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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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睜開眼睛,嚶嚀了一聲,睜開一條眼縫,然後笑了:“是你啊,呵呵呵……我記得你很能喝的,跟我喝兩杯吧。”
沈斌瞪著眼:“你都醉成這樣了,還喝?”
飛飛大笑,拉著他的肩膀笑著說:“我沒醉,我知道你是六哥……六哥……”
“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來,我扶你起來。”沈斌一手拉著飛飛的手肘,一手扶著她的腰,扶著她走向床榻。
“不用扶,我自己可以走,我沒醉……”
“傻瓜,你從來不喝酒的,為什麼要喝那麼多?”
這張稚氣的臉龐帶著痛楚,眉頭微皺,沒有紅潤的臉色,沒有飛揚的神采,沒有暖人的大笑,沈斌心裡像被什麼狠狠砸了一下,湧在胸口不能平靜的是什麼呢?
飛飛躺在□□,沈斌要走,她連忙抓住他的肩:“六哥,別走,不要留下我一個。”
“我沒走,我去給你倒杯水,給你醒醒酒。”
他又向她點點頭,她猶豫了一會,才緩緩地放開他。
喝過一杯水後,她臉上的紅潮消退了一些,但她難又從心頭湧了上來,她眼神迷離地說:“六哥,你知道嗎?我好難過,好難過……”
沈斌扶著飛飛平躺下,拍拍她的肩:“怎麼了?是不是那個羅姐又逼你做什麼了?要是不想做就不做了,東家不打打西家。”
飛飛連連搖頭,頭髮四散在枕頭上,她不停地說:“不是不是不是……”
“發生了什麼事?”沈斌直覺事情嚴重了,除了御謙之外,沒有什麼是能打擊他這個妹妹的。
“我看到御謙了。”
“六哥打斷了你的夢?”
“不是做夢,我是說真的,真的,你明白嗎?”飛飛激動地甩手甩腳。
“我明白的,你還是沒把他放下,華倫都跟我說了,也只有華倫才願意等你,你傻乎乎的,別再錯過了。”
飛飛語無倫次地說:“我跟你說真的,我真的看見御謙了,他在電影廠,可是,他對我好冷淡,他變了好多,變得我都認不得了,你說,他是因為受了太多苦難,所以連性格都變了嗎?”
沈斌聽得愣住了,呆在那裡久久不會動。
寂寞無邊……
飛飛伸手一拉,將他拉坐下,她說:“六哥你有沒有聽我說話?你為什麼不理我,我做錯了什麼,難道連你也不理我了嗎?”
沈斌依然半信半疑,問道:“飛飛,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他說……做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你說他是什麼意思?他怎麼可以這樣說?”說到最後,她已泣不成聲了。
“那不是他的本意,他也許有苦衷呢,別哭了,六哥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六哥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沈斌按住飛飛的雙手,幫她拉上被子,又拍拍她的肩穩定她的情緒。
但飛飛依然激動,哭著說:“六哥,我愛他,我愛他……”
“六哥明白,別說了,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什麼都會好起來的。”沈斌輕輕地摸著她的頭,從小到大,每次她睡不著,他都是這樣摸她的頭,輕輕地哼著曲子,她就會睡著。
果然,她漸漸安靜下來,她哭得困了,她太累了,慢慢地,她睡著了。
“傻女孩。”沈斌幫她蓋好被子,把燈吹熄才帶上門離開。
……
昏暗的燈光,簡陋的房間,空氣中浮著潮溼獨有的味兒,與往年當紅時,簡直就是天上地下,影廠裡最好的房間與他無緣,除了一張岌岌可危的床,就是些極簡陋的桌椅。
他將燈挑高,走到牆角邊,在一塊碎玻璃堆裡,找一塊最大的拾起,走回油燈下,對著光,對著鏡子,將額前的頭髮撥起,清晰可見那一條醜陋的疤。
他突然將鏡片往用力扔去,鏡片撞到牆上,然後掉到地下,“砰”的一聲,碎成一片片。
他將雙手插入髮間,眉頭皺成一團,他的雙手緩緩滑下額頭,那道突起的疤,永遠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他暗問自己:“我都這個樣子了,連我自己都不願意看到,我要怎麼面對你?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怎麼給你幸福?”
“像你這麼好的女子,值得更好的男人去愛……”
他坐在燈前,雙手捂著臉,反反覆覆地想著。
到了後來,他雙手放下,滿臉溼溼的,全是淚水,他伏在桌上哭泣著說:“飛飛,其實我何嘗不想你,不想跟你在一起,不想抱抱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