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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聽到夫君二字的時候,明顯態度有了轉變。
彷彿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解決了,昔耶緩步走進船上唯一的一間臥房,棠棣跟上去,聽見用極淡的聲音說:“她尚在家鄉。”
“這樣啊,哎···”棠棣攔上去,先躺倒在床上,“雖然只有一張床,但是看在我們有緣的份上,來一起睡吧。”
“不必。”昔耶轉身,冷淡的走出臥房,棠棣愣了一下,又連忙說,“你甭找了,這船就這一處可以睡覺的地方。你我皆是男兒,我又豈會佔你便宜。你怎麼就這樣扭捏呢?”
“呵···”
棠棣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跑到昔耶面前,驚慌的盯著他笑意未退的面容,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還真是在笑,額,你這人居然也能笑得這樣燦爛?”他一面搖頭,一面咂舌。
原本要走出臥房的昔耶腳步一轉,坐在了唯一的一張椅子上,掃了一眼棠棣,似追憶一般說:“你可知道,若是吾妻聽到你這番話,會作何感想?”
棠棣搖頭,心想,你老婆想什麼,你都不定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她的姘頭。
他一抬頭,卻見昔耶的眼神帶著寒意,心想這人該不會是有讀心術吧,可是卻聽到他說:“若是讓她聽到,只怕會讓我燒死你。”
棠棣一僵,下巴都快掉下來,戰戰兢兢的問:“尊夫人這麼殘暴?”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手抬起撫弄著那截枯樹枝,語氣溫和道:“她最厭惡我與人調笑,說是,無論男女,皆是好色之徒,心存歹心。”
棠棣僵硬的點了點頭,急於撇清關係道:“我雖然覺得你長得不錯,可是小爺不慕男色,真的,不慕男色。”
昔耶點了一下頭,又笑,那笑陰測測的,語氣更冷:“只是其一。”
“還有其二?”
“她素來不喜歡有人佔我便宜···”
“我可沒有佔你便宜,我連你的手都沒有摸過,哪裡···”
昔耶手中的動作一頓,“此便宜非你所想的便宜,果真思想齷齪。”
棠棣不明白,撓了一下頭,才記起不是**上的便宜,是說他獨佔床的便宜,心裡罵著中原人就是愛繞彎子,麻煩,管他妻子有多兇狠,山高皇帝遠的,管不來哦。
可是當天夜裡,棠棣居然破天荒的做了噩夢,夢見女鬼索命,三更時分被嚇醒,一身冷汗的坐起身,卻見原本坐著昔耶的地方,不見人影。
夢中的女鬼實在嚇人,那樣蒼白的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塗著鮮紅鮮紅的唇脂,黑得化不開濃墨的長髮,奶奶的,棠棣裹著被子,小心翼翼的走出臥房,他保證他是想看看昔耶去哪裡了,不是覺得一個人害怕。
在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之後,他身上打了個寒顫。
那是女子的聲音?
“怎麼來晚了?”
那兩個人就在船舷相擁而坐,雖然看不清楚女子的長相,只得了一個模糊的背影,但是隱約總覺得和女鬼好像。
“哪有很晚,我餓了。”
是一個很嬌氣的少女的聲音,聽上去甜膩膩的,叫人心中暖暖的,不怎麼像鬼呢。
她被昔耶抱在懷中,此時黑雲閉月,不見初時天懸星河的美景,昔耶伸出右手,將手中事先收集好的星子倒影撒回海面上,來不及看小花明媚的笑,又有條不紊的從袖中掏出一個巾帕裹著的糕點,掰下一小塊,喂到小花嘴邊。
“嚐嚐這個怎麼樣?我加了一點椰奶。”
少女好像是咬了一口,嚼了幾下,眯著眼睛說:“好吃,不過,我討厭椰果。”她頓了頓,又說:“也挺討厭和你同船的人。”
不知道怎麼的,在少女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棠棣覺得身上的溫度漸漸冷卻,他看見少女慢慢的轉過身來,我的天神啊···
鬼啊···雙目泣血,舌頭落了猩紅的一大截在外面,臉色慘白慘白的,滿臉都是猙獰的疤痕。
棠棣兩眼一閉,兩腿一蹬,就嚇暈了。
“小花。”昔耶喚她,摸了摸她的臉,說“該回去了。”
她轉過身,便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美貌,看了昔耶一眼,點了一下頭,閉上眼睛。
感覺著昔耶吻了自己一下,雖然想可以忽略點心口一過時辰就開始裂開的傷口,但是已經又有血沁溼了衣服,其實,不過是多留了一瞬的時間。
她在回到綠島之前,探身回吻他,碎念念的囑咐著:“不準叫人欺負你了,也不準和人勾搭。女的不行,男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