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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揚,一個小物件便從他掌心甩了出來。
她本能的伸手一接。是個類似胭脂盒般的物件。不解地朝鳳十七又看了過去,卻只看到了他的轉身離去的背影。
“十七——”她聲喚,脫口而出,想喚住他問個究竟。
鳳十七的步子略微頓了頓,便又繼續了:“鳳十七已經死了,現在這世上只有安陵灃!莫要再叫錯了!”
話音隨著風飄散,柳青青望著早已沒有安陵灃身影的門口,好半天才回神,低頭開啟了手中那小盒子的蓋子。隨即一屋子就散開了奇異的藥香。
她憑味道辨出了幾味收斂傷口的藥,心緒就更加複雜了。若是以前,這藥定然是表示這鳳十七的關心和情意,但此刻,他送這藥來,就有點讓她不懂了。既然已經和她決裂,為何還要在意她手上的一點小傷?讓她的手傷著,痛著,不就是正好應了他要她慢慢償還的心思嗎?
甩了甩頭,甩開了腦中那鳳十七還對她有著餘情的念頭,合上了小藥盒的蓋子,把藥膏塞在了枕頭下。頭往枕頭上一靠,閉著眼睛卻怎麼也醞釀不出睡意,翻來覆去地反而心煩,索性起床,披了件外衣,出了小屋。
宮裡入夜後,是不能隨便走動的,這是規矩,但她卻不是那守規矩的人。月輪慵慵懶懶地扒著雲朵,朦朦朧朧的倒是有些飄渺的意境,風起,卷著薄霧颳了過來,溼了她的衣衫,也讓她想起了那個面冷心熱的沐姨,也想起了那裡裡她說過的,那要再去喝茶聽歌的話。
她的腳步便快了起來,循著那裡的路線,到了那冷宮門口,門半掩著,沐姨的聲音從半掩的門縫裡透出來,淒厲中透著幾分絕望。
“白玉睿……白玉睿……”像是從裡屋裡傳出來的,一大番的話聽不清說什麼,但那話語裡,出現頻率最高的三個字,卻是讓她心沉了一沉。
這冷宮的風水一向不太好,聽說好些進了冷宮的妃子美人有不少瘋了傻了,這沐姨在這冷宮裡住了這麼久,莫不是也瘋了不成?
她想到這裡,便提氣運功。做什麼?自然是上房揭瓦,看看屋裡頭的情況。瘋了的人,行為最不受控制了,她又不能對沐姨下什麼重手,萬一被誤傷了,豈不冤枉,還是先探一探的,再想對策。
腳輕盈地貼上了屋頂的瓦片,十分順利的完成了上房的動作,眼睛習慣性地往四周一掃,猛然發現,有人替她完成了後續的揭瓦。夜風把一陣陣熟悉的香味往她這邊送,讓她即刻打消了要制服那黑衣人的想法。
她十分有自知之明,即便是練上兩輩子的武功只怕也制服不了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夕國的戰神,居然會顧幹她這種暗人才會幹的偷窺加偷聽的勾當,真是讓人意外之外,還有些幻滅!由於這廝在她面前都是來無影去無蹤,所以她想象中的畫面,應該是一個公子,抄著手慵慵懶懶地斜靠在參天大樹地樹幹上,用他過人的目力和耳力,瀟瀟灑灑地聽著、看著他所要探知的一切。卻原來,和她並沒有什麼區別,眯著一隻眼睛,以極其不雅地姿勢,爬在屋頂上,從那小瓦片的揭開處,往裡頭探看,真是讓她忍不住想往那高高翹起的臀部上來上一腳。但顯然這是個高危的動作,作為一個神志正常,頭腦清醒的人,是不能這麼幹的,所以她成功按下了心中的衝動,輕手輕腳地捱了過去。
公儀璟見她過來,倒是很自覺地把探看位置讓了出來,她沒發出聲,用口型說了‘謝謝’,便眯起了一隻眼,往從那小洞口看了下去。
呼吸不由得一窒,因為屋內的情形大大出乎她的預料,沐姨沒有瘋,她那番話,的確是對著一個人說的,那個人不是別人,真是她悽悽厲厲喊的那個‘白玉睿’,而詭異的是,白玉睿,竟然沒有乖乖站著,任由她罵著。天吶,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雖然震驚,但卻不耽誤她的耳朵捕捉聲音。此刻深宮裡靜的很,除了徐徐的風聲,便只有沐姨的話音了,她終於得以聽得清晰。
“白玉睿,我家小姐呢?你到底把她怎麼了?”沐姨逼近白玉睿。
可惜的是,沐姨身量較小,即便踮起腳,才到白玉睿下巴處,這樣先天的身高差,讓白玉睿平白就添了壓迫的氣勢,再加上他們白玉家的祖傳下來的王者之氣,就讓沐姨這番質問,更加顯不出氣勢。
白玉睿微揚著他那高傲的下巴,緊抿著雙唇,以俯覽眾生帝王之態,傲然地看著質問自己的老婦人。
沐姨的聲音又拔了拔:“那個孩子呢?我家小姐的孩子呢?”
白玉睿像是被問煩了,腳往旁邊一挪,不耐煩地甩了甩衣袖:“誰告訴你,瑤妃有孩子