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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王鷹蓬頭垢面,臉上都是皰疹膿傷,看起來就像一隻癩蛤蟆,渾然沒有半點往日的風采。
如今為了躲避搜查,他忍痛自廢了丹田,由一名武士變成了普通人,只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
滴滴...噠噠...滴滴...嗩吶出有節奏的叫聲。
軍帳外伍長大聲催促著新兵集合,王鷹混在裡面跟著跑了出去,身旁的袍澤均是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吹號子。
“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伍長喊的號子與諸國都不一樣,王鷹為分清左右狠下了翻功夫,又仗著身體素質脫穎而出選入了重灌甲士營。
三萬新兵連同八萬老卒如滾雪球般越聚越多,將鎮海城校場擠得滿滿的。
戰鼓陣陣,無人膽敢喧譁。世間都知道伏波侯王洛治軍森嚴,軍令如山,曾有三千鐵軍冒雨在前,十幾萬士卒哪有敢扎刺的。
大雪紛飛,牛大力,陳道等一干將領守候在將臺左右,靜靜等待著,每一個人的臉色都十分不好看。
王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今天心跳地格外厲害,尤其是不久前鎮海城武莫名騰起的雄渾氣勢讓他認出了黑伯的身份,但是為了復仇,他是將一切都賭在上面了,容不得半點閃失。
一列列馬車開進了校場,所有人的眼睛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馬車上一桶桶的烈酒被抬到校場前方。
大鍋被架起來,鍋底下柴火被點燃了,烈酒被直接倒進鍋裡,不一會兒就咕嘟咕嘟冒著氣,酒香四溢。
離得近一些計程車卒口水都流下來了,身子越的感覺到寒冷,巴不得有一口熱酒暖暖身子。
陳道得了王洛的吩咐,收集了整個鎮海城的酒,全部運了過來。酒裡面全部被加了一種名叫問心草的藥物,若是問心無愧的話,額頭就會短時間出現一個赤色蓮花圖案。
幾十口大鍋依次排開,氣勢驚人。
“侯爺體恤將士辛苦,特備美酒以驅風寒,但一人只有一碗!回營之後,伙房加菜,大肉白米管夠。”陳道在將臺上大喝道,聲音震盪在風雪之中,傳得很遠。
校場中計程車卒大部分出自貧苦之家,一年也難得吃上肉,更不要說喝酒了。
許多人甚至從來沒有聞到過酒香,可是激動歸激動,沒得到命令沒有一個人敢動,敢說話。
轅門外近千顆人腦袋,訴說著血的教訓。
“謝伏波侯賞!”牛大力單膝下跪,雙手抱拳,遙望戰旗,大聲吼道,論起這份忠心可謂是整個鎮海軍中最高的。
陳道微微皺眉,他並不喜歡這種形式,可是也不得不與諸將跟著跪了下來。
“謝伏波侯賞...”
“謝伏波侯賞...”
十幾萬將士的喝聲,震動四方,聲音傳出數里之外,除了被拘靈譴將控制的甲士外,餘者經過訓練也都有了幾分精銳之氣。
王鷹對此不削一顧,在他看來王洛的小手段起不了多大作用,十幾萬士卒的糧草就能拖死任何一個地方勢力,鎮海城存糧也不多,僅夠三月而食,如果到時候秦都斷糧,這十幾萬士卒非要譁變不可。
一個營一個營喝了酒,凡是喝過計程車卒都是一臉興奮,眼睛微微有些迷離狀,看起來酒勁十分大。
王鷹的隊伍在中間位置,輪到他的時候,酒已經滾燙了,雙手捧著碗一動不動,直到站在他前面的營主大喝道:“飲!”
他們這支隊伍才用同一個動作喝了下去,不管燙不燙,好不好喝就只有一碗。
王鷹有時候感覺自己彷彿失去了自我意識,在這種群體形式下往往做出身不由己的動作。
失去了武士的力量,隱藏了秘衛首領的身份,以一個普通人的意志力很難與集體相抗衡。
熱酒入喉,辛辣無比,很快驅走了寒意。可是營主卻沒有急著下命令,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計程車卒,最後下令回營。
王鷹喝過酒,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武氣雖然失去了,但精神力依然在,恍惚間似乎有人在向自己的腦袋窺伺著,他極力支撐著回了營,集中精神力與腦袋中的意念對抗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王鷹疲憊不堪,精神力瀕臨耗盡,朦朧間,他看有十幾個人走了進來,領頭的就是自己的營主,在其身後後全是馳刑兵,人人手持鐵棍刑具。
“主上找得是這個人嗎?”營主指著王鷹,惋惜地說道,他很看好這個小夥子,體能武技皆出色,原本打算推薦他成為隊正,現在卻是可惜了。
馳刑兵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