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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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飛……”她的話讓他大受震撼,胸口彷佛被巨石給擊中般。
突然明白到她今天的反常表現,他收緊長臂回擁她,恨不得將她纖弱的身子給揉進骨子裡,用他的溫熱暖和懷裡冰冷的她。
“他恨我……媽媽也恨我……我還剩下什麼?”她緊緊地抱著他,彷彿捉住最後一根浮木般絕望。
“你還有我,還有我,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飛飛點點頭,他的懷抱很暖,是唯一能暖進她心窩的。
無可奉告
報紙上,登了一則大大的訃聞,沈震東去了,在賣報人的賣報聲中,他的離去異化為一種炫耀。
上海的天空色彩恍惚,任何一個角落都有人來人往,人來人往中,有多少人心懷一絲悲傷。
沈震東的一生,大半生都在戰場上度過,他豪氣干雲,保家衛國,但沙場下他的為人,可圈可點,仇人多過友人,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真心地憑弔他。
沈震東的葬禮,在上海灘是少有的隆重,他的七位夫人,以及十二位子女中的十一個都到齊了,個個神情悲傷。
下葬的那天,風和日麗,彷彿在說逝者如斯,餘者莫悲。
墓地上幾棵疏疏落落的相思樹在風中搖擺嘆息。
飛飛一身白色連衣裙,遠遠地看著,御謙就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面色凝重。
一片沉哀中,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
望著棺木落入掘好的坑中,大娘灑下了第一把土,有些人已禁不住悲傷,哭了出來。
聽著那泥土落在棺木上的聲音,從此,天人相隔。
飛飛木然地站在那兒,任由狂風捲著她的裙角,她的心像鉛塊般沉重,像紅麻般凌亂,一種麻木的痛楚正在咬噬著我,她想哭,但眼睛卻又幹又澀,流不出一滴眼淚。
眼淚,她還是不流的好,沈震東從來都不需要她的眼淚。如今他躺在那黑暗狹窄的洞穴裡,寂寞也好,孤獨也好,他一無所知!
“走吧!”身後的人輕輕說了句。
飛飛的心震了一下,是的,該走了。沈震東不再需要她來陪伴了,在他活著的時候,她沒有盡過做女兒的責任,現在,他已經死了,她還站在這兒幹什麼?
於是,她再望了那邊一眼,默默的轉過了身子,御謙上前去,用手挽住好她,她纖弱的手抓住他的手臂,她的眼睛哀傷而悽苦。
兩人一腳高一腳低的下了山,誰也不說話,空氣沉重而凝肅。
……
自從那天從天寧樓回來,莫離一直沒出門,寢食難安,時常樓上樓下地聽到人們議論沈震東之死的種種,午夜夢迴沈震東死時的情形,不由得從夢中驚醒,額頭直冒冷汗。
這些日子,她整個人精神恍恍惚惚的,無論在做什麼,都會看到沈震東對她微笑,對她說:“你是條毒蛇,是個劊子手!我就算死了變成鬼也不會饒了你……”
她正在洗手,突然看到盆裡的水滿是紅色的,血……是血!他死的時候,很多血……
忽然,一隻手從後面拍了拍她的肩,她嚇得尖叫起來:“不要來找我,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害死你的……”
莫媽媽疑惑地看著她,說:“莫離,是媽媽,是媽媽呀。”
莫離回過頭,看到莫媽媽,一把抱住她大喊:“媽媽,媽媽!”
“莫離,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莫媽媽探探她的額頭,關心地問。
莫離搖搖頭:“媽,我沒事。”
“你這孩子,別老是把自己關在家裡,好的人都能悶出病來。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比媽媽還顯老,你應該打扮打扮,多到外面去走走。”
“媽,我聽你的。”
莫離決定出外走走,有點事可做,她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她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胸,告訴自己:“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了,案子都結了,過去了……”
大街上還是那麼熱門,經過電影公司時,莫離的目光無意在落在一幅巨大的廣告上面,那上面印著的才子佳人,正是《帝女奇緣》的劇照。
那個男的,面如冠玉,溫文爾雅,他的笑容比太陽更耀眼,依偎在他身旁的女人,溫婉怡人,笑得極幸福。
她久久地凝著那幅巨型海報,痴痴看得出神,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瓷白的面孔分外妖嬈。
站在他身旁的,應該是她,不應該是那個女人。
御謙是她的,誰也不能搶走她的御謙!
心念間,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