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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卻危險致命的光球隨著聲音投入他的懷抱,逐漸化小,從他心上的缺口鑽了進去。
剎那間,磬驊如同一個被點燃的燈籠,由內而外發出光芒,回身面對真武,唇角飛揚,灑然的笑,少了邪魅,多了三分聖潔。
“父皇,我曾說過,如果有天,需要殺了父皇才能活,我會毫不手軟的動手。可是,現在卻覺得,能為父皇而死,好像也不是那麼的難。”
他的笑容,轉向楊戩時帶著戀戀不捨:“呆子,其實本殿曾喜歡你,小橙兒跟你感覺很像,都很暖和……”
磬驊呢喃著仰望蒼天,白熾的火焰由內而生,吞噬了他,霎那間,他所站立的地方只餘下一團用靈魂和做柴禾的絢麗火焰。
“北方很冷……”
火焰熄滅,磬驊抿唇微笑,鳳眼流波,靜靜的立在空中,彷彿什麼也不曾發生。
“磬驊。”楊戩夢遊般踉蹌著從青蓮中飛出來,停在磬驊身前,伸出手,想要撫摸磬驊的臉,將觸未觸時卻又躊躇退縮,“磬驊……”喊聲很輕,輕的好似生怕驚醒了襁褓中嬰兒一般,只是,他眼前的人即使風姿依舊。卻再也不會給他回應。
風拂過,浮雲微動,磬驊微笑的身影由下至上逐漸化為瑩爍晶塵,腳、膝、臀、腰、胸、肩膀、上揚地下巴、飛揚的唇角、挺直的鼻樑、流波的鳳眼……一點點一滴滴,以讓人無法挽留的速度,消散空中。
楊戩伸手欲留,卻只捉得滿掌晶瑩粉塵,粉塵化成水。水化成氣,氣散於空中。再無點滴痕跡。淚,從眼角潸然滑落,楊戩仰天大喊:“真武磬驊!你這個瘋子!”明明有更好的辦法,為什麼要選擇最絕望的這種,魂燼魄消。再沒有轉世,連給人悔過的機會都不留,瘋子……
藏鴉地臉色蒼白。剛才真武的那擊由他承受了近半,力竭地他沒有暗自調息,而是憂心忡忡的看向柳橙。
柳橙盯著磬驊的消失的地方。一臉愕然不信,聽到楊戩的大喊,緊緊咬著下唇,微微顫抖,心中悲慟莫名。
真武有些呆滯,他是重傷,但還沒傷到連抵抗地能力都沒有,一個接近大羅天的玉清天神是沒有那麼容易消亡。他看著磬驊擋在他跟前,看著事情發生。以他的能力。只要想,當時可以拉開磬驊地。但他什麼也沒做,直到磬驊最後一句“北方很冷”的話音傳來時,他的心臟彷彿被什麼揪緊一般,陣陣地疼。
逆子……原本就沒打算留他性命,他還有些孝心肯自己送死,不是正好?為什麼要心疼?為什麼覺得可惜?是了,養了那麼多年,即使沒有血緣的寵物背叛了,自取滅亡了,也會傷神吧。
真武木著一張臉,突然上前幾步,讓因為突發情況而無聲呆住的清心園眾人提心戒備,楊戩悔恨交加,猶自站在磬驊消失的地方,沒有發現真武的靠近,柳橙掌心在青蓮花瓣上一拍,青蓮瞬間出現在楊戩身邊,白練一伸一縮,飛天綾卷著楊戩落入青蓮之內。
“滾!”真武並沒有針對楊戩,反而大袖一拂,將青蓮推遠,掌心託著一枚四四方方的古樸印章,彷彿愛撫心愛之人般沉醉摩挲著,然後臉上揚出慈悲的笑容,眼中卻滿是猙獰:“雖然是逆子,但朕的皇兒怎能死在別人手上,今日本不想動用這招,只是有人要自取滅亡,朕便成全你們。”
小小的一枚印章,卻讓柳橙和藏鴉一齊皺起了眉,那是當年真武從密室中盜走地羅天星島中央神器羅天星印,有它在手,真武便相當於羅天星島地主人,可以制定島上的規則,即使敵人再強,只要羅天星島不毀,他便立於不敗之地。
“真武你想成全誰?”夾雜兵戈之音地話聲憑空出現,青木和風亭雪不知何時站在了高空之上,此時風亭雪撩開了雲層,青木正站在她的後方冷冷看著真武。
真武飽含殺氣的眼神掃向兩人,笑容依舊:“朕道是誰,原來是你們,青木神君,風娘子,即使多了你們又如何,還不是多灑些血來祭我的皇兒,魂燼魄消,空境之地太寂寞,多幾個人去陪他正好。”轉頭看向柳橙,楊戩:“小侄女,橙公主,皇兒如此喜歡你,朕可不能讓他失望,送你去空境之地與他做一對無知無識無思的同命夫妻……還有二侄兒,皇兒捨不得你,你便去陪他如何?”
“武叔,你醒醒吧。”楊戩握了握掌心,有些不忍再看的捂住了雙眼:“別再因為不可能得到的奢望,而丟棄最重要的東西……”
“閉嘴!你懂什麼!”真武厲喝,打斷楊戩的話:“朕……”
“不懂的是你才對。”不等他的訓斥出口,青木突然駕雲下來,冷冷的說:“當年你勸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