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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般,這種馬只有二十三節脊椎骨,比平常馬匹少一節。
官們雖然不懂馬,但也能看出好歹來,這些都是不可多得、千金難求的良馬,倘若能弄上一兩匹帶回中原,那可就達了,若是能忽悠的西涼人自願獻上那麼幾百上千匹,乖乖隆地洞,不敢想了,皇上還不開心死!
唯有韓侍郎面色不改,不為所動,傲立在丹陛之下,身後一個侍從低頭捧著托盤,上面是一個明黃色的卷軸,想必就是大周皇帝的國書了,不過看韓侍郎這個勁頭,大概是不準備上殿遞交國書,而是在等待什麼人來迎接自己。
一名西涼禮部官員上前請韓侍郎上殿,韓侍郎傲然道:“大周皇帝陛下的詔書怎可輕慢,還請貴國國主殿下親自跪接。”
氣氛頓時冷峻起來。讓西涼國主親自下殿跪接,這個儀式就是想讓西涼奉大周為天朝上國了,只要是從大周皇宮裡出來的東西,別管是書信還是御賜的物件,或者奉旨前來的使節,都要跪拜,這可能麼?
如果西涼人拒絕這樣做,就等於侮辱了大周皇帝的臉面,那樣的後果是貿易再度中斷,戰爭的陰雲再度籠罩在西北大地。
元封有拒絕的魄力麼?( )
4…2 外交較量
事實證明,西涼國主的魄力遠比他的眾人想象的要大得多,大殿之上出冷靜而堅決的命令:“周使無禮,給我打將出去。”
左右衝出四名膀大腰圓的金盔武士,凶神惡煞般撲上來,不由分說將韓侍郎放倒在地,抬著手腳就扔了出去,但對韓侍郎身後那個捧著國書的侍從卻動也沒動。
東周使團成員們全都愕然呆立,西涼人太不按套路出牌了,一時間他們都反應不過來。
不光他們,就連西涼的大臣們也都傻眼了,國主王霸之氣四溢啊,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命人將使節扔了出去,這不就是擺明了準備撕破臉麼。
會見不歡而散,東周使團集體退場,各項儀式草草結束,待得周人退去之後,大臣們滿面憂色的進言國主,此舉太過魯莽,還請早做安排,以挽回兩國關係。
元封只是輕飄飄說了一句話:“我打的是那姓韓的侍郎,又不是周朝的皇帝,何去何從,他們自己心裡有數。”
言畢退殿,留下一幫官僚面面相覷,西涼的文官集團幾乎都是東周的失意文人,整體水平不高,處理基本政務還行,複雜的國際鬥爭他們就明顯欠缺經驗了。
回到後殿,曹延惠和周澤安起身相迎,元封道:“且隨意,今日之事二位以為如何?”
有老主公曹延惠在,周澤安當然不敢先說話,曹延惠沉吟片刻道:“主公做的很對,我觀那韓侍郎被打出之後,幾個副使臉上竟有不易察覺的喜色,看來我們的情報還是精準的。”
頓一頓又道:“韓侍郎原來是詹事府的人,出任禮部侍郎也是東宮那邊使了力氣,他是太子的人,這次出使成功與否自然關係到太子的臉面,而那幾個副使則分屬不同派系,自然樂得見太子的人吃癟。”
“先前甘肅一役,秦王立了大功,在周皇那裡加了分數,太子方面就著急了,趕緊安插人進禮部,想靠著出使西涼扳回一局,可惜他們想錯了,若是以兄弟之邦待我,我也未嘗不會不給他面子,可惜這韓侍郎立功心切,竟然想讓我下殿跪接國書,簡直荒謬絕倫,他也不想想,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談判桌上又怎麼能得到,還真以為自己是天朝上國的使節,手捧詔書虎軀一震,四方臣服,哼,打出去都是便宜他。”元封意猶未盡的說道。
“這樣一來,咱們就算和太子結上仇了,倘若日後他登了大寶,一定會將西涼視作頭等仇敵。”周澤安也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元封和曹延惠具是一笑:“其他三個皇子虎視眈眈,東宮未必能登大寶,再說了,就算他當了皇帝,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
周澤安道:“據軍統司報稱,昨夜使團中有人潛出,一共會見了五個人,名單在這裡。”
元封搭眼一看:“全是最近來涼州開買賣的生意人,看來東周也有幾個能人,知道安插眼線細作了,很好,暫且不要驚動他們。”
“那使團方面如何安撫?”周澤安問道。
“不管他們,現在是他們有求於我,不是我求他們,周朝皇太后壽誕是個大事情,所謂天朝上國講究的就是個面子,他們巴不得咱們去呢,說來那韓侍郎也是個傻子,老老實實下書就下書,非得整點么蛾子,想立上一大功,確定咱們西涼的藩屬身份,哼,惹毛了我,不但不派使節去,還要提兵再進甘肅,我看他們這個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