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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舉便挑到了她的領口,不過撥弄幾下,襟口已經鬆開。
歡顏低頭看了一眼,目光停在他的臉上,忍不住別過視線,無聲碎了一句。
“罵朕呢?”
秦非墨扣回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直視自己,歡顏與他對視了半響,他眸色深幽,不笑的時候著實嚴肅得讓人心生懼意,歡顏看了半響,心裡頭都被他瞧得發毛了,忍不住便一拳頭砸在他的肩上道:“討厭!”
秦非墨頓時便又笑了,他低下頭去,給了她一個綿長的吻,隨即喘息著停下,看著身下嬌笑倩兮的她,竟覺得有些恍惚。
他說不上來自己心裡頭的感覺,對她固然上心,卻並不覺得到了深愛的地步,只是她似乎就是有著一種魔力,能無聲撥動著自己的心絃,一顰一笑瞧進眼裡,竟然會讓他覺得都是賞心悅目的。
他其實想了許久,才最終決定在狩獵的時候將她帶上,最是無情帝王家,更何況,他身為天子。
可是求而不得的痛楚,他已經經歷過不止一次,他知道失去的滋味,品過孤家寡人那深入骨髓的寂寞,秦非離何其有幸,能得錦言一路相伴,不離不棄,他秦非墨,為何,就是遇不見這個一個人?一個真心實意對他,不以他是天子身份而依附奉承他,不因為他是君王,而永遠承著夫為妻綱,他想要一個閒暇的時候能拌拌嘴,累了可以靠一靠,意見不一,偶爾也能吵一吵,他缺的,從來不是千依百順的女人,而是一個能真心對他,真心只將他當成丈夫,當成普通攜手終生的人,而這所有的一切,他期盼了太久,幾乎都要忘記的一切,似乎,在自己都猝不及防的時候,突然就都來了。
一切,來得讓人措手不及,他甚至都來不及準備,尤其,是她的性子這般純真,他怕終有一日,她會被皇宮這樣的一個大染缸也染得麻木不仁,他甚至都不敢靠近她,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護得她的平安,守住她的純真,讓她在這樣一座偌大的囚籠裡,依舊綻放自己的天性,那有多難,他清楚不已。
 ;。。。 ; ; “你……”
回過頭來的人,卻分明是一張陌生面孔,歡顏一驚,那人已經指了指自己的腿腳道:“有些酸,你給我捏捏。”
歡顏怔了下,再次看了看他,一旁的張禮已經轉身離去,她隨即看了看身前同樣侍衛裝扮得男子,心裡分明已經知道了他是誰,嘴角一瞥,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便蹲了下去,直接捏在了他的膝蓋骨上:“這裡?”
她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對方竟也不過問,點頭道:“都捏一捏。”
如此一來,歡顏已經是確定了。
她剛要下手,那人卻忽而伸出手來,大掌直接握住了她的手道:“你扶我上車。“
那樣的力道,那樣的動作,熟悉之極。
歡顏還沒動,他已經直接將她的手拖到自己腰上放好,然後半個身子的重量都依在她身上,一瘸一拐地推搡著她往前走。
兩個穿侍衛服的人,在這會兒休息的時候,一個受傷,一個相助,相互扶持下,根本不足以引人注目。
上了馬車自然也是輕而易舉。
歡顏一撇嘴,雖然心裡千萬個不滿,但眼下,這樣的場合,也不容得她胡鬧,她只好耐著性子,將那侍衛扶上了馬車。
人分明還沒停穩,便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人已經被壓在綿軟的馬車裡,身下鋪的是厚厚的一層毛毯,舒服極了,尤其這馬車還十分寬大,即便兩個人在裡頭躺著,也絲毫不擁擠。
她因為早就認出了對方,這會兒縱然驚嚇,卻忍著沒有出聲,那人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凝眸看著她:“認出朕了?”
歡顏一撇嘴,對著他上下一打量,道:“演技太差了!”
其實,並不是演技差,而是她對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曾在兩人在一起的時刻觀察過無數遍,雖然只見過屈指可數的幾面,卻像是早已認識千年,只一眼,她便能分辨出他來,也不怪,他為了將侍衛演得出神,剛剛那麼不顧形象的喝水。
“那你演給朕看看,什麼才叫好?”
“好啊!”歡顏眼珠子一轉,立刻便推開他坐了起來,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斜睨著他,在那兒張開腿學著男兒霸氣的坐姿對他一指道:“你,給我看看腿,小爺我腿受傷了。”
秦非墨被她徹底逗得不行,難得得勾起唇角笑出聲來道:“好,那便由朕來服侍你可好?”
他說罷,便順著她的褲管往上卷,春日的衣衫穿得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