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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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我沒有,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我知道我配不上師哥,可你也不能這樣對我下毒手,我還不想死。”莫離悽悽然地說。
御謙的目光更深了,落在那支髮簪上,他一步躥上去,拾起髮簪,冷目掃向飛飛,擒起她的纖腕厲聲問:“這是什麼?”
飛飛只覺得全身發冷,更被他看得心亂:“這……不是我的。”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的,可為什麼會在這裡?”御謙的眼睛死盯著飛飛,漸漸逼近她。
飛飛覺得有一塊冰,一團火在逼近自己,隨時會將她的身體毀滅,她的眼光餘光,目睹了莫離嘴角那一絲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自己上了當。
她確實是真心真意想放過莫離,可莫離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過她。
她不掙扎,只是深深凝著他的眼睛:“我什麼都沒有做,請你相信我。”
那眼神令御謙的心停了半拍,他想相信她,可理智告訴他,莫離是不會騙他的。
莫離衝上來說:“師哥,飛飛這樣做都是因為愛你,所以我不怪她,我很明白她現在的心情,我真的不怪她。”
莫離表現得是那麼偉大,飛飛跟她比起來,實在是太渺小了,御謙捏緊了飛飛的纖腕,怒道:“我跟你說過,不許你傷害她,無論你有什麼目的。”
他不相信她,他不相信她!
飛飛絕望,突然大笑起來:“我有什麼目的,我有什麼企圖?”
她絕望的眼神觸動了他的心,他愣了一下,才說:“我知道你……你對我的感情,可是,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的感情,與莫離無關,你要殺就殺我吧。”
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飛飛紅了眼眶,死死地瞪著他,聲音彷彿從牙縫中迸出:“我是想殺了你,我恨你!”
他閉上眼睛說:“你要殺便殺,我就站在這裡。是我不好,是我給了你錯覺,只是,我們的夫妻情份,只是在戲裡,希望你能明白。”
飛飛悽然一笑:“戲裡?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誰說不是?”
她腳步蹌踉,悽笑著一步步走遠,口裡念著:“春花秋月何,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向東流……”
念詞間,聲音無比悽切,詞中多少,恰如了她的心事?
李煜是痴情,也是多情,他傷春悲秋,他身邊的女人,只有悲哀!
她唸的每一個字,都彷彿打落在他的心間,是啊,問君能有幾多愁?唯有李煜這樣的悲情才子,才有如此感懷。
我重要,還是電影重要?
從醫院出來,外面的天色極灰暗,看不見太陽,看不見藍天,也看不見白雲,街上行人匆匆,他們都趕著去做什麼呢?
莫離迷迷茫茫地打量著四周,一陣天旋地轉,分不清回家的方向。
下雨了,她迎風佇立,置身於一片煙雨濛濛。
她沒有意識的走走下河堤,在水邊的沙灘上慢慢的走著。人走光了,四周靜極了,只有雨點和風聲,颯颯然,悽悽然,世界是神秘而陰森的。
她的頭痛得厲害,雨水已溼透了她的衣服,她很冷,渾身都在發抖,但腦子裡卻如火一般的燒灼著。
她走到一堆大石塊旁邊,聽到水的嘩嘩聲,這兒有一條人工的堤,水淺時可以露出水面。
這時,水正經過這道防線,像瀑布般流下去,黑色的水面仍然反射著光亮。
她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把手支在膝上,托住了下巴,靜靜的凝視著潭水。
水面波光,曾經,她和御謙多次漫步過這裡。
只是,以後不會再有了,她腦海裡閃著醫生說的話,醫生說她的癌細胞已抗散,可能只有三天的日子了。
三天?是三天啊……
此後,她會離開這個世界,離開御謙,到另一個冰冷的世界,她捨不得,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可不願意,又能如何?
水中倒映的她,芳華漸老,心中的那團愛火未滅,人已變異。
她愛他!一輩子,她將自己的生命都依附在他身上了,為了他,做了很多的蠢事,錯事,如今都不覺有悔。
這份愛依然狂烈,御謙這個名字,就像一把利刀,深深的插在她的心臟裡。
她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御謙,他教她唱歌劇,是《梁山伯與祝英臺》,他教得很仔細,她學的很認真,他誇她聲線好,覺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