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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騰蛇組織的死士其實有一句話說得對——
你是應該放在手心裡被寵著的。
女人不就應該是這樣嗎?
延一直這麼想,可這一次,卻真的不一樣。
記得他年少放縱之時,曾花大價錢訂頂級酒店、開著王室專屬的跑車以博美人一笑。那時美人回眸淺笑,心中得意之情不是沒有,而眼前的人則不同。
可以這麼說,就算你對杜清嘉只有那麼一丁點好,她那張總是掛著黑眼圈但眼睛亮亮的小臉都會露出驚喜感謝的表情。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表情,所以即便知道了真相,延也一直沒有揭穿對方。
他喜歡和對方共事時毫不矯揉造作的氣氛,他想將對方儘可能留在身邊。同時,他也好奇對方這樣隱藏性別究竟是想做什麼?
於是,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細緻的觀察。不管是在營地中的堅強、在生活中的稚嫩、在遇險時的勇敢、在解密時的聰慧、在昏倒後的柔弱……那人的一動一靜,一顰一笑,似乎總會在不經意間吸引到他的目光。
在這一刻,延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了。
他是喜歡上這個人了嗎?
在入墓之前,延都沒有確定。直到在帳篷中他終於止不住心中的妒火,真正近距離的貼近那張純澈清秀的小臉,隱藏在心裡的猛獸才真正暴露出猙獰的一面——
想要!想要!想要!
他想要吻那雙總是拘謹崇拜看著自己的黑眸,想要狠狠堵住那張總是“凌隊凌隊”不停口的緋唇,想要將那柔軟的身體和自己融為一體。
原來竟是這樣的渴望著這個人。
回憶在此刻中斷,延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指像是怕吵醒睡覺中的人一般,正在那人臉側的空氣中滑動。
此刻門輕輕一響,打破了病房內沉靜安詳的氣氛。延沒有回頭,因為知道來人是誰。
“她還沒有醒嗎?”凌曄的聲音沙啞低沉。
延搖搖頭,發現對方的眼中已是滿布紅絲,“麻醉劑的藥量雖然不大,但好像心情太不穩定,所以潛意識還不願意醒過來。”
“肖恩擷取了那段兇案影片中關於兇手明顯的第二性徵圖片,所以小嘉謀殺的指控不攻自破。警察已經查出前段時間伊娃秘密單方面結束了與蕭彥凌之間的關係,所以懷疑是他嫁禍他人,現在已經被帶走了。”
“嫁禍他人?我看不止是這麼簡單吧?”延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這又是替罪羊?”
凌曄點了下頭,在自己脖頸上虛指了一下,“之前在蕭彥凌這裡,也有紋身。”
延剛想詢問詳情,可誰知此刻昏迷中的杜清嘉似乎被擾動,輕輕動了一下。頓時,在場的兩個大男人立刻不敢說話了。
直到杜清嘉重新睡過去,凌曄才給了延一個跟我來的手勢。延點點頭,只不過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走了一步,突然感到手上一暖,竟然是被昏睡中的杜清嘉握住了!
“我……”延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說話竟有些舌頭打結的情形,不由尷尬的咳了一聲。
“好吧,既然這樣你就好好在這兒待著吧,我去找肖恩商量。”凌曄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但他轉頭出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容貌綺麗的男子像是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捧著掌內的小手,十指相扣。
真親密的握法。
心中好像被巨大的石塊壓得喘不過氣,凌曄揉了揉眼睛——
也許他現在真是有些睡眠不足,應該回去補一補眠。之後,也許他會喝杯酒,然後給菲雅發一條資訊?
曾經發誓再不隨便昏倒的杜清嘉,這一次卻著實睡了很久。
夢中,她一直樂此不疲追著一個橙色的氣球,可無論她如何蹦跳,那氣球的線總會從她的指縫溜掉。直到一場大風颳來,她焦急的跟在氣球后面跑,突然腳下一空——
“啊!”杜清嘉一聲驚呼,用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努力平復著劇烈的呼吸。
原來都是夢啊!
杜清嘉靜了一會兒,這才猛地回憶起發生過的事情。雖然她後來意識不太清醒,但這並不妨礙她記得她把自己是女性的事實說了出來。
“我是個女孩。”杜清嘉在嘴裡嚼了一遍。
這短短的一句話,卻憋了她一年零五個月。還記得當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幾乎耗費了全部的心力。然而現在,杜清嘉卻覺得整個人彷彿從半懸浮的空中落到地面——
終於迴歸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