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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是哪個無聊記者搞的鬼,但這一切都是鍾離也的錯,要不是他死纏著她不放,今天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你來找我幹麼?”她深吸口氣,暫把火氣丟一邊。
“找你做什麼呢?”苗瑞強看著店內裝潢,彷彿在估算這家店的價值。“好歹現在事業有成了,難道你不應該供養父親?”
“呸,真虧你說得出口。”她低笑著。
她真是倒楣!這輩子的男人運真是差到不行。
當年遊手好閒的繼父想糟蹋她,現在又想要跟她要錢;當年以為找到避風港,嫁了個好男人,然結婚三個月立即離婚;身邊多少男人對她招手,但每一個愛的都不是真正的她,要的全都是她的外表……紅顏果真是多薄命!
“為什麼說不出口?你媽可是有跟我結婚,在你的身分證上,父親欄上應該有寫上我的名字吧。”
“那又怎樣?你養過我嗎?”她一笑再笑,發現自己的人生確實可笑。“奉勸你,不要逼我上法院申請強制令。”
“我對你做了什麼,要你這樣報答我?”幾年不見,苗瑞強感覺到她確實是長大了,不再是當年能夠被他隨意恫嚇威脅的小女孩了。
“你心知肚明。”神色一凜,冷豔美眸不著溫度。
“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繼續要無賴。“要不要乾脆對外頭的媒體說?我們賭賭看,看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我的裡子重要?”
“你!”
“我已經擬好新聞稿,我想他們應該很有興趣知道才對。”苗瑞強盤算得很愉快。“對了,順便告訴我,你是怎麼離婚的,我把你的處境說得更可憐一點,到時候,就可以從那個男人身上多挖一點,而不只是一間投信公司。”
“夠了你!”腦袋想的就只有利益,她才不屑再從鍾離也身上得到任何不該屬於她的東西……等等,他剛才說了什麼?“什麼投信公司?”
“啐,還裝?”他哼笑了聲。“你以為你裝蒜,就能不分我一杯羹嗎?好歹是家賺錢的投信公司老闆,給我一點奉養費,也不為過啊。”
“什麼跟什麼!我哪來的投信公司當贍養費?”若真的有,她會不知道?
“你還想裝?媒體都報導了,你三年前離婚,得到了鑫全投信為贍養費啊。”苗瑞強也火大了,將手上折了幾折的雜誌丟給她。
她一頭霧水地攤開雜誌一看,震愕難當。
鑫全投信?如果她沒記錯,鑫全投信的總經理,不就是路不破嗎?
這是怎麼回事?如果鑫全投信是鍾離也給的贍養費,為何他回來從沒提起?而且,她要真的是鑫全投信的負責人,為什麼路不破從沒對她提起過?
李淑兒攬緊眉頭回想。認識路不破,是在酒吧剛開幕的第一天,但他寡言少語,相反的,她和路不破同行的韓學儒、路不滅還比較熱絡一點。
依她看,這報導根本是空穴來風、胡亂造謠,但為什麼這麼巧?
……有種過分弔詭的巧合。
“所以說,跟你要一點奉養費,真的不為過,對不對?”
不知何時,苗瑞強的雙手已經搭上她的肩,她回神想要甩開他,卻被他抓得肩頭髮痛。
“混蛋,你幹什麼?!”探向身後,服務生一個個不知所措,而今天被媒體一攪和,店內根本沒半個客人,只能任這個看起來很落魄的歐吉桑揪著不放,簡直是氣死她了。
“要你給個承諾,免得你隨便虛應我。”
“吃屎吧,誰要給你錢?!你憑什麼跟我要錢?你是什麼東西?我媽生病的時候你根本沒有照顧過,就連學費也是我自己賺的,你憑什麼跟我要奉養費?知不知道無恥兩個字怎麼寫?”甩不開他,但她還有嘴可以開罵。
“你!”
“遊手好閒、好吃懶做,你怎麼有臉對我開口?我有錢寧可捐出去,也不會救濟你,想要我供奉你,錢,沒有,銀紙,隨你開口!”
苗瑞強瘦削的臉抽動兩下,揚手準備揮下,李淑兒無懼對峙,卻見一隻手橫過,接住即將揮落的手。
苗瑞強橫眼瞪去,瞧見來者,明顯愣了下。“你……”
“我說過,只要讓我發現你私下來找淑兒,我就會對你展開報復,想來,三年一過,你是忘了。”鍾離也柔啞的嗓音透著不怒而威的嚴峻,微眯起的黑眸看起來相當具有殺傷力。
“我……我只是來看淑兒的,我沒有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只是她是我女兒,我想她是天經地義的。”苗瑞強撇了撇唇,努力地想著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