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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淌了一身血:
顯然,當時朱利安已經將匕首刺進自己心口,蒂蒂感受到自己身上疼痛,於是沒有她命令情況下,將導致她“疼痛”罪魁禍首“吃”了,然後重回到她身上——它概念裡,甚至連危險概念都不存,所以它根本沒有叫醒她,要不是身體恢復力,林安大概也已經死了——幸運是,蒂蒂速度太,以致於朱利安並沒能一刀刺死她,又或許那匕首已經刺破了心臟,創傷卻仍然讓這個身體恢復力給修復回來。
無論是哪樣,林安只感到慶幸,而且她也不可能再拿匕首來捅一捅,實驗一下刺破心臟自己會不會死——她再也不想嘗試這種和死亡擦肩而過滋味了
驚魂甫定,林安從躺椅上站起來,小心地繞過地上血跡和乾屍:為了完整地保留現場——當然,不是為了有權執法調查者勘探現場,給自己證明清白什麼。
——這根本不可能證明,林安無法解釋自己身上異常也不會去解釋。
事實上,她理智回到腦袋裡第一反應,就是毀屍滅跡,掩蓋現場,可能不讓這一切給第三者發現,將影響降到低限度:就憑老朱利安人緣和鎮上人對他漠視,這並不難辦到。
林安已經飛心裡構思出一個清晰完整計劃,心裡沒有任何驚慌恐懼,沒有任何負罪心虛,完全不像一個初次實施犯罪人。
她發現,自己已經漸漸適應這個世界。
當然,達到這一切前提,是老朱利安沒有其他同夥,短時間沒有人發現他死亡。
對於老朱利安謀殺她動機,林安腦中有幾個懷疑方向,不過一切尚待進一步調查。
“蒂蒂,只要有好吃進來,馬上吃掉,特別是想靠近安安,全都吃掉,知道嗎?”無錯不跳字。
意念裡得到蒂蒂回應,林安稍稍放心。雖然這麼久沒人進來,教所裡還窩藏著老朱利安同夥可能性不大,但對於剛剛經歷一場毫無預兆兇殺林安來說,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她高度警戒。
林安看看地上血泊裡匕首,一塊白手絹出現她手中,小心地包住匕首把柄,不讓手絹沾上太多血跡,她小心觀察匕首上血跡。
匕首鋒刃前段血跡有兩寸深,假如這是沒入自己心口深度話,毫無疑問當時她心臟肯定被刺破了。不過利器破開心臟大動脈會造成血液強烈噴湧,而且這把匕首還掉下過地面,倒不能肯定上面血跡是不是後面才沾上。
不過從她大半身血跡看,老朱利安殺死她決心很強烈,而且她無緣無故睡過去,連幾乎被殺都沒有醒過來,實十分可疑——
這些疑點,全部指向一個目標:老朱利安想謀殺她舉動,並不是臨時起意。
林安目光,落到了老朱利安乾屍上。
——想要找出老朱利安謀殺她動機,他隨身物品包含線索可能性大。
心裡湧起和恐懼一樣強烈恨意,只猶豫了一秒,林安目光變得堅定,從空間裡取出一對白手套戴上,林安將帶血匕首毫不猶豫地探向朱利安乾屍。
林安逐漸適應了室內血腥和乾屍屍臭,專注中她心無旁騖,一些零零碎碎東西被林安從老朱利安身上翻找出來,然後她越看就越是後怕:
巴掌大小、十步內發出毒針幾乎無法躲避機關盒;
彎折藏左邊袖子裡、鋒刃藍幽幽袖裡刃;
一個小黑匣子裡三顆白色珠子——其中一顆被林安拿出來打量,暴露空氣裡五秒,啵一下裂開放出大量刺眼白光,讓距離過近林安眼淚直流,過了近一分鐘才恢復了朦朧視覺;
林安甚至還從老朱利安後牙臼裡,發現了一顆活動假牙,裡面藏著一小顆黑黑丸狀物。林安小心翼翼地把那顆假牙放到一邊,手上絲毫不敢用力——托賴前世古裝劇,林安估測那顆不起眼小黑丸裡面,大概就是傳說中死士專用見血封喉毒藥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麼用途東西,林安吸取教訓不敢亂動,全部集中一塊地方。
另外一些知道用途東西,林安也沒有完全放棄懷疑:
她到底已經不是那個連螢石燈都不知道怎麼用小女孩了,老朱利安雖然對她別有企圖,但也確實沒教授她東西里弄虛作假,教授她外遊歷伎倆手段時,還拿出不少實物來示範——如果不是他看上去確實幾乎傾囊相授,連很可能惹人覬覦珍藏品和自保手段,都不避忌林安知道,林安也不會那麼容易對老朱利安放下防備心:
一個被人鄙夷漠視孤獨老人形象,被老朱利安扮演得惟妙惟肖,林安本身不是輕信和同情心氾濫人,但曾經火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