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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幌子也該知情識趣地功成身退,不能站在人家跟前擾人清夢。
於是,她的抬起了腳,儘量放輕步子,一點一點往包間門口挪。前世裡一直都站在此人身後,一件件事情做得順風順水,此刻到了此人身前,怎麼連輕手輕腳地離開也做得如此艱難,看來做男人背後的女人不易,做男人身前的女人更是難上加難。
她成功地挪出了一半的距離,眼看勝利在望,身後的人卻忽然發了。
“坐下!”
她回頭,見白玉熙空閒地一隻手往輕輕拍了拍塌沿。
步子一頓,身子一僵,心中最後的一絲掙扎被白玉熙再次輕拍塌沿的動作擊得粉碎。
“坐下!”白玉熙淡淡的聲音又飄了過來。
她挪動了步子,不情不願地捱到了塌邊:“殿下,我坐著這兒不妥吧!”
白玉熙半垂地眼睜開了,她這才發現,原來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坐下!”他第三次輕拍床榻,雙唇未合,‘還要本王再說第四次!’這句話似乎隨時會從口中溜出來。
她識趣地坐了下來,白玉熙指了指擺在塌邊的那張四方的小小茶桌上的果盤。
她會意,靈巧地從一串葡萄中摘下一顆滾圓飽滿的,細細地剝了皮,送到白玉熙的嘴邊。
白玉熙本欲嚥下的動作,在看到她那隻捏著葡萄的手的時候,驟然一滯。
“起來吧!”他著這句話的時候,徐徐地轉過了身,把臉上所有的神色掩入那側身而臥的背影之中。
但,即便看不見,她還是能想象得到,此刻他的面上該是閃爍著何樣的厭棄之色。這雙手,是她全身最不堪的所在,他如此,不可避免地讓她有些受傷。
“屬下告退!”她應聲而起,把葡萄放在茶桌上,終於能夠名正言順地離開這人讓她十分不適的包間,離開讓她怎麼也不能不厭惡的男人。
挑了簾子,出了包間,作為跟主子出府的暗人,即便主子吩咐退下,也不能離開主子太遠,十米之內,這是規矩。
但這區區的十米,已經足夠讓她好好地喘上一口氣,左腳尖抵著右腳跟,繼而左腳往前一提,用腳跟去碰觸右腳尖,根據步幅大小,計算著十米的距離,在即將跨過禁區的那一刻,腳在虛空中劃出一個弧度,又收回來,接著往反方向走。
此這般,來來回回,本以為最終會把在門口站立護衛的兩名侍衛的耐心給晃沒了,誰知道兩名侍衛卻一直抿了嘴對著她微微地笑,像是大人,寬容地對待淘氣的孩子一般。
這讓本就為了消磨無聊的等待時光的她,失了繼續玩這無聊遊戲的興致,止了步子,託著腮倚在欄杆處,百無聊賴地盯著大廳那來回走動的人。
今日的客人似乎特別的多!
姑娘們舉著酒杯在不同桌的客人間來回串著場子。其中自然要數那身著翠綠色薄紗衣裙的翠煙最為忙碌。一手握著似乎永遠滿杯的酒杯,另一隻手忙碌在各個客人的臉頰和胸口之間。
難得輕撫、揉捏的動作做得如此嫻熟而富有美感,一番手段倒是比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長進了不少。
這樣的翠煙自然成為柳青青的注視的目標,她饒有興致地看,翠煙卻也像是有感知般,特別賣力地演繹著花街紅牌的角色。嬌媚的笑聲,饒是這滿堂喧囂也是蓋不住的。
“我美嗎?”翠煙一隻手指輕輕勾著一個男子的衣襟,一雙媚眼斜斜上挑,眼角眉梢止不住的風韻。
“美!當然美!”男子嚥了咽口水,猛點頭。
翠煙滿意地笑,鬆了手,轉過身,又去勾搭鄰座的一位公子去了。
不知這是風月女子慣用的欲擒故縱的伎倆,還是這位紅牌姑娘今晚從某人哪裡受了刺激,急於證明自己的魅力。如此這般,遊走於賓客之間,不到一會兒,這大堂內在座的客人,倒是讓她勾了個大半,皆是一副痴痴迷迷的樣子,從懷裡拿出大把的銀票子,想成為她今晚香閨內的香客。
其他姑娘見自個兒的恩客變了心,豈能善罷甘休?不知哪個領了頭,振臂一呼,其它姑娘紛紛響應,把翠煙逼到牆角,又用肩挨著肩,圍出半個圓,把翠煙堵了個嚴實。
但這萬花樓管事的翠媽媽,又豈會看著這顆搖錢樹被欺凌得花枯葉落而不顧?也合該他倆有緣,名字裡都佔了個‘翠’字,這翠媽媽仿如護女兒般,一把撥開眾人,把翠煙救出,又小心翼翼地護著,上了二樓。
卻不料,剛逃過一場劫難的翠煙,卻不想消停。和柳青青的目光一碰撞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