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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書房昏倒,你的廂房又離得遠,我只能先把你抱到我寢室裡。”
“殿下的寢室?”她的神色在一怔之後,萬分的慌亂,掀開被子手足無措的差點就要從床上直接滾了下來。又是被那雙寒涼的手一抓,她順勢倒入了白玉熙的懷裡。
像是被嚇到了,她輕輕地推開了白玉熙,身子往床內一滾,手慌亂地抓住了被子護到胸前。這可是她揣摩了許久的,姿態能拿捏的和那前世裡梅妝如出一轍,但這神態還欠些火候,所以只能微微低著頭,避過了白玉熙那似乎能洞徹人心的眸光。
白玉熙收回了手,輕輕一嘆:“方才可嚇到我了!請了孫神醫過來,卻說你是太過操勞,給累著了……平日裡派給你的事太多,累了,為何不說?”
她抬頭,一雙眸子裡緩緩地蓄上水霧,待到將落不落時,再吸了吸鼻子,讓那水霧沿著眼眶打轉,咬著唇,倔強地不讓它落下!
視線是模糊的,但心裡卻是明亮的,這一招,太有殺傷力。這可是她日日照著鏡子苦練的,絕對的十成十的相似。前世裡,以情敵那樣的立場,她看梅妝露出這樣的姿態,也不免心生憐憫。此時用來對付白玉熙……哈……果真收效顯著,那微涼的手,緩緩的,緩緩的抬起,情不自禁似地,要伸向她,為她拭去那將要落下的淚。
她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頭一偏,腳跟著就落在地上,膝蓋一曲,行了大禮:“為殿下辦事,自當盡心竭力,不敢言累!”抬眸看著那滴濺落在白玉熙手的淚珠,順著手背滑落下來,滲入那袖子裡,又低了頭,恭敬道:“若是殿下沒其它的事吩咐,屬下便回自己的房間了!”
“你……”白玉熙的微蹙的眉頭更緊的擰了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復又鬆開了,擺了擺手,“罷了!去吧!這幾日裡就在房裡好生歇著,一日三餐,我會吩咐廚房給你另做。”
“謝殿下!”
她微微抬眼,欲語還休,驀然轉身,赤著腳匆匆離去。
這是這些日子在聽雨軒內所學的,活學活用,果真是樣樣有效,招招致用。她忽然有一種預感,這白玉熙只怕是逃不出她的手心,悵然莫名,前世裡她用真心換得假意,重生後,她用假意卻能換得真心!不得不嘆一句,造化弄人!
不知是不是因白玉熙房裡躺了一遭,沾了些許福氣,回房不久,最善於察言觀色的管事,便讓人送來了熱水,她泡了個美美的澡,便又回到床上補那沒睡爽的覺。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在這個人都快睡散了架之前,她終於醒了過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窗外一瞧,銀月高懸,夜色已深,想不歇也不成了,這時候即便偷溜出王府,去了聽雨軒,只怕那流鶯早已侍候著華裳師傅睡下。
披了件寬鬆的外衣,出了房門,夜風習習,夜露寒涼,不知不覺竟已過了初秋,弄蕭的簫聲倒不如以前聽來婉轉清幽了。
水閣臨水,逍遙王府裡的,雖然不如雲起山莊裡的精緻,但通往水閣的那九曲橋走起來,也頗有些凌波之態。她的腳步頓在了水閣那扇緊閉的門前,如那日那般,仰著脖子往水閣二樓敞開的窗戶上看去,弄蕭的一張臉,依舊藏在半卷的竹簾後,影影綽綽。
屋裡頭燃著燭火,照出弄蕭的身形,卻不似那日見到的頎長挺拔了,那一雙手在蕭管上流轉,也不富那日飄然之勢。
她的興致驟減,正想離開,那覆在簫管上的手,卻撩開了簾子,簫聲戛然而止。
“既來了,不妨就上來吃杯茶吧!”弄蕭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
她止步抬頭看了過去,雖然所感所悟已不似那日,但弄蕭誠然如那日所料,是個相貌清俊的男子。雖比不得白玉熙、公儀璟、鳳十七他們三人,但確確實是個相貌英偉的佳公子。
水閣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佳公子弄蕭手裡握著一管竹蕭,對她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她微微頷首後,移步走進。閣內擺設簡單,正中一桌兩椅,旁邊放置著琴桌,桌上一把瑤琴。王府裡各人屋子的擺設,大都是按著各人的喜好,看來喜歡音律之人,果真有幾分飄然脫俗的韻味。這不由得讓她對這弄蕭生出幾分親切之感。
弄蕭徑自走到桌邊坐下,伸手從桌上擺放的茶盤裡拿出兩個茶杯,斟滿了,把其中的一杯往對座的位置上推了推,手往杯子旁一點,“請坐!”
她收回打量的目光,在弄蕭對面的坐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眉頭微微一皺。
弄蕭見狀,低低一笑:“都是些碎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