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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的,一點不像幹粗活的模樣。
只是她一開口,聲音清亮擲地有聲,條理清楚雷厲風行,知薇方知這是個厲害的人物。
後宮也是個職場,群芳姐能統管一個部門,必有其過人之處,萬不可小看她。知薇趕緊領著錦繡上前行禮,卻沒急著塞荷包。
群芳姐表面看起來公正不阿的模樣,當著梁嬤嬤的面她不能公然“行/賄”。對方不收是小事兒,回頭惹惱了她就不妙了。
群芳姐話說得明白,到了這裡就不能想著玩虛的,得一本正經幹活兒才是。她自然知道知薇從前是當主子的,所以特別提點她,要她手腳利落點,別讓她為難。
錦繡在旁邊聽得挺不是滋味兒,倒是知薇很是淡定,笑著一一應下,完全沒有生氣的跡象。
群芳姐打量她幾眼,立馬安排了工作,將她和錦繡分開,一個打水一個去庫房搬花盆,全都不是輕鬆的活兒。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知薇竟被派去打水。聽到這話錦繡眉毛一跳,剛想說自己和她換換,群芳姐就遞過來一個警告的眼神。
知薇趕緊攔住她,應了一聲便跟著帶路的小宮女去了。錦繡則依依不捨被拖去了庫房,無奈只能跟知薇分開一會兒。
看著知薇離開的背影,群芳姐淡淡一笑,心裡不由琢磨,這個沈貴人倒是個妙人兒,完全不像她想的那樣。她似乎並不嬌弱,至少沒什麼主子脾氣。瞧她臉上那笑兒,看起來多麼真誠,比她從前那丫環有城府多了。
這樣的人看起來好相處,實則最難搞。笑面虎笑面虎,能在經受這樣的大難後還保持面上的笑容,本就不是個簡單的人。
群芳姐決定接下來的日子,好好盯著這個沈知薇。
知薇沒想到剛來就被人盯上了,還兀自在心裡盤算著這水究竟該怎麼打。以前看電視的時候覺得應該不難,就是把水從井裡打起來,拿扁擔挑著到處送的活兒。
花圃用水量大,靠她肩挑當然不行,這水是抬去灌水缸的,整個處所裡的人日常用水都靠那一排水缸,知薇一聽這工作量也知道不小,不知怎麼的肩膀竟隱隱疼起來。
等真的幹起來才起來,什麼叫看人挑擔不吃力。不說挑擔,光是把裝滿水的水桶從井裡轉上來便費了才大的勁兒。那什麼扁擔她根本用不了,剛試了試水就灑得滿地都是,和她一道兒幹活的有個叫柳蘭的不樂意了,張嘴便罵她笨。罵了一通後指指旁邊的水桶,命令道:“行了,你別挑了,拿手提吧,省得打上來的水全給灑了,回頭還得收拾。”
於是知薇只能每次提一桶水往返於水井和水缸之間。對其他人來說那是三根手指捏田螺的小事兒,但對她來說卻是天大的事情。
原因很簡單,她提不起那個桶來。
這具身體從前是小姐後來是娘娘,提水這種事情她這輩子都沒幹過,雖說種了三年菜有所鍛鍊,終究底子太弱。那水桶空著的時候就不輕,裝滿了水更是沉得不行,知薇來回剛提了兩趟,便累得滿身大汗手腳痠軟,恨不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才好。
偏偏柳蘭話還特別多,嘴又刁,罵起人來不帶髒字兒,卻字字戳人脊樑骨。幸好她挑的都是入宮前的事兒來數落,什麼大家小姐吃不起苦啦,什麼手不能挑肩不能扛啦,從前在家被人侍候慣了什麼的。知薇聽著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就好像她在罵另一個人似的。
她怎麼就不挑入宮的日子罵呢?知薇真想她痛快罵一頓,回頭嘴上闖禍屁股遭殃才好。可對方也不傻,知道她當貴人那段日子罵不得,那一罵豈不是打皇上的臉。
所以說宮裡的人啊,個個是人精。
那天一整天知薇就在那兒提水。剛開始還知道累,還抬手抹把汗。到後來身子就像不是自個兒的似的,全身的骨頭都在造反。
日落西山她拖著幾乎癱掉的身體往所走的時候,心裡暗罵皇帝真不是個東西。好歹也當了他三年的小老婆,臨走時就不能好聚好散嗎?
就非得把她往死裡折騰嗎?
………
知薇頂著滿天星斗,無力地推開了房門。
屋子裡的另外兩個人已經回來了。錦繡剛倒了杯水,一見知薇渾身溼透地挪進來,趕緊過來扶她。
“怎麼搞成這樣?”
知薇衝她擺擺手,示意別多說話。多說多錯,少說少錯,這是宮裡保命的不二法則。
錦繡將她扶到椅子裡坐下,把自己剛倒的那杯水遞過去。知薇打了一天的水,卻沒顧得上喝幾口。這會兒累慘了,端著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