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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當上自個兒的乘龍快婿,這樣的情況下,性命是不會丟的,頂多丟個清白。但身為皇子,肩上擔著要為皇室開枝散葉的重任,歷朝歷代,對皇子的房帷之事的教育,從來都不曾耽誤過,到一定年歲,就算不派宮婦手把手教其領略其中奧妙,也有得是法子,讓皇子在這事上開竅。就拿白玉熙來說,在他剛滿十五歲那年,就由族裡的長輩領著去那風月之地,完成了成人禮。所以公儀璟今年二十,這個年紀的皇子,那一身清白,早就做了古。所以這事對公儀璟來說,不過是其綺麗人生的中的一筆小小的豔色,自然是半點事也沒有。
這番道理,只怕公儀蕊也明白,但畢竟是血親,血濃於水,即便知道這番道理,心中還是不免擔憂,問白玉熙,並不是想要這麼冰冷的答案,而是想讓他多說幾句能讓自己寬心的話。可是白玉熙就是白玉熙,除了對自己心尖上的人,對旁人永遠是客氣中帶著幾分疏離。也許,前世裡的公儀蕊也是喜歡白玉熙的,不然不會接二連三的懷上孩子,想為這個男人延續骨血。這一世,雖然多了一個本該離世的公儀璟,多了一個覺醒的柳青青,卻還是沒能攪亂公儀蕊的命盤,該遇上的,還是遇上了,該愛上的,還是不可阻擋地愛上了。的確,白玉熙有讓人一眼鍾情的魅力,前世裡的她,不也是如此麼?
柳青青想到最後不免唏噓,輕嘆了一聲,卻引得白玉熙回頭。那深沉的眸子往她臉上一轉,卻勾出她的一笑。
白玉熙,公儀蕊雖然還是公儀蕊,但我已不是媚誅了!
柳青青的一雙眸中散去迷霧,終於如水般透徹,往喜堂上略瞥了瞥,又轉換來看白玉熙,提醒著他,大家翹首以盼的新郎已經出場。
白玉熙微微蹙了蹙眉,轉回了頭。
雖然還是被如祭品般抬出來,但新郎公儀璟的待遇顯然比方才好了很多,綁在身上的繩子沒了蹤影,一身沾滿塵灰的衣衫被換成了簇新的喜服。看慣了公儀璟穿紫色的衣裳,還以為這是最合適他的顏色,沒想到今日這紅豔豔的顏色,襯著他的膚色,竟也是極合適的。好出色的新郎,她竟然生出了幾絲羨慕,羨慕即將和這樣的新郎拜堂的東家小姐。
同樣一身紅豔的喜服,頭上蒙著紅頭巾,手上拿著紅綢帶的新娘,由新郎牽著,一步一步朝著喜堂靠近……柳青青腦中不禁浮現出的畫面,明顯和此刻的狀況有著出入。
公儀璟雖然是站著,但如木樁子般戳在喜堂前,顯然是毒藥的藥力所致的身子僵硬,這懷疑此刻如果有人推一下公儀璟,他便會如被砍倒的樹一樣,直挺挺地倒地。
酒樓的那個東家走了出來,在喜堂旁笑眯眯的,讓柳青青差點忘了方才和公儀蕊狡辯之時,那張臉上是如何的狡猾奸詐。
東家抬起兩隻手,示意大家安靜:“今兒高興,來的有一個算一個,等新人拜完堂,都上後堂喝喜酒!”
眾人紛紛拍手稱好,氣氛高漲中,本來出來的新娘卻不見蹤影,一個神色慌張的夥計從一旁捱到了東家身旁,抬起一隻手,在東家耳邊嘀咕了一句。
大堂裡喧囂,東家根本聽不到,偏過頭問夥計:“你說什麼?”
夥計又湊到東家耳邊小聲地說了一遍。
東家側了側耳,只聽清了幾個,沒了耐心,朝著夥計吼了一聲:“說什麼呢?聽不到!沒吃飯啊?大聲點!”
夥計被吼得一怔,許是平日裡被老闆打罵怕了,就深吸了一口氣,扯開嗓子大聲道:“小姐跑了!”
這氣運丹田卯足勁兒的一聲,震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立時抿住了嘴,看向了夥計。
東家的反應最快,在眾人還沒回過味兒的時候,抬起手就甩了夥計一耳光:“灌了幾杯黃湯就開始說醉話,趕緊把他給我拉下去!”
盛怒下的吩咐,其他夥計哪敢怠慢,立即就上來幾個,七手八腳地把人弄了下去,東家向眾人亮了個笑臉,接著便稱去看喜宴準備的如何,便進了內堂。
罵也罵了,說了說了,一番戲,做足了全套,但在場的也沒幾個傻子,自然看得清其中門道。這不,東家前腳剛一走,後邊的議論之聲便響了起來。細細碎碎地,透露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哎……你們聽說沒有,這家小姐和他家的一個放馬的馬伕好上了,肚子裡已經有了!”
柳青青往聲源看了過去,是個瘦高的年輕男子,正抬起雙手在自個兒肚子上比劃懷孕時肚子凸起的樣子。
旁邊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猛搖頭,“少胡說!我看那小姐長得端莊秀麗,一點也不像那和人珠胎暗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