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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地說:“顧城,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情,你要對我說實話。”
顧城不禁被張倩弄得緊張起來,“你問吧!”
張倩遲疑著,“你和房薇是不是又重新和好了?”
顧城對著話筒沉默了一下,“我們沒有復婚,也依然分居,但是,最近確實經常聯絡,因為豆豆。”顧城說完之後,居然又十分神經地補充了一句:“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電話那邊,張倩沉默了好一會兒,“好了,我沒事了。”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房薇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
豆豆顯然對能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吃飯高興萬分。
她一會跑到顧城的懷裡撒會兒嬌,一會兒又跑到房薇那兒,讓房薇喂一口飯。
豆豆“咯咯”的笑聲清脆響亮,屋子裡四處洋溢著溫馨的氛圍。
顧城不禁有些恍惚,彷彿覺得自己沒有和房薇離婚,還是一對恩愛的夫妻,這裡還是曾經那個其樂融融、幸福甜蜜的三口之家。
正當顧城沉浸在這樣一種幸福中盡情陶醉的時候,可惡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顧城一看顯示,居然是張建國的號碼。
顧城心想:
壞了,別不是我和張倩幽會的事情,又被張建國知道了?
顧城心裡開始忐忑煩躁起來:
我他媽的怎麼這麼背啊?
別人偷情都是風調雨順的,我和張倩這才在一起多長時間啊,就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鬧心事。
顧城本來是不打算接聽這電話的。
但是,豆豆卻在身邊一個勁兒地喊:“爸爸,電話!爸爸,電話!”
房薇在旁邊低著頭吃飯,故意裝出那種沒在意的樣子。
顧城心一橫,決定豁出去了,愛咋地咋地吧,索性按了接聽鍵。
話筒裡,傳來了張建國渾厚的聲音:“顧城老弟,你在哪裡呢?”
顧城說:“我在……在家呢。”
張建國問:“方便說話嗎?”
顧城看了看房薇,然後起身向另一個房間走去,邊走邊說:“方……方便,你……你說吧!”
這時,顧城覺得自己的神情是無比的緊張,好像心臟都快要從胸腔裡跳了出來。
“我有件事情想求你,怎麼說呢?咳——”張建國在電話那邊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顧城聽張建國的語氣不像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而且似乎旁邊還有女人在小聲地嘀咕著什麼,不禁越發地狐疑起來:
這張建國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呢?
顧城說:“張總,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張建國猶豫了一下,然後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是這樣的,關於邢嵐的工作,你看,能不能和苗總協商協商,幫忙調整一下。只要不在車間,哪怕是相對體面一點的位置也行啊。”
顧城一聽,馬上就明白了:
原來,張建國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張建國現在正和情婦邢嵐在一起,他是來請求給邢嵐換工作的。
顧城心裡有了底,索性放心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還故意當著房薇的面大聲地說:“你放心吧,張總,既然您說話了,那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張建國說:“那太感謝你了啊,顧城老弟。老實說,我都不好意思開口求你辦這件事情。”
顧城說:“你也太客氣了,張總,咱倆誰跟誰啊?”
顧城剛撂下電話,就開始有些後悔說了那句:“咱倆誰跟誰啊?”
——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自己上了人家的女兒。
要是較真論起來,張建國應該是自己的老丈人才是。
張建國要是肚量小,沒準還會怪我得了便宜賣乖呢。
顧城不禁又為人生的變數慨嘆起來:
是啊,我們都是平凡人,都在情愛和慾望的旋渦裡掙扎著。
我、張倩、房薇、張建國、邢嵐,還有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你我他,我們都是凡夫俗子,我們都不可避免地擁有著人性的弱點,我們每個人都想活得完美,卻時時刻刻都在留下缺憾。
顧城長吁了一口氣,理直氣壯地對房薇說:“這不,張建國求我辦事呢。下午他女兒來,也是為這件事。”
誰知,房薇連頭都沒抬,好像沒有聽見的樣子。
星期一上班的時候,顧城就對苗疆說了張建國給自己我打電話的事情,並且強調說,以前張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