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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髮如雪,面目如畫。兩人並不說話,只默默地飲茶,像一幅極美的水墨畫,讓張焉不忍走進去,打破這份美好。
因為炭火燒得旺,臨窗的几上又放著梅瓶,斜插著幾支怒放的紅梅,張焉覺得這屋裡如春日般的舒適美好。
“你瞧什麼呢?”楚雲見張焉愣了半天神,淡淡地問道。
“真好看!”張焉不由得說道,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遂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忙掩飾著,抱歉地笑了笑,道:“咳咳,我是說,下一步該怎麼辦?”
早有一個小丫頭接了她的大氅,掛在屏風後。張焉自己脫了鞋,爬上了炕,臉上露著對楚雲佩服的巧笑。
“喝茶。”楚雲頭也不抬地說道。
張焉愕然地看了看楚雲,又看了看無比淡定的楚兮,真心覺得這倆哥哥是淡定哥。
“你是怎麼瞧出有問題的?”張焉自小好奇心超級重,讓她一頭霧水地憋著,她怕自己要憋出內傷的,忍不住開口問道。
楚雲輕蔑地看了張焉一眼,好似在鄙視她的智商,淡淡地道:“昨日他剛來的時候,你沒見他的鞋子嗎?”
“鞋子怎麼了?他不就是穿了一雙皮質菱紋綺屐嗎?有何奇怪?”張焉問道,心底在罵楚雲,裝什麼呢,就會賣關子!急死姐姐嗎?
“安先生在西域生活二十年,穿慣了建絨材質,即使回到京城,也總是一雙建絨單面鶴頂靴,從不穿別的樣式。”楚雲驚訝於自己的耐心,對這個子若,他耐心一向比較強。
張焉這才驚醒,驚呼道:“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每回碰到安先生,他均是穿著鶴頂靴的。但這也不能證明什麼呀?”
楚兮輕笑,輕輕抿了口茶,對張焉道:“我雖是眼盲了,可是我的手觸感敏銳。昨日他伸手與我相握,我便已發覺了。”
怪不得昨日,安先生和他握手時,楚兮嫌惡地抽開了手。怪不得楚雲讓自己答應他一同去往溫池,自己還在猶豫——萬萬不能與他們任何一個同泡溫池,不然後果可想而知。原來就是給那人一個機會,讓他自動現形。
張焉心裡又想到另一個問題,眉頭緊皺,真正的安先生此刻怎樣了?想要對楚雲說,可是楚雲擺了擺手,道:“時候差不多了,咱們去看看吧。”
張焉便和兩人一道,折回自己的屋子。
不出所料的是,果然有人在張焉的房間裡翻箱倒櫃,找到了床褥地下的墨玉,如獲至寶般的,正要逃走。
他沒想到眾人一下湧進來,猝不及防,想找法子掩飾,又不能自欺欺人地說自己是來串門什麼的,便索性要硬闖出去。看來,他的身手絕非等閒之輩。
只見楚雲一個轉身,眨眼間,便到了那人跟前,伸手掐著他的脖頸,手下用力,那人吃痛地匍匐在地。兩人在內裡上、招數上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楚雲自小練功又修習了南疆秘籍,武功修為已是深不可測。
“楚雲,你怎麼對老夫下此狠手?”那人依然在掙扎,企圖滿混過關。
楚雲冷哼一聲,厲聲道:“你道我們都是傻子嗎?你根本就不是安先生,說,是誰派你來的?”一邊說著,探手到他脖頸內側,“唰”地一下,撕了了一張人皮面具。
面具下面的,是一張張焉不認識的陌生面孔。
那人並不打算說出實情,冷哼一聲道:“你還是對我客氣點,我知道你緊張你大哥的病情,那天山雪蓮對你來說,無比重要,所以我不敢怠慢,昨日已連夜將那雪蓮運往別處了。我少一根毫毛,你就別想拿回那朵雪蓮。”
夠狠,張焉心道,不過你道人家傻嗎,都知道你是假冒的,難道還能給你真正的雪蓮?
果然,楚雲聽了哈哈朗笑,道:“你拿的那枚雪蓮,恕我抱歉了,只是我找人仿製的,與真的,從外表上看不出真假。如果我不弄一朵雪蓮給你,怎麼循著方向找到我要找的人呢?”
是呀,昨日楚雲讓小廝給他送到府裡,張焉就犯嘀咕,這麼貴重的東西如何能交給一個小廝呢,萬一出什麼差池怎麼辦?原來就是那會做的掉包呀。
想不到楚雲心機如此深沉。
聽到這裡,那人面如死灰,說道:“你果然狡猾!那想必我在張公子的房間裡找到的墨玉也是假的吧?”
張焉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了,真的還在我身上戴著呢。你以為別人會把重要的東西隨手丟在房間裡嗎?或者放在你能找到的地方?”
看著他快要噴火的樣子,張焉著實好笑。
可是,真正的安先生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