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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選擇了,大哥二哥都死了,手下人成了一盤散沙,老爺子也癱了,汾陽侯府最堅實的一面牆塌了,犧牲了老爺子,好歹還能保證一家女眷的安全和臉面,不答應的話,人家可是帶了兵馬來的,御史都跟來的,隨便抽幾張狀子出來就能把呂家給辦了。
權衡利弊之下,呂叔寶終於點頭同意了。
長安城門緩慢開啟,一輛孤零零的馬車駛了出去,直奔西涼軍的營地,一直來到中軍帳前才停下,一張擔架被抬了下來,上面躺著一個垂暮老人,顯然這個老人事先服用了什麼藥物,至今還在昏迷當中。
柳松坡這個老狐狸,他才不會讓呂珍死在自己的手裡,既然西涼人想要汾陽侯的腦袋,那就讓他們自己去砍好了。
汾陽侯已經是個廢人,對於防守長安派不上什麼用場了,不如犧牲了他來換取長安的和平,對內只是宣稱汾陽侯隻身出城談判,這樣大家都有面子,老侯爺的死也是為國捐軀,西涼軍退了,柳總督和秦王殿下也有功勞。
聽說城內把個活的汾陽侯送來了,元封也覺得驚訝,他本來想提出這個條件為難柳松坡,並且造成汾陽侯府和官府更深的矛盾,但並不是真想要了汾陽侯的老命,畢竟留著他還能剋制其他人,不管是秦王還是柳松坡的獨大,對於西涼都不是好事。
事與願違,剪除呂珍羽翼的行動刺激了老傢伙,把他搞中風了,結果弄來一個半死不活的老傢伙,對西涼人也沒啥用場。
……
周圍黯淡無光,粗糙的牛皮大帳,斜倚在胡床上的箭囊和鐵盾,依稀可聞的刁斗之聲,都讓汾陽侯呂珍回到了幾十年前的隨月。
他努力的掙扎著想坐起來,可是左邊的腿腳已經麻木沒有知覺,“這是在做夢吧,也許是我已經死了。”呂珍含含糊糊的想著,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帳中的燈光實在灰暗,隱約看見那人長身玉立,一身月白色的戰袍,頭上隨意紮了根帶子,腰間玉帶剎的緊緊的,一柄寶劍懸在玉帶上,顯得瀟灑英挺。
那人面朝呂珍微笑了一下。
呂珍的瞳孔猛地縮緊了,低聲道:“你終於還是來了,來索命了。”
罷,呂珍閉上了眼睛,中風使他的口齒不是很清晰,緩慢而模糊:“從你死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會回來,因為你不是人,你不屬於這個世界,現在你果然來了,哼哼,來吧,來取我的性命吧,就像當初我們對你做的那樣。”
忽然又有幾個人湧進帳中,松明火把照的四下裡雪亮,呂珍猛然睜開眼,腦海中的印象和眼前這個長身玉立的年輕將領重合到了一起,他才現,自己認錯人了。
眼前這個人正是秦王府曾經見過一面的年輕人,但他身旁的幾位將軍都是西涼軍打扮,帳篷中的陳設更說明這不是長安城裡,而是西涼軍大營。
呂珍終於明白,自己被賣了,殺他兩個兒子只是鋪墊,主要的目標還是自己,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和秦王,和柳松坡有著何等的關係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重要的是,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的兒子。
當日在秦王府中,呂珍就有一絲疑惑,但是當時的心境不同,一閃也就過去了,今天的情緒和當日大不一樣,軍營中的氣氛陳設,以及元封的打扮更能激起他塵封多年的回憶,呂珍苦笑起來:“負債子還,天經地義,我兩個兒子死在你手裡不冤,你也夠狠,殺也就殺了,還先讓我嚐嚐白人送黑人的滋味,很好,這點你比你爹強。”
無心插柳柳成蔭,沒想到這個呂珍竟然是當初謀殺父親事件的參與者,元封心中一動,壓低聲音問道:“呂珍,我父究竟死於誰手?”
呂珍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忽然坐了起來哈哈大笑,周圍的將校都拔出刀來警惕萬分,呂珍厲聲道:“想知道你爹是怎麼死的,去問張九四吧,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罷一口黑血噴出,頭一歪,死了。( )
3…50 故人西辭
呂珍死了,沒死在秦王和柳松坡的手中,也沒死在西涼人手上,他咬舌自盡了,狠辣果決不減當年,連元封等人都不禁唏噓。w_w_w。q_u_a_n_b_e_n。c_o_m
汾陽侯授,貿易問題和麵子問題都得到了解決,現在該是坐下來談判的時候了,打仗可是個極其費錢的買賣,從宣戰到現在,一個半月下來軍費開支二十萬兩銀子都擋不住,這還不算後面需要支付的撫卹金,所以,不撈到足夠的好處西涼是不會輕易退兵的。
長安城門大開,幾百名彪悍的西涼騎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