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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張小偉除了偶爾的坐在凳子上,看看外面的風景;大部分時間都是趴在床上;昏睡。手機叮叮的響,簡訊,電話;迷糊中的張小偉瞟一眼就丟在一旁;懶得回覆;瞬間就忘了誰給他發的簡訊;以及打的電話。
等到了青島站,下車的時候,他才驚覺手機不知道何時已經安靜了許多。拿出手機,看到手機已經不知道在何時已經沒電了。
走出車站,他感覺到了刺骨的寒風,寒風中似乎夾雜著一股海風的腥鹹味。雖然張小偉一直不喜歡青島,不喜歡冬天,可是在此刻,卻發現自己對於這座深惡痛絕城市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張小偉翻開行李箱,看到了張志給他買的大衣,穿在身上,覺得暖暖的。張小偉打車到了汽車站,坐上了去家裡的汽車。
張小偉望著越來越熟悉的風景,才明白歸心似箭是什麼滋味。當他下車,踏在生他養他的這片土地時,他竟然高興的想哭。
“呦,大學生回來了。”
“小偉回來了啊,你媽都盼你好久了。”
“好久沒看見你了,看這小夥子長的多精神。”
張小偉見到熟悉的鄰里鄉親,覺得萬分的親切,一路上一直是笑臉相迎,叫著,“叔叔,嬸嬸,爺爺,奶奶。”
走到自己屋後面的時候,他聽到了家裡的小土狗黑黑在狂叫,走到門口的時候,黑黑已經從狂叫,變成了撒嬌的聲音。
張小偉平復了一下心情,推開了門。
“媽,我回來了。”張小偉站在門口大聲的喊道。
張小偉環視了家,沒有什麼改變,還是那麼熟悉的感覺。黑黑拴在了牆角,正在上躥下跳,如果沒有拴住它的鏈子,這瘋狂的架勢肯定會撲在張小偉的懷裡。
張小偉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了他爸爸從屋內走了出來,見到小偉回來也沒有多高興,說道:“你小志哥剛走不久,說給你打電話你關機,過來看看你回來沒有。他還說你回來的時候要去車站接你呢。我也給你打了幾遍電話,聽到是關機,正在納悶呢,你就回來了。”
“哦。”張小偉應付了一聲。
“在外面站著幹嘛,怪冷,你快進屋,你看小黑黑看見它小主人,高興的不知道自己姓張了。一會你出來陪它玩玩。”偉爸接過了小偉手裡的行李,笑著說道。
“我媽呢?”張小偉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多,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了。
“她呀,打牌去了,大忙人,反正也閒著沒事。你突然的回來,冰箱裡有肉魚也化不開,我給你炒倆簡單的菜。幸好,你的房間我都給你收拾好了,我去給你把電褥子插上。你先坐炕上暖和一會。”偉爸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說道。
“爸爸,你不用忙活了,我隨便吃點就好。太陽能有熱水吧,我一會洗個澡。咱爺倆坐著聊聊天。”張小偉拖鞋,上了炕,摟住了他爸爸的脖子說道。
“哎呦,怎麼還學會撒嬌了。男子漢大丈夫,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好好說話。”偉爸正色說道。
“老爸,我剛回來你就別這麼嚴肅了,我給你帶了煙,還給你買了一件衣服,你看看合不合身?”張小偉扯過行李,拿出了兩條芙蓉王,又拿出了一件黑色的皮大衣。
“你現在買的禮物,還不是我出錢,等你能掙錢的時候再給我買。你給你媽準備禮物了?可以不給我準備,可必須得給你媽準備。”偉爸悠哉的說道。
“可不是,我可不做那壞人,必須得公平,免得你們打起來。還有啊,給你們買的這些禮物,都是我自己寫稿子賺的,我最近三個月都沒跟你要生活費了,你也不鼓勵鼓勵我。”張小偉嘿嘿的笑道。
“咱家就沒有吃這碗飯的人,你還是大學畢業後,回來找個工作,乖乖的上班。然後早早的娶個媳婦,讓你媽抱孫子,別讓她出去亂搞。”偉爸淡淡的說道。
“老爸,你這話也太嚴重了,老媽就出去打個牌而已。她喜歡就由著她去唄。”張小偉搖頭說道。
“唉,不說這個了。小志怎麼就在長沙待了那麼幾天就回來?”偉爸話鋒一轉,問起了張志的事情。
“可能是不習慣長沙的生活吧,他現在做海參養殖還不錯吧。”
“他回來跟我說,南方人心眼多,他不喜歡。是這樣的嗎?”偉爸又問道。
張小偉撕開一包薯片,吃了幾片,說道:“爸爸,這都是偏見,我們山東自古就是禮儀之邦,我們這裡就都是好人了?所以不能以偏概全,哪裡都有好人,哪裡都有壞人,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