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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聞史家雙姝,豔冠群芳,而史家男人,卻全都死光,切,老爺子一死,還要靠女人出來拋頭露面,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史天麟對史松雲身邊的女人中唯一不反感又是關係最好的就是花淑月,雖被史鼎嗆了幾句,倒也沒在意,只是有些奇怪的看著史萬雲的反應。
花淑月早年在歡場沉浮幾年,當然知道如何討好男人,見史鼎說話有些衝,忙道:“鼎爺,我們老爺這幾年為培養少爺花了不少心血,如今少爺羽翼豐滿,能夠獨當一面,我們老爺就想退居幕後。就不知那些小人在嚼舌根,造史家的事端。鼎爺聽到了就哈哈一笑,勿要當真,省的壞了你鼎爺的名頭,斷了我們這些不懂事、出來惹人笑的婦道人家的活路。”
史鼎當真一笑道:“史老爺做生意不怎麼樣,選女人倒也一手,八姨太,還真對我胃口,也不知他搭錯了哪根筋,還瞎屁股的亂搞。”
史松雲是一個典型的欺軟怕惡的人,對史鼎的底還沒摸透,一時忍住了沒發作,只是瞪了花淑月一眼,“還不回你的座位上去。”
花淑月悻悻的回到位置,錦雲向來最仗義,忙安慰她道:“別理那些臭男人之間的事,我們說一些女人之間的話。”
潘心雨也對史鼎沒什麼好印象,忙岔開話題道:“這個世界就是給這些自以為是的男人搞得太複雜,昨rì松子巷的李花姐投井自盡,被人發現時已經不行了。”
史筠瑤的心有些堵,“嫂子,那個小寡婦你也認識,心靈手巧,人也隨和,模樣也挺俊俏。上一次,大哥的金絲繡花大裘破了洞,連翠菊姐都沒辦法補好,卻被叫來的李花姐補上了,和新的一模一樣。”
陸湘琴點了點頭,“挺好的一個人,卻如隨風柳絮,命比紙薄,或許這一切都是天註定。”
錦雲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嫂子,我就不同意你說的話。雖然這個世界是男人當道,卻猶如豺狼當道。我們女人也要當自強,在夾縫中謀得一絲生存空間,雖不能像女皇則天那樣,號令天下,但也不能如貨物般給男人想要就要,想丟就丟。那個李花姐自從守寡後,一直恪守婦道,孝敬公婆。卻因那天和賣肉的多說了兩句,就被婆家以不受婦道為由,休回了孃家,回了家被她的爹打了一頓,李花姐受此大辱,然後就……………。”
潘心雨有點感同身受,“為什麼女人為維護名節,只有一死了?”
陸湘琴的感情細膩,是典型的愛情至上,幽幽道:“情碎了,心死了,苟且偷生,又有何意義?錦雲姐,你我年齡相仿,你對男人卻很有辦法,司徒公子如脫韁野馬,你卻總有套脖子的繩?”
這一句說到錦雲的心裡去了,“我有什麼辦法,都成了老姑娘,還是無名無份,相公身邊的狂蜂浪蝶又太多,一時也盯不過來。”她不經意的看了潘心雨一眼。
司徒義倒沒有注意女人聊得話題,一直在看戲,見假史鼎一直在點火,史松雲的火藥桶隨時被點著,感覺有些不對,這個膽大包天、思路縝密相傳是天理教教主的假史鼎,既然利用自己得到金簪綴玉,為什麼不去找那個史鼎口中收的寶藏,而在這裡冒險兜圈子,他一定有後招,而後招在哪?
司徒義借尿遁,溜了出來,而一直一言不語的唐菲磬見其鬼祟,也跟了出來。
夜漸深,這時天空中飄起了絲絲細雨,戶外寒意漸濃,惹的司徒義不禁打了一個噴嚏。
司徒義放眼望去,並無異常,只是街上行人漸少。
此時街角兩個竊竊私語的男人引起了司徒義的注意。
那兩個人他都不認識,但其中一個的聲音,卻無法從他的記憶中抹去,那是宋理司的聲音,司徒義心中竊喜,線索找到了。
司徒義忙向在一樓喝酒,四爺剛派來協助李衛的粘杆處的畢成幾個發出了訊號,卻發現了跟在身後的唐菲磬。司徒義無奈,和唐菲磬迅速而又無聲息的靠了上去,而畢成迅速通知了李衛。。
“鼎爺怎麼搞得,還不發出訊號讓弟兄們下手?現在下雨了,那幾杆火槍受cháo,就不好用了。”
“急什麼?那就讓那幾個弟兄隱蔽在室內就可。鼎爺還沒有脫身,可能時機還沒到。我們只要暗殺掉一個人就行了,製造朝廷和泉州商界的矛盾,我們就可從中漁利。”
“哎!搞這麼複雜幹嘛?上次地獄門幫我們偷偷搞來的幾門西洋火炮不是挺好用的,一炮把他們轟了去,不是挺省事的嗎?”
“你那麼大聲音幹嘛?走!”
司徒義大驚,他們到底要暗殺誰?難道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