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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覺察這屋內突然多出的陌生人。
柳青青站在門口受著冷遇,看著那平日裡行為豪放粗獷的酥餅,此刻卻一手拿小碗,一手捏小勺的酥餅。酥餅大爺的存在感,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心中抑制不住地泛酸,如同孩童擱在屋子的一件玩具,平時不玩,放在那裡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冷不丁卻被人拿走了,心裡卻空落落的。這人啊,就是犯賤啊!
好不容易等那碗粥見了底,酥餅擱下了空碗,柳青青才假裝著咳幾聲,總算是換到酥餅大爺的注意力。
“小白?”酥餅一怔,水樣柔軟的眼波未散,直直往柳青青身上一落:“你什麼時候進的屋?老子怎麼沒都瞅見!”
柳青青故意嘆了一聲,一步步走進,“你酥餅大爺此刻除了眼前人,哪裡還能看得到旁人,我什麼時候進的屋,你自然就瞅不見嘍!”
酥餅皺了皺眉:“什麼眼前眼後的!老子聽出來了,你這是在笑話老子?!”
倒是不笨!好歹聽出來了!
柳青青笑:“哪敢笑話酥餅大爺您啊!東西吃完了,酥餅大爺您能不能迴避下,我有話想問她!”
酥餅瞅了柳青青一眼,略遲疑了下,從那放在床邊的圓凳上起身,步子剛挪,衣袖上就多了一隻粉嫩嫩的小手,緊緊地,緊緊地拽著。
酥餅停住了步子回來,目光順著那拽著自己衣袖的玉手往上移,落定在美人那怯生生的那張俏臉上,嗓音不由得低了幾分:“她雲起山莊的主人,不是壞人,她問你什麼,你照實答,不要怕!”
柳青青差點懷疑今早自己吃壞了什麼東西,造成此刻出現了幻覺,這聲音如春風,面色裡盡是柔情的男人,真是平日裡她認識的那個酥餅嗎?!
美人的頭要得如撥浪鼓,依舊緊緊地拽著不肯鬆手。
酥餅見狀伸手去掰張小姐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弄疼了美人,美人一雙眸子裡滿是水霧,卻咬著唇不讓淚珠掉下來,一圈圈地在眼眶裡打著轉。
柳青青見到這一幕,有了一種自己是棒打鴛鴦的惡人的錯覺,心思糾結之餘,想著自己也不是問什麼不能讓人聽到的事,便發了話,解除了這兩人‘生離’的痛苦:“算了,你在這兒吧!”
酥餅似乎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張小姐的身子往酥餅身側一挨。酥餅像是做慣了似地,伸手一攬,張小姐的頭就歪了歪,貼到他胸口,標準的小鳥依人狀。
這兩人如此旁若無人,到讓柳青青有些尷尬,難得酥餅感受到了她的尷尬,便開口解釋道:“她受了些驚嚇,神智有些不清不楚,除了睡覺吃飯,其它時候便如孩童般如此黏著老子,大概是把老子當成她的至親了!”
她的心思可不再聽酥餅的解釋上,“你方才說她神智不清不楚?”這才是關鍵!
“是啊!”酥餅點頭:“一直糊里糊塗的,一會兒把老子認作父親,一會兒有抱著老子喊娘!老子都被叫得快體雄同體了!”
柳青青額角青筋一跳,抱著希望道:“再糊塗,自己是誰總該清楚吧?”
“老子一路就趕著帶著她回來了,還真沒問過她姓甚叫什麼,你方才說她叫什麼來著……”酥餅撓了撓頭,“哦……想起來了,梅妝!”
酥餅這一聲‘梅妝’剛出口,懷中美人的明顯愣了一下。這給柳青青帶來了希望,酥餅似乎也感覺到了懷中美人的異樣,低頭問:“你真叫梅妝?”
美人的微微抬起頭,略帶驚恐的眼直勾勾地望著酥餅。
可能是習慣了酥餅的輕柔細語,冷不丁一大聲,嚇到了美人那顆脆弱的小心臟。柳青青便湊近了些,安撫道:“姑娘,你別害怕,我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張侍郎家的小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說話的語氣沒有拿捏好,美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般,一隻手就扇了過來,要不是柳青青反應敏捷地一閃,她那張俏生生的小臉,非得被美人那削蔥尖般的指尖,給抓出五道紅痕不可。
此美人生猛,只可遠觀不可近看!
柳青青心有餘悸地摸了摸一側的臉頰,識趣地直起了身子,推到了安全線以內。
酥餅看了看柳青青完好無損的臉頰,鬆了口氣,一手一隻,抓住了美人正要往柳青青身上招呼的兩隻手,一頓數落:“怎麼好好說著話,就撂爪子?學誰不好,偏生學小白?小白可從來不抓她!知道她是誰麼?她可是這雲起山莊的莊主,你要是把她的小臉蛋給抓花了。那小鳳子不得成小瘋子,找老子拼命!到時候把老子和你趕出山莊,老子和你都得露宿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