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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
文采雙鴛鴦,裁為合歡被。
還有什麼花樣,可以如此貼切地體現出這句詩的意境?
怔了怔,能說會道的少女口風一轉,順勢幫自家主子一把,“對呀對呀,這布料這樣吉慶,繡工又精緻,將來姑娘和爺成親的時候穿正好,新娘子可不正該穿些大紅喜氣的衣裳嗎。”
三言兩語,立刻拗成她家主子的英明神武,深謀遠慮。
心底想的卻是: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自己喜歡的人送的東西,再怎麼也是個寶。
愛情果然偉大。
見封舞俏臉和綢緞一樣紅,卻沒有反駁她的話,她暗地裡三呼萬歲,飄飄然地差點當場狂笑。
爺終於賣出去了,哈哈。
得意忘形地將嘴角咧到耳根,萬紫笑眯的眼突然瞟到門外的身影,失控的嘴角立刻收攏復原,叫得好不響亮:“爺,您來看小舞姑娘呀。”
封舞乍然抬眼,手中的綺羅又一次“咚”的敲打上桌面,兩方就此結下不解之仇。
“九爺……”她怯嚅,想到自己又哭又笑的窘相十有八九皆落入他眼中,臉上炸開豔紅雲霞,已經紅過那匹被她摔了兩次的可憐的綺羅了。
她今天一個上午臉紅的次數,比她前十五年加起來還要多。
封舞洩氣地垂下眼睫,好不懊惱。
她也想在九爺面前表現出落落大方,優雅穩重的成熟女子風範呀,而不是現在這個毛燥燥、沉不住氣的小丫頭片子。
司馬昂頎長身軀立在門外,目中射出又愛又憐的光芒,望著臉上猶沾淚珠的封舞,口中卻道:“萬紫,還不到前廳幫千紅換窗紙去。”
過河拆橋,壞蛋爺。
萬紫噘起小嘴,規規矩矩向封舞行了禮,轉身退下,經過他身邊時,還聳起小鼻子做了一個鬼臉,逗得司馬昂莞爾。
明明上個月剛換的窗紙啊,除了被他們弄破的一二三四五六七……間房間以外,哪裡需要換新的了?
呃,那些窗紙,都是他們為了挖這樣那樣的秘密時,人為破壞掉的。
幹了這種事情的少女一點反省的意思也沒有,大眼一轉,見主子進了封舞的房,躡手躡腳的又轉了回去。
獨家訊息呢,嘿嘿嘿……
“萬紫,你要是敢偷聽的話,我下個月起就把飛雲調回山城去。”
微含笑意的聲音自她“嚮往”的那間房內飄了出來,兩條線條優美勻稱的玉腿僵住,釘在原地。“爺最討厭了!”
哼,不聽就不聽,有什麼了不起。
咚咚咚……重重的腳步壓過走廊,將樓梯從上到下,惡狠狠蹂躪一遍。
爺是笑面虎!
好有趣的姑娘呢。
封舞失笑,晶瑩的淚水掛在頰上,淺淺的酒窩卻又跑出來見世面,好奇地道:“為什麼她怕飛雲被調走?”
司馬昂悠然踱至她身前,微笑道:“飛雲是她的未婚夫,他們正打算下個月成親,你說她要不要怕?”
溫柔和雅的聲娓娓解說,他溫暖的指抬至她眼底,輕柔地拭去淚跡。
封舞停住呼吸,感覺他乾燥暖和的指腹柔柔吸乾她的淚水,臉頰的溫度隨之飆高,卻不閃不避,細嘗著他獨有的溫柔,笑道:“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九爺是這麼會捉弄人的呢。”
他也是現在才發現,小舞兒是這麼容易臉紅呢。
司馬昂淺淺含笑,若有所指的目光落在那端綺羅上,低語:“我沒打算要你把這匹綺拿去做衣裳。”
封舞柔滑細膩的雙頰立刻紅到另外一個更高潮,燙得可以煎雞蛋,動了動櫻唇,又一言不發地垂下頭去。
那你想拿它做什麼?
她才不會這麼問,傻傻鑽進九爺的圈套裡去。
小舞兒的臉再紅下去,會不會滴出血來?
司馬昂有些擔心地想著毫無前例可循的疑問,不捨得再逗弄她,柔聲道:“雖然東西叫萬紫拿給你了,可是有一件事,我想還是當面向你比較合適。”
封舞努力穩住呼吸,試圖拿出“落落大方,優熟穩重的成熟女子風範”來,只可惜不太成功,“什、什麼事?”
司馬昂向她漾出會令她心跳失控的招牌笑容,悅耳的聲輕輕吟道,似情人耳畔的絮語,“孑孑幹旄,在浚之郊。素絲紕之,良馬四之。彼姝者子,何以畀之?”
(高高飄蕩旄牛旗,儀仗來到浚城郊。雪白絲繩鑲旗邊,駿馬四匹向前奔。美麗動人好姑娘,你要什麼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