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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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們倆,再沒有煩惱,沒有任何人會打擾。
他牽著她的手,兩人默默地往前走,林中隱隱能聞鳥啼婉轉。
他們抬階而上,青石板的山石階變變曲曲地從林間一路向深山處漫延。
經過地方,頭頂上是一樹一樹火紅的葉子,像是無數的火炬在半空中燃著,又像是春天的花,明媚鮮妍地紅著。
天色晦暗陰沉,彷彿是山雨前的寧靜,鉛色的雲低得似要壓下來,他嘆了口氣說:“好像快要下雨了。”
“我不怕,因為你在我身邊。”她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心裡感覺好踏實。
山路之側有一株極高大的銀杏樹,黃絹般的小扇子落得滿地都是,她彎腰拾起幾片,拿在手裡只覺得好玩。
他仰頭看那參天的樹冠說:“怎麼沒瞧見白果?”
她笑了笑說:“這是雄樹,自然不會有果。”
環顧四周,滿皆是紅豔豔的五指葉,惟一這一株銀杏樹獨立其間,他是孤芳自賞,還是顧影自憐,都不重要了。
山上是一座破廟,廟中破落不堪,但見居中的觀音金漆剝落,卻是慈眉善目依舊。
飛飛隨手摺了樹枝為香,插到那石香爐中去,虔誠地拜了三拜。
御謙突然也跪下來,他拉著飛飛的手,深情不悔地凝著她說:“觀世音菩薩在上,飛飛,你願意和我一起在觀音面前三拜結髮嗎?”
飛飛愣愣地望著他,他接著說:“戲裡有說,梁山伯與祝英臺在月下發誓再結來世緣,我一直想,如果真有來生,我一定還要遇上你。求菩薩保佑我們!”
飛飛淚水刷地流了下來,只見御謙俯首一啊,她也一同俯首下拜託。
地上的灰塵嗆起來,他咳嗽了一聲,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溫軟綿柔,她一驚問:“你怎麼了,手這樣冷?”
他淡淡地笑說:“我不冷。”蹲身下去,替她撣盡旗袍下襬上的灰塵,方才直起身子說:“走吧。”
廟後是青石砌的平臺,幾間石砌的僧房早已經東倒西歪,破爛不堪,臺階下石縫裡一株野菊花,開了小小几朵金黃,在風中荏弱搖曳,令人見而生憐。
因為風大,她擁緊了大衣,他緊緊摟著她的腰,只聽山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寒意侵骨。
她情不自禁向他偎去,他將她抱在懷中,她的髮香幽幽,氤氳在他衣袖間。
他細細地撫著她的臉低聲說:“飛飛,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
她搖搖頭說:“現在不說,以後再說。”
忽覺一點冰涼落在臉上,零零星星的雪霰子正落下來。她“啊”了一聲:“下雪了。”
稀稀落落的雪粒被風捲著打在身上,他在她黑髮上吻了一吻,山間風大,他的唇也是冰冷的。
雪霰子細密有聲,越來越密地敲打在枝葉間,打在人臉上微微生疼,他突然緊緊地摟住她:“如果這一刻能靜止,我希望永遠停留在這裡。”
他嘴角微微上揚,那樣子像是要微笑,可是眼裡卻只有一種悽惶的神色,她心中最柔軟處劃過一絲痛楚。
她強顏歡笑,輕輕搖動他的手臂:“這種美麗的時刻,你唱首歌給我聽好嗎?”
他聽那雪聲簌簌,直如敲在心上一樣,只見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冽然倒映著自己的影子,微笑裡惟有動人。
“想聽什麼?”他用手託著她的下巴,柔聲問。
“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歡。”她目光澄亮若秋水般望著他。
雪愈下愈大,如撒鹽,如飛絮,風挾著雪花往兩人身上撲來。
他緊緊摟著她,彷彿想以自己的體溫來替她抵禦寒風,在她耳畔低聲唱《小情歌》,那是她的情歌,也是他的。寒風呼嘯,直往人口中灌去,他的聲音散在風裡。
這首歌婉轉幽柔,他輕聲低唱,她眼中淚光盈然,也隨著節奏唱起來。
風聲裡,無數的雪花落著,天地間像是織成一道雪簾,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只是緊緊地摟著她,他們歌聲餘音在林子裡嫋嫋盤旋,久久不散。
兌現承諾
“媽,你又說御謙今天一定會來,現在天都黑了。”林昭然不耐煩地嚷衝母親起來。
廳裡坐著三個人,林市長在抽菸,林夫人在喝茶,而林昭然打扮得高貴美麗,此刻卻愁眉苦臉。
她由早上坐到晚上,眼看天就要黑下來了,她的心也越來越急躁。
“放心吧,他一定會來的。”林夫人的回答從未變過,她深知御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