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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弩車還能再放一輪箭雨,但是魏武卒衝鋒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陳道只能命令弩車退回本陣,然後命令甲士向前。
如果將魏武卒形容為一柄鋒銳無雙的神兵利器,那麼鎮海軍就如同一面沉重堅固的盾牌,一個侵略如火,一個不動如山。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完全是由主帥帶給他們的,因此上也完全無法擺脫兩人的痕跡。
“全軍變陣!”
“全軍變陣!”……一聲跟著一聲的命令讓鎮海軍軍陣迅速發生著改變,如同變魔術一般,一塊一塊整齊的如同切豆腐一樣的小方陣成型。
長達七米的長戈從方陣中刺出來,遠遠看上去就如同一隻只刺蝟一般。
噼裡啪啦!魏武卒狠狠地撞進了方陣當中,長戈洞穿魏武卒的甲冑後,兩邊持短劍的鎮海軍甲士不斷收割性命,一個跟著一個的魏武卒如同麥子一般倒在方陣下。
嗚嗚!嗚嗚!悠長的號角聲中,魏武卒們就感覺體內血液沸騰起來,彷彿擁有著使不完的力量。
轟!魏武卒舉著盾牌一個頂著一個不斷壓上去,即便前列的屍體倒在地上,很快就有人補充了上去。
鎮海軍的長戈陣換成一般的軍隊在這種傷亡下早就崩潰了,但是魏武卒卻硬生生鑿穿了軍陣,當鎮海軍甲士開始出現傷亡後,戰爭直接進入了白熱化程度,喊殺聲響徹了天空,到處都有殘肢斷臂到處飛濺。
整個戰場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不斷將兩軍士卒吞噬進去,然後攪碎成血肉模糊的屍體再吐出來。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戰鬥,而是兩隻野獸在互相撕咬,咆哮聲,喊殺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該死的!真是頑強的跟烏龜一樣。”魏城罵了一聲,他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將指揮交給中軍司馬後,拿起一根狼牙棒率領著營中精銳就撲了上去。
一個武道宗師在戰場上能起到的作用和殺敵數量雖然有限,可是卻有著鼓舞士氣的效果,尤其是以魏城作為錐形,更是讓魏武卒這把刀越發的鋒利。
“全部給我死吧!”魏城揮動狼牙棒,將面前的鎮海軍甲士連人帶盾牌一下子砸飛了出去。
那個鎮海軍甲士臨死前還將自己的短劍扔向魏城,可惜連對方的甲冑都沒有劃破。
被拘靈譴將控制後的鎮海軍甲士沒有絲毫畏懼,從四面八方圍向魏城,手中的長戈捅殺出去。
“垃圾們,沒有用的!”魏城運起氣勁,一股恐怖的瘋狂意志四散開,狼牙棒舞動的呼呼作響,圍上來的一圈鎮海軍甲士全部被砸碎了天靈蓋,腦漿混雜著血液噴的到處都是。
鎮海軍軍陣中的陳道冷哼了一聲,抽出長刀,腳下運勁爆發,身形如同閃電般衝了出去。
“魏軍休要猖狂!接我一刀!”陳道大聲喝道,刀光閃爍,如同兇獸猙獰的獠牙一般。
恐怖的轟鳴聲中,狼牙棒和長刀撞擊在一起,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炸響。
“哈哈!終於有值得認真的傢伙出來了!”魏城精神一震,獰笑著揮動狼牙棒,再次衝了過去,身上的氣息極其驚人,讓周圍的空間都出現了一陣陣漣漪。
兵對兵,將對將。
不僅僅是魏城的氣勢在增加,陳道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強大,雙方一交手就立刻陷入了僵持。
勁風呼嘯,到處都是被氣勁粉碎後留下的深坑。
……
稷下學宮內。
整個大殿內空空蕩蕩,只有最上有兩個人影。
臺子的下方是兩個童子,託著茶盤在安靜地守候著。
臺子上的兩個人中的衍聖公身穿白色長袍,氣質祥和,另一個人則穿著破爛的道袍,身後揹著一個酒葫蘆,相貌古奇,舉手投足間似乎蘊含著某種天地之韻,讓人感覺無比舒服,正是不久前見過魏無忌的李道人。
兩人之間擺放著一盤棋盤,局面黑白之間犬牙交錯,殺氣騰騰,宛如一個真實的戰場一般。
李道人手執白子,喝了一口酒,帶著幾分醉意地看著棋盤,似乎有些琢磨不定,眉宇間流露出一絲苦惱之意。
“怎麼舉棋不定,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衍聖公笑著說道。
“啪!”李道人落下一子後,皺著眉頭指著天,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天象混亂不堪,連螢惑守心都出來了。”
“大劫將至,星入奎胃,主風雨飄搖之徵兆,天機混亂也屬正常,你為方外之人,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衍聖公淡淡地說道。
李道人輕輕一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