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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透明,她的身體也彷彿處在元神的狀體,慢慢泛白,而且一點一點的透明,就像宴會上準備的春脆餅般,風一吹,便會立馬橫生出重重褶皺,然後一片片碎裂開來。
可她的手臂被身邊的小仙娥緊緊的攙扶著,那麼真實,卻又是那麼令人心生恐懼的透明。
喜宴的熱鬧絲毫沒有停滯,似乎所有的人除了我之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的反應。
我悄悄的問著身邊的綠笛仙子:“你可發現了巫雪姬上神的身子有點怪怪的?”
綠笛仙子瞄了一下左右,確定沒有人發現後,這才微微將長笛從唇邊移開,一臉不解的看著我,反問:“哪裡怪?”
猛然一下,我竟然覺得周遭的空氣有些陰森的冷。
四海八荒的老仙們團簇在一起就開始碎碎念,從上古洪荒年間的盤古大神說道今日今時將要繼承大統的景肅,從蠻荒東皇鍾大門被破開提到在雪域山盤踞一方闊土按兵不動的魔神一族,從子巫族的神脈扯到如今子巫帝君手中天君時常覬覦的寶物雪魂珠。
我聽得津津有味,這內容豐富的程度著實大於了另一側那些妙齡仙女們的閨中話題。
不過聽到一半的時候,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卻又始終想不起哪些地方不對勁,直到我看見了那日有過一面之緣的止慕上神駕著仙鶴降落在露臺的一角時,我胡亂動的手指僵硬了片刻,止慕上神呆了片刻,便又駕著仙鶴飛身離開了。
我這才後知後覺,到目前為止,我還沒瞧見這大婚宴的另一個主角景肅的身影。
我抬起頭,往殿中徐徐望去,天君坐在正殿的上座與幾位德高望重的仙人寒暄。殿中那身刺眼的硃紅色身影竟然徒生了一股蕭條感。
我微微移開目光,雲端中,不遠處昊天塔的尖端衝出了厚厚的雲層,高聳的塔身屹立在層雲中,忽然,塔身動了一下,只是微弱的動了一下。
我微微眯著眼,想起昨日景肅向我提的那個要求,他說:“《傾九天》你能為我再彈一次嗎?或許,明日我就聽不見了。”
我一直以為他是對巫雪姬今日會不會老老實實的坐在花轎上嫁給他的不自信,可照目前這個情況來看,這個假設顯然不對。
唯一說的通的便是他早知今日的大婚,他會不在場。
露臺中央的巨大的三角青銅寶鼎中的焚香已經燒完了第三支,等到所有的人都意識到我所意識的時候,這熱鬧的氣氛就委實有些變味了。
眾人便開始眼尖的發現,呀,東極青華大帝的女兒瑤芝仙女也不在殿堂。
我往人群中搜找了一番,瑤芝姑娘她還真不在。
景肅不在,瑤芝也不在。這一點認知便足夠讓在場所有的人開始浮想聯翩了。
若是景肅真的和瑤芝一起私奔離去,那麼今日的巫雪姬委實太可憐了,這麼想著,我看向遠處的巫雪姬,竟然有了一絲心疼,這麼固執的姑娘啊!
殿口傳送訊息的一隻仙鶴落下,凌霄殿的眾仙突然躁動起來,我慌亂的起身,南海水君的一句話讓我的大腦一陣空白。
隱約的,他們在說,景肅皇子帶著天帝的口諭去了子巫山境收服了子巫帝君。
收服?什麼叫做收服?
我還在細細糾結這個字眼的時候,卻見一身如火焰燃燒般豔麗的紅衣的巫雪姬猛然推開了身邊的人,拎著華美的長裙跑出了殿外。
耳邊忽然肅肅的風颳的我隔著面紗的面頰有些生疼,巫雪姬站在殿外,手拎著長裙的動作突然停滯了下來,就如天宮殿門前萬年不變的玉石雕像般沒了活力和生機。
我順著她的目光緩緩向後看去,遠方的蒼穹還是那麼高闊遼遠,東方的豔陽照耀下的一切彷彿都被鍍上一層柔和而華貴的金輝,耀眼而奪目。
那裡有兩個人駕著祥雲並肩而來。
一個是同樣穿著大紅喜袍的景肅,另一個是粉色紗衣的瑤芝。景肅的手中是一隻青銅色的破煞壺,硃紅色的華光躍動,白色的元神安靜的落在壺中,已然快消失殆盡化成一顆泣血的靈珠。
“撲通”一聲重重的摔倒聲,巫雪姬腳下的臺階突然踩空,她狼狽的跌落在地上,胡亂的扯了扯衣袍,抬起臉直直的看著遠方的那身大紅和粉色慢慢走進,然後淚水終於在看見景肅手中的元神時,滂沱下落。
她嘶聲力竭的喊了一聲:“父親!”
聽說巫雪姬上神在坐上花轎前,是他的父親帶著子巫族的子民在子巫山境的十里桃林內為她送駕。
聽說巫雪姬上神頭頂那頂華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