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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人。真是不做不知道,做了方知難!活動心眼子,誠然比練上一套劍法要累上許多!幸會只是暫時的,活動過這一陣子,解了蠱得了自由身,往後裡再有這樣費心思的事兒,便交給十七,給他那絕色的臉上添上幾道憂愁的細紋,減一減他的風華,也好少上幾朵桃花!
她的臉微微的一紅,對未來的憧憬,一幕幕都如同一幅婉約的風景畫,美好得讓人不能直視。心思不由得陷了進去,根本就沒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
那人對著柳青青深深一福:“莊主!”
柳青青猛地回了神,看了過去,竟然是原本該躺在床上的‘張侍郎家的千金小姐’,方才嬌滴滴的喚她這一聲,想來神智已清醒。
柳青青心中一喜,上前把人攙了起來:“張小姐乃侍郎之女,身份尊貴,切莫如此多禮,我一介草民,實在承受不起!”
“家父含冤獲罪,雖以死明志,但只要陛下一日不下旨重查此案,家父便依然是國之罪人,我身為罪臣之女,承蒙莊主不棄,收留在莊內養病,無以為謝,請莊主受我一拜!”張小姐說著便要下跪。
柳青青眼明手快地一把扶住,“張小姐這不是要折煞我麼,這樣的大禮哪裡敢受!”
一句話出口,說得張小姐一愣,微屈著膝蓋,真是起來也不是,跪下也不是,很是為難。
柳青青和這張小姐無冤無仇,即便因著酥餅的面子,也不可能為難與她,又笑道:“一直聽說張侍郎家風甚嚴,今日見張小姐這般,便知傳聞不假。這一拜,實不敢受,若是真要謝,不妨就幫我一個忙?”
“幫忙?”張小姐先是一詫,繼而嘆了口氣:“此刻我身無長物,連棲身之所,都是莊主所賜,又能幫莊主什麼呢?”
柳青青從懷裡拿出了墨痕玉佩,遞到張小姐跟前:“張小姐,可認得這玉佩?”
張小姐看著柳青青手上的玉佩又是一驚,“這玉佩如何在莊主手上!”
真話自然不能說!
柳青青半真半假把事情囫圇了個圓:“前陣子我出外遊玩,回都城的路上,意外救下了遭人追殺的妙齡女子,本想替這位女子找到家人,但奈何這女子一直昏睡,一直無法想問。我對古玩玉飾略微有些研究,認得這女子身上佩戴的玉佩是張侍郎生前所喜愛的墨痕玉所制,便拿了玉佩來問問張小姐,此女可和張府有所牽連!”
“莊主所說的女子,可是右腕上有一朵緋色的梅花胎記?”見柳青青點了點,張小姐嘆了一聲:“那女子,名喚水碧,原是我的貼身丫頭!”
這倒是出乎柳青青的意料!她原先想著這翠煙冒充梅妝,不過碰了巧,意外見得那被人截殺的張梅妝,見那玉佩價值不菲,便起了貪心,據為己有。卻不料被那些黑衣人誤認為張侍郎的家眷,一路追殺。走了狗屎運遇到戮風那一夥兒,獲了救,後因著這被戮風誤認,便帶著回了都城。大抵又在臨近都城前,被那幫追殺的黑衣人追上,戮風寡不敵眾,只能做了那擋刀劍的肉盾,讓翠煙獨自逃去。翠煙在逃跑的路上,被出城狩獵的白玉熙誤射而昏死。醒了後,郎有情,妾有意,便就此心安理得當起了那張侍郎的便宜女兒,混得一個清白顯赫的出身成了那白玉熙的至愛。
這是柳青青對整個故事的猜測,本以為已經設想得合情合理,前後關節咬扣得嚴絲合縫,卻沒想到還有小小脫節。
柳青青輕輕一笑,“張小姐說了原先,莫非這中間還有什麼緣故?”
“這要說,便是家醜!莊主和蘇公子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恩人相問,即便是家醜,我也便少不得一說。這事兒,說到底,還得怪我那不爭氣的表哥,整日裡眠花宿柳還不夠,竟然把手伸到了家中。好在我早就覺得表哥看水碧的眼神不對,便留個心眼,那日裡見表哥來了家中,無端把水碧換了去,便悄悄的跟了去,哪料到那表哥竟然……”張小姐的臉耳根微微泛紅,到底是個姑娘家,說起這樣的事兒難免有些臊,頓了頓,算是尋到了妥帖隱晦的詞“我見表哥關上門,要對水碧胡來,便立即跑了去回稟了父親和母親,父親聽很是生氣,讓家丁砸開了門,才讓水碧免受了表哥的欺凌。”
話音一頓,張小姐眉頭緊鎖,似乎沉靜在那日的回憶裡,柳青青見狀不免開口催了催:“後來如何?”
“後來父親把表哥痛打了一頓,趕出了府,母親怕家醜外揚,便讓管家把水碧賣了……”張小姐說著眼眶便泛了紅。
柳青青從懷裡摸出絹帕遞了過去,反正她今日裡得空,倒是有耐心慢慢聽著張小姐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個圓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