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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哥喝醉了,一身酒氣,我睡不著。”
“哦,別嫌我老頭咳嗽就行。”劉伯咳嗽了兩聲,開了門。
李航被張小偉的這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張小偉穿衣抱著被子走進了劉伯的屋子,好一陣子才清醒過來。他搖頭笑了笑,自言自語的說道:“你那麼多日子都熬過來,卻在這一夜間前功盡棄,看樣子,酒這東西真的得少喝。”
李航鑽進被窩,聞著自己的枕頭上還有小偉頭上的洗髮液的味道,覺得甚是舒心,再加上喝了點酒,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另一間屋子的張小偉,聽著外面淒厲的北風,伴隨著劉伯的陣陣咳嗽,卻愈發地精神,一整夜都在胡思亂想,卻又不能翻身,怕吵醒覺少的劉伯。
一直到天微亮,張小偉聽到了劉伯起身穿衣服的聲音,並且還感覺到劉伯順手給他把被子掖了掖。
大概在同一時間,另一間臥室也開了門。
張小偉隱約聽到李航在跟劉伯小聲交流,“劉伯,小偉醒了沒?”
“還沒有吧,我聽到昨晚他總是在翻來覆去,應該是沒睡好。對了,小偉怎麼突然來我那邊睡了。怎麼,你要走了?”
“昨晚那邊冷。”李航應付了一句,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張小偉的房間。
張小偉緊閉著眼睛仍舊能感受到兩道灼熱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臉上,灼的面板隱隱作疼,即使在這個哈氣成霧的寒冬臘月裡都不能讓這灼熱的目光冷卻一絲一毫。
張小偉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李航的呼吸距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溫熱的氣息,最終化成了一個深吻落在了張小偉的額頭上。
這個吻,那麼久,那麼長,長到時間似乎也凝固了。
恍惚間,彷彿就走過了生生世世。
下一刻,張小偉就感覺到了兩滴淚水落在了他的臉上,淚珠在他的眼皮上跌碎,七零八落,刺骨的冰涼。
他這是哭了。
張小偉此刻也柔腸百結,想睜眼看看他,卻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對於昨晚的事情他仍然還是無法釋懷。
張小偉在見與不見間掙扎惆悵的時候,李航又俯下了身子,在他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句,“對不起,對不起。”
這兩聲深情又沉重的對不起,就像一股電流透過了張小偉的身體,讓他渾身戰慄。在張小偉聽來,飽含了各種的滋味,愛意,愧疚,無奈,讓他痛徹心扉。
在張小偉準備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又感覺到李航輕輕地在他的枕頭邊放了點東西,然後悄悄的走了出去。
張小偉睜開眼睛,看了看枕邊的東西,是一張紙巾,那張紙巾上隱然有黑色碳素筆的印跡散了出來。
張小偉好奇的開啟了紙巾,看到了一句詩,“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
筆跡依舊是瀟灑飄逸,只是字跡已經半乾。張小偉輕聲唸叨著,“只有相隨無別離”,想到李航睡不著覺,找不到紙,最後用一張紙巾作為載體表達自己內心的惆悵不捨就熱淚盈眶,滾落在枕頭上。
張小偉抹了一把眼淚,從被窩裡爬了起來,看到外面的窗戶結滿了冰凌花,“不行,我得去送送他”,張小偉自言自語了一句。
張小偉馬上跳下炕,胡亂踩了一雙鞋就往屋外跑去,正好撞到了正在往屋裡走的劉伯,但是他沒有絲毫的停頓,依舊繼續衝了出去。
“小偉,你沒穿衣服會凍壞的,你幹嘛去!”劉伯跟在後面焦急地說道。
張小偉穿著保暖內衣,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
地上已經堆積了薄薄的一層雪,北風肆虐,捲起了地上的雪沫子散落在空中,打在臉上,生疼。
張小偉跑到大門口,只見白茫茫的天地中,隱約見到一個孤獨的身影,踽踽獨行。走過的足跡,已經慢慢的被風雪掩蓋住。
“航哥。”張小偉卯足勁,喊了一聲,只是這聲呼喊湮沒在了漫天的風雪中。
“航哥,航哥。”張小偉不顧一切的向前奔跑著,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鞋子穿的是劉伯的,他乾脆把這雙不合腳的鞋子甩在了雪地裡,赤腳追趕著那個孤獨的背影。
終於李航聽到了張小偉的聲音,他回頭,目瞪口呆。
只見張小偉衣衫單薄,在雪地裡,頂著狂風,正在朝著他的方向,赤腳奔跑,他的身影在漫天風雪中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不要命的混蛋!”李航又急又疼,罵了一句。
李航也馬上往回狂奔,只是他在狂奔的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