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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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地坐著,不知道華倫他們是什麼時候離去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斌冒出一句話來:“飛飛,對不起。”
聞言,飛飛抬起頭,深深凝著他,彷彿要把他的心看穿似的,半晌,才緩緩說:“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
沈斌靠著沙發,十指插入髮間,燈光下他的臉色顯得蒼白,他說:“其實……我很早就原諒了他。開始的時候,我也恨他,怪他,可飛飛,華倫是無辜的,那些年,我看他過得並不開心,後來,大概是想通了吧。”
飛飛側過頭,雙目幽幽地看著窗外,連她自己搞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愛過華倫嗎?她不知道。
她為華倫傷心過嗎?也許。
現在呢,華倫一家幸福,曾經的無限寵愛,如今只化作一句淡淡的問候,這……教她如何接受。
沈斌蹙著眉,擔憂地說:“飛飛,有些事情,該放下的就放下吧,活在當下,珍惜眼前的一切,活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飛飛幽幽地點頭。
“有時候,寬恕別人,就是放過自己。”這是臨別時,沈斌對飛飛說的一句話,飛飛在回家的路上,反覆地想著。
臨睡前,她又想了一遍,想起了以前的事,很多很多,從有記憶開始,父親的慈祥,母親深切的愛,在外漂泊的生活,直到遇上御謙,他就像照明她生命的星星,她以為,那將是她一生幸福的開始……
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分過,合過,笑過,也哭過,情到濃時,可以生死相許,情盡了,或許是時候放手了。
寬恕別人,就是放過自己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衩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郎恣意憐。——李煜《菩薩蠻》
風流天子,得著小姨子這樣美貌的可人兒與自己有了私情,心中得意非凡,少不得又要借詩抒情了,便形諸筆墨,填了菩薩蠻詞一闋,把自己和小姨子的私情,盡情描寫出來。
這闋詞兒,填得十分香豔,很是撩人情思,早被那些長期情慾壓抑的妃嬪貴人宮女傳播開來,到處傳唱,流於宮外,以至於後主與小姨子的暖昧關係連民間也知道了,傳為風流佳話。
李煜只在紅羅亭內日夕取樂,早把其她眾妃嬪拋在九霄雲外。
那些妃嬪經了李煜這樣的冷落,未免心懷怨意,恰巧李煜填了這兩闋詞,把所有的私情,都真實描寫出來。就有妃嬪藉著探問周後疾病的名目,來到中宮,把兩闋詞作為證據,將李煜與小周氏的私情,一齊告知周後。
開始娥皇對於妃嬪拿來的兩闋詞尤自不很相信,清純的妹妹怎麼會揹著自己與姐夫私情呢。
後來,她見到了妹妹,說是已被姐夫接來多日,幾次來看姐姐,都碰上姐姐在昏睡。聽到這裡,娥皇什麼都明白了,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與妹妹交談。
就在娥皇病情日重,最需要李煜陪伴的時候,風流成性的他卻對娥皇的妹妹產生了戀情,並很快發展到頻頻幽會,這深深刺痛了娥皇的心。
周後經此一氣,懷著深深的恨意,疾病癒加重,不上數日,竟自撒手塵寰。
那一段戲,演李煜的御謙跪在靈前,傷心得哭成了淚人。事前知道要拍哭戲,他破例喝了一點酒,到拍戲時,哭到停止不了,在場的人都被嚇住了,鴉雀無聲。
戲拍好了,飛飛喊卡,御謙仍跪在那裡,淚流不止,大家看傻了眼,沒有人敢上前去勸說。
飛飛只得讓所有人提早收工,讓御謙緩過情緒來才能拍下一場。
她留了一條手帕在椅子上,然後吩咐小瑾別打擾他,就自己回了辦公室。
御謙的淚流不止,他只是個戲子,他這是在別人的故事裡,流著自己的眼淚。
他感覺到了,李煜的悔恨與無奈,李煜是深愛著娥皇的,娥皇的早逝,他深感愧疚,悔與痛交織,那深切的感覺掠過身體,久久不散。
翌日的戲,御謙倒是平靜多了,但依舊憂鬱,他自己沉浸在那種悲傷中,少言寡語。
李煜見周後亡故,傳旨從厚殯殮,附葬山陵,諡為昭惠皇后。
娥皇死後,回顧十年來的恩愛生活,李煜痛心疾首,內疚不已。
娥皇死後,周薇便陪李煜在宮中,幫李煜分憂解愁,渡過難關。
開寶元年,周薇與李煜正式完婚,自此周娥皇的李煜再也不管政事,抓緊餘下的時間與小周後遊覽金陵美景,變成閒雲野鶴,只是吟詩作對,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