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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航站在一旁,看著張小偉在旁邊虔誠祈福,聽到張小偉提到他的名字的時候,他心裡一暖,畢竟小偉也是深愛著自己。但是下一刻,他聽到了亮子的名字,他被這個名字震了一下,想到亮子渾身是血,攥著他的手的模樣,悲從心來,李航“噗通”一聲跪倒在張小偉旁邊。
“航哥,我們給亮子抄幾分觀音心經吧,為他祈福,願他下一世無災無難。”張小偉輕聲說道。
“好,謝謝你,小偉,謝謝你為我贖罪。”李航抿著嘴唇,無力的說道。
拜完天后娘娘,虛山大師的泉水也燒好了,張小偉把手放在溫熱的泉水中浸泡了一會,擦洗乾淨,開始抄心經。李航取水泡好了茶水,聽著虛山大師默唸觀音心經,看著張小偉抄著觀音心經,看著綠色的茶葉才沸水中浮浮沉沉,淡淡的茶香飄散出來,李航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菠蘿蜜心法“李航看著虛山大師眼眸低垂,慈眉善目,再聽著虛山大師念起觀音心經,字正腔圓,鏗鏘有力,那好像是一種神奇的力量,在引導著他進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中,在這個狀態中,他彷彿在神遊太虛,俯瞰到了這片幽靜的大地。
李航在旁邊給張小偉添著茶水,張小偉抄累的時候就會喝口茶,再抬起頭來看李航一眼,兩個人相視一笑,張小偉便又低頭抄經。
冬日裡的暖陽總是走得很快,張小偉抄完一份心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虛山大師,把這份心經,放在天后娘娘桌案前吧,勞煩您了。”張小偉寫上了亮子的名字,把心經卷了起來,恭敬的遞給了虛山大師。
“阿彌陀佛,小小施主太客氣了,小小施主宅心仁厚,洪福齊天,必有好報,阿彌陀佛。”虛山大師雙手合十,聲音平和。
張小偉看了看,掛在西山頭的太陽,對著李航說道,“航哥,我們走吧,再不走可能要露宿山林了。”
“那應該也不錯,來個篝火晚會,吃個烤肉。”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虛山大師馬上誦了一聲佛號。
張小偉輕吐了一下舌頭,瞪了李航一眼,對虛山大師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大師,叨擾您了,我們該下山了。”
“這位李施主,你天倉地庫皆豐隆,一生富貴榮顯,百事亨通。但是你眉毛濃密,幾乎要相連起來,可見你比較強硬固執,容易遭人嫉妒,過了年之後可能會有一道不小的波折,望注意。”
李航神色一怔,看了張小偉一眼,忙回禮道:“謝謝大師提醒。”
虛山大師叮囑了李航一句,張小偉看到虛山大師為李航看了一下面相,不依不饒的說道:“不行不行,這次虛山大師你也要給我看一下面相。虛山大師偏心,給航哥看相,就是不給我看,虧得我這麼喜歡您。”
虛山大師看了張小偉一眼,搖了搖頭,閉上眼睛,唸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小小施主,萬事皆空,你下山去吧。”
“不懂,好吧,大師,我有空就來看你,我走了。”張小偉跟虛山大師揮手道別。
李航跟張小偉一直走了一會,回頭看到虛山大師依舊站在在廟前,一襲黃色僧袍隨風飄蕩。
日暮西山,殘陽如血。
作者有話要說:可以聽聽齊豫的《心經》,有一種平和的力量。
第一零一章 喊了聲媽
在到山腳的時候;李航的電話響了起來。
李航看了電話一眼;隨手結束通話了電話,繼續若無其事的跟張小偉說笑。張小偉也是心細如髮;看到李航隨手結束通話了電話也是心有疑問,但是他自然是知道兩個人即便是親密無間,也需要有私人的空間,對於李航的電話或者郵箱;張小偉從來沒有翻閱過。反之;張小偉的電話,郵箱,李航也從來沒有檢查過,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給予彼此一份相對私密的空間。
兩個人走了沒幾步,就聽到李航的手機又震動了幾下,想必是電話那邊的人看到李航拒接了電話,發過來了簡訊。
“不好意思,我回個電話。”李航有些歉意的對張小偉說道。
“好,沒關係。”張小偉看到李航彬彬有禮的模樣,有些感慨,兩個處於戀愛中的人,似乎根本不需要這樣的禮節。他可以理解李航的做法,但是他又對於兩個人的關係產生了些許動搖。
李航走到一邊,撥通了他們院長的電話:“領導,不好意思,剛才人多亂糟糟的,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您回電話。您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