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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意思了,看起來咱們的主將有大動作了。”太史騰笑了笑,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不知將軍何意?子岸愚鈍,還望明示!”子岸滿臉疑惑地說道。
“哎!笨死了!”太史騰一拍子岸腦袋,接著說道:“你且動動腦子,此處為沮陽要地,除了三萬秦卒之外,何人還擁有如此兵力。要知道我撒出去的斥候都是老卒,常年與犬戎爭鋒,經驗豐富,且會一個都沒有迴轉?”
“不知那寒門野武士何意?”子岸惱怒地說道:“無端宣兵,簡直肆意妄為!”
“什麼野武士,你注意言辭,此乃平西軍,只要平西將軍一天是孟將軍,你我都歸其調遣。被人捅上去,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太史騰一邊說,一邊穿戴好青銅寶甲,別上佩劍。
“走!去看看我們的平西奮威將軍打算幹什麼!”太史騰正了正頭盔,說道。
太史騰的三萬老秦士卒艘在營盤離著沮陽城足有十里,雖然名義上是歸王洛調遣,屬平西軍。可實際上王洛賁軍令不能出本營,老秦士卒上下一心非太史騰之令不從。
而詔書又明令太史騰為平西軍副將,整頓秦卒,這也是太史騰能以士卒尚未訓練成熟為理由,拒絕王洛整編的底氣所在。
太史騰由旅帥和營主們簇擁著登上營牆,這些營主與旅帥大多出自秦地豪門望族,由父輩委派來歷練的。
可是,太史騰心中不知為何有了些不安,待極目遠眺時,還是大吃一驚。
煙塵之中一隊隊身穿秦軍軍服計程車卒們高舉長槊向著本營走來。
長槊如林,密密麻麻。有道是人數過萬,無邊無際。
旌旗高舉,大書“平西奮威將軍孟”幾個鎏金大字,中軍旗高掛黑色大秦軍旗,黑麵紅字僅有一個“秦”字!如鮮血寫上去的。
“咚咚...咚咚...”
先是小鼓齊出,眾士卒齊齊踏步,衣物摩擦聲透著一股震撼人心的聲音。
每一下都砸在太史騰等人的心頭,其中有人在偷偷用留影石記錄者這一切。
“轟...轟...”緊接著大鼓擂動,聲震當空。
“喝!”王洛麾下士卒齊聲怒喝,長槊斜向上四十五度高舉,腳步快了許多,可是隊形卻極為齊整,絲毫沒有變亂。
也就只有被拘靈譴將控制計程車卒能在短時間做到這一步,為了今天的場面,王洛直接調離五千被控制計程車卒。
待行進到三百步的時候,士卒們停了下來,十個矩形方陣代表著十個營,整整齊齊的排列開。
當震耳欲聾的鼓聲停下來後,最前列方陣的平西軍士卒突然半蹲,長槊尾端扎進土裡,背後小盾舉在肩上。
牛大力從陣列中騎馬而出,手中佩劍高高舉起,耀武揚威地高聲呼喝道:“我平西軍...”
“萬勝!...萬勝...!萬勝...!”如點燃炮仗般,士卒齊聲附和,聲音直衝雲霄。
太史騰看了看周圍那些年輕人個個面如土色,如臨大敵,突然嘆了一口氣。
這王洛果然非常人,練出強兵,僅列陣之勢就讓人目眩神搖,再這樣下去以後這些年輕人只怕是廢了。
無戰心戰意的將軍是沒有前途可言的,只會害人害己。
一股強烈的不忿湧上心頭,疲憊之意席捲而來,身子搖了搖差點摔倒。
子岸一把將太史騰扶助,說道:“將軍如何?來人!扶將軍回去休息,備戰!”
“諾!”眾將驚醒,被自己剛才的失態所羞怒,個個怒聲喝道。
“咳咳...”太史騰掙扎地甩開子岸的手,喝道:“爾等想要謀反呼?
“將軍...那王洛欺人太甚,分明是來者不善。如不整兵備戰,只怕會被...”子岸連忙說道。
“住口!”
話音未落,卻被太史騰喝止住。
“我問爾等...對面是何人,我等又是誰?即便你們對主將有怨言,可這並不能代表你們肆意妄為,對方目的都不清楚,就敢鼓動士卒以兵相抗。這是謀逆大罪!你們連同我都是平西軍!”
太史騰捂住胸口,平復了一下心情,接著說道:“看起來我將老秦士卒與平西軍士卒分開是做錯了。你們看看外面的強兵悍卒,拍著胸口問問自己,自己手下的兵比得上嗎?”
子岸看太史騰越說越激動,連忙喝道:“我等不是有意對抗,只是兵刃臨頭,我等總不能束手就擒把。”
“是啊...子岸將軍說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