隊計程車兵總在街上不停巡視。
出門就碰上一隊巡邏計程車兵,這些士兵只是看了看沈垣三人,並沒有上前詢問。因為,沈垣的兩個隨從是邠州軍官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